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地方叫水中天,有一群人叫黑白灰,也叫紅黃藍。有大師父,二師父,有大師兄,有二師兄,還有小師弟小師妹,還有小小師弟小小師妹,除了這些好像沒有了。他們不懂達芬奇的密碼,梵高的孤獨,莫奈的驚豔,魯本斯的固執,畢加索的抽象。他們無論在揮灑著什麼描繪什麼,總喜歡點高光的時刻,因為它可以結束一切亂七八糟。即便大師父二師父也無從批判了。只是他們不知道某一天高光一點也就各奔天涯。大師父常常說他們畫個球畫個蛋什麼的,二師父橫眉冷對也阻擋不了他們放飛自我的熱情,頭髮甩甩大步的走開。只是發現忽然有一天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們也曾經各自都有著天下任我行的夢想,只是後來再也沒有聽到彼此提到過。或許是因為大師父長髮飄飄二師父嘮嘮叨叨。
人海茫茫,萍水相逢皆過客,清音流年,我們埋葬了太多感動和不捨。暮然回首,才發現,青春在朝夕間溜走。還好花開的年紀遇見最美的彼此。時間永遠不等人,等的是人。大師父等花開彼岸,二師父等彼岸花開,大師兄等花落花開,二師兄等花開花落,小師弟等花開有時,小師妹等有時花開;小小師弟等花開永遠,小小師妹等著永遠花開。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最終不過是“白駒過隙催人老,幾多明月又清風;猶記少年訴壯志,轉眼大夢一場空。”
後來的後來,不知道大師父是否長髮不洗頭,二師父也是否知到他老同學的電話號碼是樓道里疏通下水道的,靜物臺上的水果也是否會神秘失蹤最終變成蔥薑蒜蔬菜,師兄妹們也是否想起他們那曾經不滅的夢,那顆永恆的心,那場不歡而散的旅途是否有一場風花雪月相遇,是否有一個不清的結局和不捨的忘懷。時間不會停留在那時,離開了就要往前,誰也留不下來。知否,還有曾經的夢,歸來是否依舊。
某一天不經意的路過那個曾經停留的地方,會不會抬頭看看是否還有那幾個刻在心裡的字,那遺留下來的場景。也不知道緣分會不會再一次安排所有人的相遇,會不會插肩而過。時光匆匆,歲月無聲,走過了才能夠明白,所有過往,皆成回憶,那過去每一天每一刻的時光,都不會再重來了,不管你舍與不捨,得與不得;都只能拼命往前,浮生若夢,餘生很短,緣來緣去亦悲歡,拿起放下亦珍惜。往事不再回頭,往後不將就,珍惜珍惜你們的人,做你們熱愛的事,追逐年少時的夢。生活雕刻著一切,不變的只有改變。不知那句話是否也在變——歲月沉澱抹不去我們執著的夢,時光飛逝帶不走我們永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