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他說終於收工了
今晚要做點好吃的
這是他的一種樂趣
於是,我走回家
在拿出冷藏的肉之前
倒在床上讀了兩頁哲理的書
然後,打開了冰箱拿出肉解凍
我蹲在米缸前
舀米準備煮稀飯
我望著不繡鋼盆裡的米
想到一件事情
今晚,誰和稀飯一起作伴
是饅頭還是紅薯
饅頭它還是明天的早餐
今晚吃了明早就不太想吃
清理紅薯又浪費時間
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始終沒有辦法清醒
虛無的漩渦裡掀起了重要的疑惑
我忘記我應該做什麼決定
我曾經做過什麼決定
我沮喪於艱難的抉擇
同時又不得不振作起來
擠碎腦海深處遙遠的呵斥
我劃開手機
明天是什麼樣的天氣
灰濛濛的陰天
“明日灰濛濛
稀粥應添紅薯塊
留住今暮色”
我仿作了一首詩
伸手拿出三隻番薯
認真地切得長短不一
一隻,兩隻
第三隻我切到左手指
血從手指流到掌心
忙碌一番才記得捏住傷口
我知道我並不會死還是仍不住去想
創口貼裹得太緊
牽著心口疼
我把流血的手拍給他看
訓斥的話立刻從另一端傳來
連結起從前和現在
這一刻我想起了命運的答案
它將值得留戀的
一面深埋大海
另一面展示在日常
夜晚來臨
他在灶臺前烤著肉皮
香氣散開再將肉切成均勻的小塊
他問我們
是做白水肉還是吃紅燒肉
這一幕也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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