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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年前,我出生於甘肅秦安的一個小山村黃灣村,那時西北的農村基本相同,沒有電、沒有自來水、更沒有柏油馬路,玩的遊戲很少,滾鐵環、打四角板、抓石頭五子,一天玩完,都很早睡覺,晚上唯一的亮,就是一盞煤油燈,長時間的點燈,第二天起炕,鼻孔裡一定是黑黑的煤油渣。

年少的玩伴,每一個小朋友,差不多都是最近的鄰居,我也不例外,我的玩伴和我同齡,我們叫他黃毛,因為他的頭髮有一撮是黃色的,我們倆時時在一起玩。他家的爺爺養很多的鳥,也經常一起逗鳥,看老爺爺編竹子鳥籠,當然最開心的是抓鳥。爺爺抓鳥的籠子很多,最好的是種想小皮箱的鳥籠,我們那裡的麻雀很多,想吃了,就讓爺爺拿出來給我抓鳥,(那時候沒有保護麻雀這麼一說),鳥籠要掛在一個空曠的鐵絲或樹幹上,一邊是陷阱,別上竹條,放上多多的穀子,就等麻雀來啄食,一旦踩空,就掉下去了,這樣的無數次,就會有很多的麻雀,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幸福快樂的事,爺爺會把麻雀放在用驢糞生著的火灰裡,半個小時候就好了,在那個只有過年吃肉的年代,這幾天最好的年味!

老爺爺去世了很多年,每當我在任何地方看到鳥籠,就會想起他,人到中年,無所謂的多大成就,唯獨兒時的記憶是那麼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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