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人生中是否是這樣度過?
“起床,去公司,回家,從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完全是相同的節奏,每天過著相同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會問“為什麼”嗎?
有時也會為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麼我們要每天重複著同一種生活方式,然後你忍不住開始回想生活鏈條,最後你會發現我們一直過著一種重複地生活?
你會想也許是為了未來。
剛開始我們會忍受這樣的生活是為了未來,我們就會為了未來,而我們想象出來未來的目標:“等我混出個人樣來”、“等我買房了”、“等我供完孩子上學”,到最後,不知不覺,等我們察覺時已過去很久,某人已經30歲了,50歲了,70歲了,死亡將慢慢迎面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如果不珍惜現在,哪來明天和以後,甚至未來呢?
多麼像西西弗啊!
就像諸神判西西弗將一塊巨石不斷地推上山頂,巨石因自身重量再滾落下去。
透過閱讀《西西弗神話》,你會發現,我們其中每個人都是西西弗,在你眼裡大學是山頂,你在題海里艱難跋涉,推著巨石艱難上山,最後終於登頂,你準備慶賀,想要好好歇口氣,可是石頭咕嚕一下又滾到了山腳下。
這次山頂的名字卻換成了“一份好工作”。
加繆說:“生命的意義是最為緊迫的問題。”
因為它決定了我們如何來度過自己的一生,但是大多數人的選擇是:“一直髮出疑問,卻自己不下結論”,所以並沒有形成很清醒、很明確的結論,所以在人生道路上得過且過、渾渾噩噩、忙忙碌碌地一直過下去。
我們應該怎麼過自己的一生?
有三種選擇:
第一種是生理性自殺。
既然我們對於生命沒有意義,在必然的死亡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那還是自己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
以前我覺得這樣的想法離我很遙遠,哪有人會選擇自殺?
當某種信念支撐著你,你能忍受一切,如果你喪失了意義感,喪失了生存的信念,任何一種痛苦都會變得難以忍受。
所以《西西弗神話》正文第一句話就是:“真正嚴肅的哲學命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自殺。判斷人生是否值得,就是回答哲學的根本問題。”
第二種是選擇哲學性死亡。
用哲學或者宗教,造出一個“永恆”出來,比如宗教許諾的“天堂”或者哲學裡形而上的“上帝”,然後就可以藏身在對“永恆”的信仰裡,告訴自己,不是徒勞啊,總有一個永恆的所在啊。
可是加繆卻說:“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一種超越它的意義,但是我知道我不瞭解,目前我也不可能瞭解這種意義。在我生活狀況之外的意義,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第三種就是加繆說的反抗。
他確認了生命的荒誕和無意義,但並不主張把生命引向瘋狂和死亡。他說:“人生正因為沒有意義,就更值得一過。”
加繆在《鼠疫》裡說過一句話:“對未來的慷慨,就是把所有的一切交給現在。”
生命的意義就是生命本身。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你想要去三亞,只會去海邊看海才是你的夢想?答案是不對的,在你踏出家門的那一瞬間,旅行已經開始了,朝著目的地出發,一路上的每一個瞬間都是旅行。就算你沒有到達山頂,你也不是一無所有,你收穫了一路的見聞。
生命的意義就是生命本身,就如旅行的意義在旅行的途中。
重要的已經不是山頂,不是目的地,而是上山下山的此時此刻
我們不再執著於某個山頂,不再執著某種更好的生活,我們要做的是在有限的生命裡獲得儘可能多的生命體驗,體驗更多,而不是追求於某種結果。
這就是我們反抗的方式。
寫在最後
“重要的不是生活質量最高,而是生活多多益善。
當我們不再執著某個山頂,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生活了。因為什麼成功啊,優秀啊,都是一場夢。
石頭到了山頂又會滾下來,我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
走在痛苦裡也好,走在歡樂也好,在真實活著的人生旅途中,每一步都是自己的。
我覺得西西弗是幸福的。
最後我們依然可以選擇一步一個腳印,堅定地一遍又一遍推著巨石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