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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如果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主要是我出差的時候),每天我都會提醒你一定喝牛奶和吃雞蛋,儘管我知道,如果我不在,其實你自己也比較少弄雞蛋和牛奶,所以我提醒你更像是一種儀式感,或者說有些敷衍的提醒照顧你了。

的確,這個我做的不好。

但是如果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一定是用盡全力去照顧你,你愛吃的各種東西,我都默默記在心裡,儘管大部分我自己都不會做,甚至更準確的說,我們在一起之前,和你走了以後,我都從來沒有做過飯。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努力學著抖音去做菜給你吃。

每天早上,我會定好早上5點鐘的鬧鈴,然後去煮粥,然後回去睡回籠覺,到6點半再去炒雞蛋,同時再用大盒裝的牛奶給你倒上,“逼著”你無論如何要喝一些。

最開始煮粥的時候,我就煮最淡的大米粥,但是後來覺得你似乎不是太喜歡,於是我嘗試著買一些紅薯或者紫薯,然後早上5點鐘起來去煮粥的時候先切好一些紅薯塊或者紫薯塊在粥裡,然後我就驚喜地發現你比之前愛喝多了。

你睡覺比較輕,儘管我儘量讓動作特別特別輕,但是我起來煮粥的時候,或者回去睡回籠覺的時候總會吵醒你,然後你也就特別心疼地和我說“親愛的,我去弄吧”,每次我就很“強勢”地說,“乖,你好好睡你的”,但是很多時候你還是堅持起來和我一起弄。

而每天晚上,由於我的工作比你輕鬆很多很多,所以我每次都是下了班馬上去買菜去,儘管你從來沒有一次主動提出來要求,但是時間慢慢積累,我就已經慢慢知道你都喜歡吃哪些菜了。

如果你不加班,你也會堅持和我一起去買菜,卜蜂中心的沃爾瑪、天華美地西門的祥和市場、吾悅廣場的永輝超市、曼巴特購物中心的海一家精品超市、金港中央廣場的百信超市、中央廣場橋東的新世紀百貨……我努力在做各種你愛吃或者可能愛吃的菜。你怕我買太多,做的太多又辛苦又浪費,所以經常一忙完工作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在菜市場等你,你來“指導”我買哪些,不要買太多,當我們手挽著手一起逛菜市場的時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你比較愛吃粉,例如鴨血粉絲湯(金港中央廣場後門的那家鴨血粉絲湯承包了你很多頓中午飯,每次我陪你過去的時候,我都喊一句,鴨血粉絲湯,不要鴨血不要粉絲不要湯,她馬上就知道是我們倆來了,因為我只陪你吃,我自己不吃)、例如桂林米粉和螺螄粉(2020年我們去桂林旅遊的時候,你幾乎連吃了一個星期的桂林米粉和螺螄粉)、例如麻辣燙裡面的粉絲(麻辣燙裡面你必加,那家愛情麻辣燙的老闆夫妻倆一見到我們就知道你要吃煮的爛一點的粉絲),等等,但是你吃粉絲的時候通常都會特別加個要求,要求老闆把粉絲煮爛一些,更綿軟的那樣子,所以後來我知道了你的這個要求之後,點餐的時候我也特別對老闆加上這個要求。

幾年下來,你全部愛吃的,我都默默記在了心裡,我以為,我會接下來的大半生去用心照顧你,這些所有你愛吃的東西,我以為會是我能用心照顧你,讓你開心,讓你感覺到幸福的基礎。

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從來沒有做過飯,從你走之後,我也一次沒有再去嘗試做飯了,而中間我們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那樁樁件件、種種段段的回憶,我非常努力地按在心裡,不想讓自己回憶起來,因為每一段回憶浮上心頭,我就無法抑制我自己的情緒和眼淚,我承認我很脆弱,我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要脆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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