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可以重來,我相信每個人會有不同的選擇。時光隧道是騙人的(至少目前看起來是不現實的),我們無法回到從前,更不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因此,人們便創造了另一種感受那種假設式情節的方式,從此喜歡了幻想、鍾愛了回憶、留戀了過去、臆想了未來,用夢或者夢想觸控著那些不可思議的另一種生活、另一種人生。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透過“電視劇或者電影”來滿足“如果”的理想型意識體會。
資源分為可再生資源和不可再生資源兩類。人生是不可再生的,每個人只有一次,想要佔便宜多體驗幾回?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頭百姓,只能送你四個大字:門也沒有!!!人生無非就是時間長短、質量高低的區別,但終究是殊途同歸,就像和中堂所說: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好像是和中堂,記不清了)。終點就在那裡,不論是勇往直前還是繞道而行,都不能影響生活的“一次性”。因此,我們只能運用選擇的方法來選擇自己的生活,無數種可能存在,但只有一種是現實的,是我們所經歷的,是與我們相依相伴相偎相守的。
如果你選擇了夜晚,就不可能看到藍天白雲;如果你選擇了黃昏晚霞,就別想再看到旭日東昇;如果你選擇了白雪皚皚,就別再貪戀山花爛漫;如果你選擇了海鳥翩翩,就看不到戈壁黃沙。如果你選擇了躺下,那肯定看不到站起來的風景.............
當然,選擇並不是絕對的。一生當中,你不可能選擇碰到什麼人或者什麼事,也不能選擇不碰到什麼人或者什麼事。這種選擇權並不握在我們手裡。但對於人熟悉的程度或者對於事件走向的掌控卻實實在在地由我們的選擇所決定。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選擇開始,就沒有結束。
人與事相依相附,各自並不能孤立地存在。當我們想起某個人的時候,一定會連帶地想起某件事。或美好或萬惡;或愉悅或痛楚,枝葉相接藕斷絲連。有些人總是會不期然想起,有些事總在思緒裡纏繞著刻骨銘心。有意思的是,我們總有這樣的習慣:習慣銘記痛苦哀傷卻容易忘記愉快喜樂;我們習慣銘記離散分別卻總忘記重逢團聚。離也好,合也罷。無非是選擇的一種,想來並不與人命關天,但卻每每有為此殞命消亡之人,由此可見,我們並不僅僅因為糧食空氣而活,更為心而活。這也是一種選擇,是心的抉擇。
心已有所屬,不必言忠叛。由此而推想,“拿得起放得下”是自歁歁人的伎倆罷了,一旦拿起又何談輕易放下,反之,如若可以輕言放下,自是從未拿起。當然,我們有最起碼的“拿得起”的能力,但放得下或者放不下,卻未必人人都會。心若浮雲者,東遊西蕩飄忽不定,自不必說追隨哪一縷春風。然而,更多的人卻是天邊的火燒雲——只為夕陽黃昏而存在,儘管“一輪朝陽出東海”或許更美。
只為清輝舉金樽,不為歡娛玉液斟。一種執著、一種倔強、一種固執,更是一種意在唯一的態度。如此,既然選擇當自不言棄,一旦開始自不意在結束。儘管,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會生出這樣的感嘆:總在錯的時間碰上對的人;總在意料之外發生意料之內的事。人生或者生活並非彩排了無數次的戲劇,開始、結束、情節、故事自然無法預知,更兼人生不容悔棋,做了就做了吧、開始就開始吧、繼續就繼續吧、相守就相守吧、思念就思念吧…………………。把灑脫去放棄轉換成灑脫地繼續,或許更會灑脫一些。不刻意,自如意!
一件事,當被寫下無疾而終的結論的時候,其應當稱之為最無奈最悲哀。如果可以選擇,寧可飲鳩而死不願無疾而終。同樣的,一件事一段情莫不可無疾而終不了了之。何談無疾?即“無疾”,又如何“而終”?如“無疾”,何不生機勃勃欣欣向榮?
人生無常,莫徒增無限惆悵和聲聲嘆息。生活沒有如果,莫把責任強加於“這就是命”。“命”沒有錯,錯就是錯在我們的“如果”;錯就錯在後知後覺。當風燭殘年的時候,但願不要再為曾經在事業或者生活中所犯下的錯誤而暗自垂淚悔恨不已,更不要在想起往事故友時,唯餘唏噓感嘆“往事不要再提”。
“三十歲之前不要怕,三十歲之後不要悔!”不為任何一件事而悔,更不為任何事的發生而怕,即便是“後怕”亦不為。一步一步都是我們自己走過來的,悔或者怕又何從談起。自已的鐘自己敲,自已的經自己念,即來之則安之,莫怕,莫悔,莫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