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亂時期的愛情》的這本書裡,弗洛倫蒂諾·阿里薩對費爾明娜·達薩感情,從猶如霍亂纏身的愛而不得到毫無保留的守候,他的愛很偉大,也很純淨,正如他這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而我們在進入一段感情的時候,何不像阿里薩那樣轟轟烈烈的開始卻又曲曲折折的結束,無論結果好壞,人生都將隨著時間的流逝歸為一撮塵土。
所以趁年輕,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盡力去嚐遍所有痛苦,這種事可不是一輩子什麼時候都會遇到。
都說人與人交往要懂得尺度,一個好的尺度可以讓彼此的感情增加溫度。我想,那應該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交往吧!因為情侶之間可能沒有什麼尺度可以講的。
愛的越深,佔有慾就越多,粘度也越強,會讓一個人從一個大人變成一個小孩子,想要撒嬌,想要得到關注,想要被保護,想要被疼愛……可到最後那個想要很多很多愛的人,卻會因為那些無意間的眼神、不經意的動作、無關緊要的語言,變得黯然神傷。
似乎那個因為愛而變成小孩子的人從一個獨立生長的人變成了一個沿街的拾荒人。
是啊,我們何不是感情裡的拾荒者呢?你說你不是,我說我不是,又或許我們都是。
可什麼才是愛情的溫度呢?
或許是木心的《從前慢》: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也或許是顧城的《門前》: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
淡淡的美好,淡淡的關係,淡淡的你我,一切都剛剛好。
但又或許是葉賽寧的《我記得》:
我記得,親愛的,記得
你那柔發的閃光;
命運使我離開了你,
我的心沉重而悲傷。
我記得那些秋夜,
白樺樹葉簌簌響;
願白晝變得短暫,
願月光光照的時間更長。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
“美好的年華就要變成以往,
你會忘記我,親愛的,
和別人成對成雙。”
今天菩提樹又開花了,
引起我心中無限惆悵;
那時我是何等的溫柔,
我把花瓣撒落在你的髮間。
愛戀別人心中愁煩,
我的心不會變涼,
它會從別人身上想起你,
像讀本心愛的小說那樣歡暢。
淡淡的憂傷,淡淡的懷念,一切都是那樣美好,只是當時已惘然。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有人把它寫成了書,讓讀者眼含淚水,有人把它埋藏在心底,讓自己眼含淚水,有人選擇去忘記,讓它跟著歲月去了。我們都是一個個平凡而又渴望不平凡的人,想要擁有超能力,去撫平那些曾經不愉快的經歷,讓自己在感情裡能夠自如的愛自如的過活自己。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做不到那樣,因為愛啊,是有溫度的,那種溫度是說不出來的喜悅,說不出來的期待,也有說不出的煩惱。這些喜悅、期待、煩惱讓我們愛也讓我們爭吵。
在感情裡,我們沒辦法不去在乎那些欺騙,不去注意那些不在乎,不去發洩內心的不高興,說過來都是因為一句“我在乎”,給彼此的自由上了一副枷鎖。
只有心慢慢變涼了的時候,我們才會痛苦地從愛的河流裡找到一席河灘停下來,像鹹魚一樣躺在泥土之上等待陽光曬進身體裡,勾起內心的那份塵封已久的勇氣去獨自面對生活中的孤獨、困難……
日子恢復平常,心房沒人住了,悄悄地上了鎖。
我想,在現實生活中應該沒有什麼神仙愛情的存在,不過是文字的魅力讓我們在瑣碎的愛情中得到了幾分昇華。去洗滌那些更為不幸的人的心靈,讓他們能夠在泥沼中看到一絲新的希望。
人不是生下來就是一成不變的,生活會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