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夾著細雨,冷氣襲人。我裹著厚厚的冬衣,還覺得手腳冰涼。
“冬至過後無時節,一場雨來,一場雪。”小時候,大人們看著這樣的天氣,總是感嘆著。那時候的我是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涵意的。在這樣的冬日自有我們的樂趣。
旺“火熜”便是一件趣事。
我們在“火熜”上裝上炭,從灶膛中取一塊小火星放入炭中。我和弟弟鼓著腮幫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吹。有時候夾了一小塊帶生的炭,濃濃煙霧把眼淚都燻出來,那也沒關係,用小手把眼淚一抹,繼續鼓著腮幫子吹,直到紅彤彤的炭火把我們的臉烤熱了。這時候才發現小弟抹乾眼淚的臉成了花貓咪,忍不住捧腹大笑,弟弟也指著我的臉咯咯直笑。看著燒的紅彤彤的炭火,我們又抓來一大把番薯片,放在火上烤,薯片慢慢變軟,不一會兒冒起一個個小泡泡。這樣的薯片又香又脆,我們總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來吃。那個味兒,現在超市上的薯片是不能比及的。貪吃也是有懲罰的,第二天早上醒來,嘴巴就張不開了,上下嘴唇像膠水粘住似的,張大一點點兒就疼,也只能小口小口地吃飯。大概一週內是不能聽別人講笑話的,只要咧嘴一笑,能聽見“嘶”的一聲,哎呦我的媽呀,疼得眼淚直流,伴著嘴角的鮮血,真的是有血有淚呀!
那樣暖暖的冬日,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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