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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州回老家已有二十日,每天吃吃睡睡,偶爾到田間地頭行走,拍下幾張屬於這個村落的記憶。小時候覺得農村的生活枯燥又乏味,而現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人閒坐,燈火可親,變成了我最嚮往的生活。小時候我和弟弟經常在樹下玩耍,在田野間歡唱。那個時候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更沒有網路,可以盡情的擁抱藍天白雲,我們活得很快樂,也很灑脫。時間如流水一樣,轉眼即逝,回想起從前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好似在昨天,卻又回不去。可惜啊,時間無法倒流,我們也無法回到從前。人生,還是在往前走,過去的美好時光,只會留在我們的回憶裡。

昨日與小黑聊天,他半夜還在照料嫂子,他前幾日的一句話:你嫂子是在為我們活著。聽完我淚含在眼中,為小黑與嫂子愛情的不離不棄而感動。我說:辛苦了。他言:有人需要你,是幸福的事,小孩不懂的,被需要,說明你有用。我說:想想好像沒人需要我,說明自己無用。他說:無用之物,多長久,如一些似乎虛幻的美。當擁有的多了,揹負的也多,世界是平衡的,儘管未必公正。

後來我們聊到寫作,他問我:你知道寫作中缺失什麼,使得文字走不了心?我說:是情感嗎。他說:是你自己,您心裡裝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麼?作品,感情,甚至慾望或夢想,都是一樣的,你的才是真實的。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一直是在寫作中找到自己,事實確如小黑所言,人得學會怎樣去愛,在愛的過程中,才能發現溫情的自已。寫詩是真正的表達從喜歡,到歡悅,到回味,到一切皆歸於塵土的體驗,得以旁觀者的眼睛看自已,怎麼與生活或生命交往。而這個旁觀者不是別人,正是另一個你。

昨日我媽與我說,你已經二十三歲了,我想起村上春樹寫的一段話:“那時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二十歲了,這個突然的發現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也以為自己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人生就能嗶一下變得壯麗,快樂而自由,結果還是一雙平底鞋帶著十幾歲的爆脾氣。年前回老家出禮,我們家後面的一個小女孩結婚,我與她是小學同學,比我小一歲。這兩年身邊的同學朋友接二連三的訂婚結婚,羨慕的同時也欽佩他們的勇敢,二十出頭的年紀就選擇柴米油鹽的生活,一定是很愛吧。

《酸梅》裡說:“可能是這個時代太壞了,感情氾濫,語言沒有重量,隨便說出口的喜歡與愛,配不上一顆赤誠的心。有人23歲結婚,有人30歲結婚,我覺得23歲結婚也很好,那是別人早一點遇到愛,30歲結婚也很好,只要是愛情晚一點也沒關係。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早上七點起床,畢竟大家趕的時間不一樣。朋友與我聊天時談及愛情,她說:年輕的一個特徵就是愛撞南牆。十七八歲時,非要把牆撞爛,撞的頭破血流;二十歲就不會一直拼命撞了,可能會設定一個時限;二十三四歲時心裡可能還會不服輸,但只有試探性了,這堵牆厚,算了不撞了;可能到了三十歲自己就會試著在南牆邊曬太陽。小黑說:人生的珍貴,在於匆忙與遺憾。或許,人生不管怎樣選擇,可能你都會覺得遺憾吧。

歲月怒長,山河無恙,早已不復當年模樣。求不得,是常態。所求非所得,未必是遺憾,也許會以另一種方式,得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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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如果只是離別,我沒那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