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在冷鐵捲刃前,得以窺見天光
——《有匪》
今天像往常一樣去吃飯,發現周邊的小餐館都已經關上門了,前兩年都是在小年日關門,今年卻比往年早了許多。這才發現,街邊的小餐館陸陸續續的都關上了門,今年的上海,格外冷清。不知不覺,這就過去了一年,這一年大家過得格外辛苦,疫情的陰霾一直籠罩在我們的頭頂,壓得我們喘不過氣。回想去年此時,面對突然出現的疫情,我躲在宿舍裡,更多的是新奇,後來在日復一日獨處的享受中,慢慢度過了小半年不被打擾的自愈時光。
我是很喜歡獨處的,一個人在安靜狹小的房間裡,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添添貓糧,養花弄草,然後做自己喜歡的事,看電影聽音樂打遊戲,或是看書彈吉他學設計。我不想去當時代的弄潮兒,只想當自己情緒的小天使。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開心就不做,就這樣一直逃避著挺好,至少自己開心,不管別人是否懷疑。
其實在此之前我一直陷入深度焦慮的泥潭裡,情緒在提升學歷、學習技能、兼職工作三者間東奔西跑、顧此失彼,結果就是做著應付生活的工作,晚上學到兩點多,在這樣一個長達幾個月的低效成長中,我發現我打出去的努力,都被生活大師借力打力的打了回來。後來才學會在遍體鱗傷中避其鋒芒,好好養傷。
於是兜兜轉轉中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年,雖然自己過得很無拘無束,但還是沒有解決當初逃避的問題,迷茫,很迷茫。在一些選擇前我是喜歡事前做好計劃的人,可生活裡的敵人不等你帶好長槍備好馬就已經兵臨池下。於是七月一號我被迫離開休息了兩個月的家鄉,用花唄買了上海的票,身無分文的坐著大巴車回到了上海,我自小體質弱,每次坐長途能暈車到吐,應對辦法就是不吃不喝。那天在夜裡九點多,我媽媽打來電話問我夜晚的住處,我還在地鐵站裡奔波,我笑著說我正在去的路上呢,她知道我一天沒吃,感嘆道“真苦啊”,我卻打著哈哈說還行掛了電話。
那天夜晚下的路燈格外的少,我看了眼被拉長的影子,那個路燈下揹著吉他拿著大包小包的我,有些落魄。
- 無人願施毫釐,我自鵬程萬里 -
現在本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慢慢走到這裡,面對迷茫,我還是無可奈何,但也不至於手足無措,有時無需規慮揣度,只用短兵相接。
生活就像是一艘未知目的地的船,在船隻起航時,面對前方的波濤洶湧,面對身邊的陣陣迷霧,迷茫只是一時的。在這場未知目的地的航行中,每個人在剛開始都有自己的方向,後來我們被各種不知名的大風推動,往往來不及思索便進入到下一個人生階段,眾人皆如此,便是常態。生活面前,人人平等,風浪再大,也希望你能堅持自己的方向,黑夜再長,也希望你成為自己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