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已經死了快50萬了,
中國最古老的村子燒了,
我的脊柱可能支撐不到100歲了,
後來知道,疼痛不能治癒,只能適應。
特別想去旅行,到最遠的村莊,到最東面的海島,
趁風景還在,
趁命還在。
胸口的痣,有人說是因為穿過忘情河的水,
我想我上一世是想忘記誰,
或是拼命游回來,懷念誰。
他走的時候是在冬天,
原來人真的可以淚流滿面,心臟痛醒,
在這最深的夜裡,
思念穿過胸膛,空空蕩蕩,又轟轟作響。
我見過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可是站在黃河中央仍未言絕望,
也見過…再也沒見過,那個人把自己葬在了喜馬拉雅的雪山,因為不想躺在人人都睡過的爐子裡,
我說:那你慘了,死後你會覺得很冷,而我不會給你燒紙。
在我知道你以那種方式離開時我還在伊斯坦布林旅行,
生命中的第7次發燒,沒去地下城,
哭的頭疼,
前男友說,錢要不回來了吧,
我汕汕的答:不全是那個原因,
最後一個電話就這樣結束於欺騙,
我在山上望著精靈煙囪,都是石頭,像男人的某個器官,
你飄蕩在空中,如同那天被人看到飄蕩在房樑上,難得清醒的時刻,
你一直沒告訴我們所有人你得了腦瘤,
即使專業如你,也不能夠醫治,
那個男人,平庸,卻送你最後一程,只有他,
枉你諸多好友
我在遙遠的地方,與你做一場漫長告別。
深夜,寫給生命中離開我的 重要或不重要的人,讀給不想讓聽見你聽見的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