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絕大多數時候並沒有原因,只是因為無法理解道理,又無法剋制自己的野心,或者是總想控制人或者控制事,叛逆會令人疲憊,也會令自己疲憊。叛逆者們往往喜歡看自己團體的笑話,誇大乃至危言聳聽自己團體的問題與挫折,其實這一切的本質都是由於智慧的不足而無法很好的觀察所緣(目標),進而也無法正確的認知所緣。
即使是不具備智慧相應基礎的行者,也可以透過練習了知情緒會產生怎樣的對應感受。對於一個稍有經驗的練習者來說,每個情緒生起後都可以知道它對應的感受是什麼。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透過練習感知到自己是不是處在叛逆狀態之中。
行者檢視自己之後,如果發現自己不願意與智者交流,但對其它閒聊與事端並沒有免疫力,在內心對愚痴者抱有某種贊同,聽到別人的高智慧與進步感到不悅,不能恭敬接受方法的指導。這時候,行者要提起警覺,需要知道自己的狀態並不是好的狀態。有智慧的人、狀態正常的行者,是喜歡與智者交流的;是恭敬禮拜的;強烈傾向於遠離愚痴者;也願意隨喜他人的智慧與善行;因為這可以讓我們有更多解脫的善緣。
行者發現自己的“叛逆”之後,首先要了解自己的心態,端正自己的思維,之後要努力剋制自我、剋制自己的強勢、剋制自己的爭鬥,努力多去禮敬應該禮敬的人,努力不去爭鬥,努力多去付出與服務。否則,進步是根本談不上的。
人們很多時候不願意承認和麵對自己的不足。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為了自己的舒適區編制一個美麗的故事來矇蔽和迷惑自己,讓自己都相信停留在舒適區是必要且正確的,這個時候我們其實已經越來越遠離正確的思維方式,越來越遠離正確的見解了。
人們也經常提到制度。制度是非常重要的,但如果過度強調製度,甚至把制度過度的複雜化、極端化、絕對化,這樣的人群必定是“類智慧人群”。“類智慧”其實並不能算是智慧。沒有制度是不行的,但只有制度更是可怕的,真心與智慧比制度更重要,但是有真心與智慧的人永遠是少數,所以制度不可或缺。
有些人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發現有些人是危險的,但是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叛逆者”們之後,叛逆者們不但不遠離那些人,反而還去和那些危險的人攀談套近乎。其實這很正常,叛逆者們雖然智慧不足,但他們卻有自己的小聰明,他們知道誰與誰之間有矛盾,他們也知道誰好誰不好。叛逆者們會去與兩方都“親善”,兩方都拉攏,因為這樣才能製造事端與矛盾,因為叛逆者們喜歡控制,叛逆者們害怕別人平靜祥和,叛逆者會覺得自己會被忽視,沒有了存在感。
叛逆者們經常會抱怨,為什麼自己對某些人很好,但是對方卻傷害自己。原因很簡單,我們做出的舉動都是有結果的,所有的行為也都是有代價的。同樣,叛逆者們利用他人的矛盾會有報應;叛逆者的叛逆也會有報應;叛逆者們故意親近危險者,必定會因此得到“收穫”。
當我們的行為是由嗔心鼓動時,或是由過度的慢心鼓動之時,我們的一切“熱心”,我們的一切用心已經不都是為法了,而是為了爭權奪利,這時人們就難免爾虞我詐挑撥離間了,真心為法之人是坦坦蕩蕩之人。
明理之人必定有智慧,若慧根不足不能明理,那就要剋制自我學會隨順,不然的話必定會在苦海中迷失。大致瞭解自己的能力與狀態對於行者來說是必須的,但也並不容易做到,這個時候每個人的波羅密與造化就顯現出來了。
人們之所以總是不滿現在的,而懷念過去的,這是由於嗔心與強烈的我慢在作怪,由於嗔心的升起人們否定和排斥現在所接觸的。由於失控的慢心,人們不願承認與面對過去的失敗與挫折。這一切都是緣於無法對所緣如理作意的觀察,深層原因在於沒有與所緣建立足夠強力的關聯,根本原因是由於缺乏波羅蜜。
所以,就更需要持之以恆的練習。
一場活動,一個家庭, 一個機構,一個國家,不論是寺院還是公司都是一個執行團體,既然是執行團體就要有統一的決策,就像一個人,只有一個大腦,如果所有的四肢都想像大腦一樣自主決策釋出指令,如果大腦中有兩個決策系統或指令系統共存,那麼我們的行為就會成為瘋狂,要麼手舞足蹈不受控制,要麼出爾反爾、陰晴不定、反覆無常喪失行為與決策能力。
之所以人們叛逆,就是因為人們不懂道理。很多人只懂得紙面上的流程與規則,而不懂得生活中的道理,更加缺乏智慧的體驗。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不能堅持一開始的正確決策,那麼我們的進步是無從談起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