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天是在一刻不停的不安中度過的,那麼夜的到來將牽引自己走進一個多夢的沙灘。朦 朧的歲月已從我漸高漸寬的肩頭滑落,夏日的蟬聲已遠,野鵝飛起的地方,卻無法撥亮生命的燈盞。
自你我中間豎立起那道籬笆,便再也沒有了你的訊息。古琴柔弦顫動,扯彎了空中的新月,卻阻擋不住你的腳步聲伴我夜夜入夢。不知道自己是有意還是無心,每當揮淚的黃昏,總好象有誰在小雨中呼喚著我的名字,躲也躲不過。淚雨滂沱時,我會找到一個美麗的藉口,衝進雨簾找你。縱容自己的哀憐,傷心地咀嚼一段動情的人生。
躲在雨韻婆娑的暗影裡懷想你,淚水漫卷,覆蓋了你黑黑的睫毛,染溼了你明媚的花期。見到我的那一瞬間,你說不知道把心兒丟到哪兒去了。我不責怪你,讓我注視你翩動的雙唇,傾聽一回回苦澀的熬煎。
心事無拘無束地蔓延,對你的慾望讓我怎麼剋制呢?淚可以模糊我的眼睛,歌可以哽咽我的喉嚨,可是真實的你為什麼不可以走進我的懷中?
請你來聽聽我的心跳吧!我必須讓你唱著歌去唱著歌來,你就是我夢中那個喜歡作劇的小女麼?花信風拂冬面的同時,你已將我清瘦的身影,製作成憂鬱的標本,供你遊戲。
叫三毛的女人說過,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濁;水多了,泥稀。不多不少,捏兩個泥人好一對神仙眷侶。戀愛經歷雖然短暫,等不到花開,等不到月圓,但必將有一段關於你的故事陪伴自己到永遠,永遠。飛去一個媚眼,送回一個嬌嗔,苦濯與香甜便成了愛的滋
味。
當你的白衣裙飄進我夢的幽谷,我才忽然穎悟,原來我夜夜把你抱起,放到我尋夢的床上恬睡。月光嘀答,淌進你慧香的呼吸裡;晚風颯颯,吹進我奔湧的血脈之中
心中的月亮圓了又瘦了,夢中的兒來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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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遼寧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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