坐著公交車回家,一路上與我同車的大多數是老年人,看著他們滿臉深陷的褶痕,彎腰駝背的身體,她們互嘮家常或談及離世的熟人。聽著她們的攀談,我想到自己額頭上生出的白髮,剛開始才一、兩根,怕難看,拔了幾次,就越來越多了,是越拔越多,還是歲月催人老。我今年四十多歲了,如果上天垂憐,我的生命也已過了一半;如果不遂人願,我的生命旅程也許已過大半。我知道接下來歲月會在我的臉上刻滿蒼老,銀髮滿頭,佝僂殘軀。終歸我是落葉,在經歷了春的萌發,夏的成長,秋的沉澱後,在冬天的或早或晚,塵歸大地。這一生我會記得什麼,忘記什麼?
有時候我會突然發現,曾經相遇過的很多人,發生在我身邊的好多事,怎麼就像從來沒見過,從來沒發生過一樣,視野是那樣模糊,離我是那樣的遙遠,歲月無情的吞噬了曾經的昨天、今天,還會有明天。當然也會有因為太過在乎,太過傷痛,太過珍貴而被刻在骨頭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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