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沒做過幾件讓自己自豪的事情,唯一一件,或許是人到中年後,正在慢慢學會管理自己的身體,討厭曾經肥胖的自己,並一直固執地認為,除了病理性肥胖和微胖以外,一切肥胖都是缺乏自律的體現。
好蔫蔫地發現很多朋友都介於聯絡與不聯絡之間,有點小麻煩也不會請人幫忙了,總覺得無緣無故地向朋友開口怪不好意思的,“人情”這玩意兒不能欠,欠了心裡會不安。特別喜歡電影《老炮兒》裡六爺的性格和原則,人,骨頭裡總要透著那麼一點小老百姓的“死理兒”,那是祖宗留下來的。
我對歷史瞭解得很少,給自己的定位是“歷史業餘愛好者”, 並一直認為這個定位很精準。從明清到民國,通過歷史的時空隧道流傳下來的人名,即便是被歷史一筆代過,也終究是人精中的人精,幾乎每個人都被生活虐待過。活著不容易,以“日”來計算,幾乎都平凡的掉渣。有一本媒體人寫的書很好,其中有一篇文章叫《活著不是非輸即贏》,其中有一個觀點是“漂亮的失敗也是一種成功”,我深以為然。人人都成功,這個世界要出事。反之,很多所謂的失敗也並非傷痕文學的好題材。
像我這種德行的人,20年後指定寫回憶錄,說不定會把現在的狀態定為失敗的狀態,儘管我現在不這麼認為。看過很多叫囂廣電行業前途渺茫的文章,說實話,我身在其中,至少不太想去辯駁,沒必要讓對明天過分的焦慮來影響今天的工作,況且,任何一個行業的發展總會有、也需要有一大批“餘則成”任勞任怨,懷揣夢想的去堅持些什麼。人可以缺錢,也保不齊缺德,但是信念這玩意兒必須要有實力來背書,是吧!
人並不是到什麼年齡就一定會收穫什麼樣的感悟。經歷、知識的更新程度和速度至關重要,百無聊賴的現實中,大多人都在執著、沮喪、質疑、彷徨、希望、以及雞零狗碎中徘徊,我以前看到一些左右逢源的人特別羨慕,感覺他們真的很有“社會經驗”,現在不這麼認為了,對和錯的標準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貪官和珅自幼勤奮好學,精通多國語言,飽讀詩書,透過自己努力一直到一人之下,在當時,絕對算是青年的勵志榜樣,而劉墉的父親劉統勳本來就是乾隆年間的重臣,是京官,典型的官二代一枚,含著金鑰匙出生,卻留給後人滿滿的正能量。如今,當我們從不同的角度來重新審視這兩個人時,遺臭萬年的和珅和大人是不是也並非一無是處。
很多人的失敗感,不是來自自己的感受,而是別人的眼光,然後方寸略微有點亂,覺得自己真的失敗了。世界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刻薄。
青少年時期的世界觀,基本來自武打電影和電視劇以及歌曲《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對了,最熟悉的還是每天都能聽兩遍的眼保健操片頭曲,“為革命保護視力……”,那時候的影視作品裡,壞人都是先得志,提前使出絕招,好人被打得命懸一線、奄奄一息的時候,突然透過意志的力量,重新振奮精神,一鼓作氣又打敗了壞人。這樣的橋段伴隨了我很多年,曾經一度讓我認為這個世界非常美好,好人一定會贏,一定能贏。橋段的情節雖然不一定有營養,但是告訴我一個簡單的道理,做什麼事,得有點意志。後來,等我有了條件閱讀之後,開始發現很多悲劇故事也很打動人。
希爾頓香菸味道醇厚,但是傷身;每次吃羊肉串時總是橫著吃,將串上的羊肉一次頭抹進嘴裡;唱歌是一種很好的放鬆方式,可是我忘記了麥克風長的啥樣子。遊走社會這麼多年後,突然感覺爭鬥的人,追逐的人,輸的人,贏的人,都是苦命的人,都是薄福的人。看別人爭,從中體會色和空。本來以為人心向善,也曾遇到過那種打骨頭裡壞的人,或者叫壞人中的勞斯萊斯,打聾子罵啞巴扒絕戶墳的那種。
八小時之外,喜歡穿一雙拖鞋,大腳趾和其他四趾分開,中間夾個塑膠小柱子的,年輕人把它稱為“人字拖”。上了年紀或者曾經有過搖滾情懷的人,一定記得那首搖滾,後來被改成了喊麥:“我有孤獨和烈酒,是否願意跟我走,是否願意和我一醉方休,然後奔向自由,寒風吹、梨花雨,找到那個曾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