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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碎雨依舊,蜷縮在被子裡,暖暖的朦朧裡有種懶散的舒適。舊夢初醒,雨聲滴答滴答,有種別樣的安靜與淡然。

現在很少做那時的夢,那時的夢一般都很迷惘。那時確實就像一場夢,彷彿自己就是個旁觀者,看著別人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夢裡面的我又在對著黑暗暗的屋頂發呆,也許又失眠了。思考著的不知道是關於生死還是善惡,只是感覺夢的背景很暗很黑。有時候想起,如果那時候像其他人一樣去玩耍、學習,什麼不去多想,也許就不會是初中那個我,高中那個我,或者現在這個我。

不止一次的想象過,如果再重走一次,真希望和身邊的誰誰誰一樣 ,那樣也許真的很好。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一定是生了一種病,才會把很多的思考提前。初一那篇《人生的意義》最後引用鋼鐵裡的說“當回首往事,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最後說是能坦然地死去,為全人類解放奮鬥終身什麼之類。想想那時候真傻,傻到想著失眠。

只是幾許的光景,再回首發現自己與那時身邊所有人格格不入。孤獨、寂寥的時候只會剩下思考,而結果之後更加的孤獨、迷惘。 好久好久沒去思考生的價值和死的意義之類的了, 時間是個很好的藥罐,把各種東西慢慢的熬,最終把自己熬成一味藥,只是最後的味道誰也不知道。曾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象過未來的場景,想象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做一些什麼事。很慶幸是那個時候而不是現在。那時候沒有很多虛妄的束縛和被扭曲的框框角角。

現實就是這樣,慢慢的有一天讓你忘記你是誰。有一次聽汪峰的《存在》,就想以後我究竟會成為什麼呢?農民?詩人?流浪漢或者一如現在?但我知道我存在意義一定不是為了如此。任何人存在的意義也不應該是這些,並不是表象裡你做了什麼成為了什麼得到了什麼,而是是否成為了你自己要成為的什麼。

自己要成為什麼,很簡單卻又很複雜,而首先你要找到自己,然後找到自己的命運而不是他人的命運——然後在心中堅守,一往無前的追求拼搏,然後才能成為自己。而現實中的大多數人都不能,也許有很多很多都不曾意識到自己,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找到過自己或者之後丟了自己,甚至很容易放棄了自己。

現實就是這樣,很多的很多的選擇只是逃避自我方式,很多很多的選擇只是盲目地隨波逐流,很多很多的追求不知為什麼,很多很多的虛妄被冠以真實的藉口。因為都是這樣,都是這樣,所以都是這樣,所以沒什麼不對,所以你是你,卻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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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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