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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一直以為自己與眾不同,會發光,後來啊,生活讓我感覺自己只是芸芸眾生一個凡人,文字卻能給我帶來光和熱,所以我熱愛它!

童年

懵懂記事的時候,我就和爺爺在一起,很少看到母親,爺爺的家鄉在宿遷的一個小村子裡,水土豐盈,稻穀芬香,爺爺退休,奶奶整天與煙火打交道,生活悠閒的像屋簷上餘落未盡的雨滴吧嗒吧嗒,悠長平淡。

那時候溝壑水滿,魚蝦滿池,爺爺除了陪我教導,餘下的時間釣魚養花享受著晚年退休的清閒,村子不大,基本上都是一個大家族的人,到哪家都是親人,都可以坐下來吃上幾餐,和我同齡的小夥伴很多,我們就經常在一起抓螢火蟲,野外打野仗,捉迷藏…玩的不易樂乎,每次回家有爺爺奶奶,感覺不到孤獨,只是母親一旦從安徽來看我,我的內心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幾天,我總是小心翼翼和媽媽保持著若遠若近的距離,親暱又羞澀,媽媽還把我的弟弟帶來,比我小倆歲,很可愛,胖嘟嘟隱約記得夏季,我們扯條席子在外面乘涼,月亮又大又圓,我們就這樣躺在一起,夏季的風涼爽舒適,仰望著神秘的天穹,真的不知道有多麼遙遠和神秘。

對面有個三伯父家種的桃園,水蜜桃可大了,我帶著弟弟鑽進竹籬笆做的柵欄,摘了幾個回來洗淨,真甜啊,媽媽說,你吃吧,慈善的看著我。媽媽要回去了,臨走時把我穿小的鞋子挑幾雙帶回去給弟弟穿,我站在裡屋,窘窘的木納,眼睛憋出了淚水,緊緊的拉著爺爺的手,不允許媽媽把鞋子帶走,胖弟弟也感覺到我的怒火,怔怔的杵在哪裡,媽媽也很為難,奶奶說,他是捨不得你走啊,這孩子沒這麼小氣。我一下子眼淚奪眶而出,但是我緊緊的咬住嘴唇,悶悶的哽咽,媽媽要走了,外面二大爺開貨車的,可以捎帶媽媽一程 ,在我們家催促起來,媽媽和弟弟上了貨車,那種敞篷,我看著車子發動了,媽媽朝我擺手,我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不捨,嚎啕大哭,車子跑了起來,我瘋子一樣跌跌撞撞攆了起來,只留下鄉村一路上一股塵煙,那時我才六歲…

一天爺爺告訴我他要帶奶奶去南京的醫院給奶奶看病,叫我在平常經常玩耍的小夥伴家住幾天,我沒有什麼想法,也沒有想過南京是什麼地方,奶奶為什麼要去哪裡,那個時候正直冬天,我一不小心玩耍的時候,鞋子裡進水了,冰冷刺骨,幾天沒換了,鞋面上一層汙漬,又髒又臭,這個時候,我才想到爺爺和奶奶,我一個人呆在學校門前 暖暖的太陽亮晶晶,幾個大同學過來逗我,我就是抬不起頭,蜷縮在哪裡,我哭了,淚水酸酸的,我想他們了,咋還不回來啊,我突然有點害怕,我帶著哭腔問大人們爺爺呢,你奶奶生了大病,還得一星期啊,我一下子不知所措,默默的煎熬等待,再也沒有快樂。

爺爺終於回來了,沒過多久,奶奶走了,我現在還記得爺爺在奶奶棺材下地前,臉抽搐一下,喃喃自語,本來還指望你給我做飯吃,讓我好好帶勝子,把他培養成大學生,這倒好,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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