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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似乎已經漸行漸遠漸無書了。但是天上的雲都是聚了又散,我相信我們也是一樣。這或許是個美好的願景吧,我從來沒有忘記過童年,但印象卻比較模糊,只因為沒有什麼能牽引起我的記憶,那好像是前世的味道,摸不著,也說不完。

對於我自己而言,我深刻且發自肺腑地覺得,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不過不是很喜歡外面的吃食,我喜歡的是奶奶做的味道,像千層餅,油卷酥,羹等等。這些不是自然之物,只有記憶中的野果子才是嘴巴的良配,無可置喙,比如萢(就可以分為栽秧萢,牛奶萢,桑樹萢,刺萢),我最最喜歡的還是牛奶萢,圓滾滾,胖乎乎,肉球球的樣子真的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才肯作罷。

有個朋友問我,你有多久沒吃過萢了?我笑著答道,少說也有四五年了吧。這次因為疫情原因,待家裡已經好幾個月了,除了采采茶,聽聽歌,我最大的樂趣便是在“頭茶”(即第一遍茶葉)將盡的時候,跑到山上去摘萢了,其實這些名字我都分不清。

猶記得小時候隨著父親一起上山放牛,他將牛散放,而我則在一片長滿萢的荒地裡坐著吃,好像他不僅僅是放牛,也是在放我一樣。牛兒在吃草,四周青草綠油油的,煞是鮮美,它也不跟我搶吃的,它吃它的草,管它呢,我自己管飽,肚子都吃得圓鼓鼓的。

三五個夥伴約著一起去摘刺萢,也顧不得荊棘地亂闖,有時被刺纏住了腳,掙不脫也甩不掉,急得不行。幾個男孩子就用一根明晃晃的大棍子來救我,這在我看來是最活潑的玩意。

自從上學後,便再無如此樂趣,倒也不是不喜歡,也並非想不起來,只是不願去想罷了。因為牽扯太多瑣事,怕剪不斷理還亂,這倒並非我的本意。

當然,值得記住的還有野葡萄和八月果。這個倒是比較好吃的一種果子,野葡萄,個子要比自家中的小許多,顏色也是鮮豔,看著就很有食慾。不過總是要漫山遍野地跑,若是趕上下雨,都可以跑到石屋裡去躲雨,這樣使我有點疑心會不會躥出一條蛇啊,讓我想想都有些後怕,不過從沒遇到倒也是幸運了。

至於八月果的話,在我們這叫八月嵌,其實非得等到九月果實才成熟呢!果皮是棕色的,果肉軟糯糯的,還有黑色的籽貫穿始終,因此每次吃都似在挑籽,而非吃果肉,這倒是很獨特,感覺淡淡的澀味,吃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許多小夥伴都沒吃過,這個大都生長在深山裡,每次隨著奶奶去六角衝,都能大飽口福。這個就顯得十分稀罕了,奶奶總是留給我,看著我興高采烈地抱著吃,我興高采烈地抱著吃,偶然用手摳一星半點塞到奶奶嘴裡,她也會高興。

當然還有許多忘了名字的果實也不錯,酸酸甜甜的,也許要成為記憶了,畢竟時光的流逝我抓不住,只能如此逗留在有你的時光。

這一回,感覺時光流得剛剛好。

風兒在仔細地傾聽,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現實。看著手中用桐樹葉編制的萢籠,很簡單,兩片寬大的葉子,用舊竹枝纏住一合即可。

我拿著滿滿一萢籠的野果,它看著比草莓更紅更豔,卻是許多人年少的開心果,哪怕手被刺戳了一下,依舊樂此不疲。一回家爺爺看到了,問我哪弄的,當心別人打了農藥。我雖不曾懷疑,但還是放下,其實那是一塊荒地,不會有人閒得慌!

但這卻讓我有幾分懷疑,畢竟在這個農藥頗多的地方還是小心為妙。這不過是環境在變化,我沒想到的是,人心也在變。但凡一切不變,還是最初的荒蕪,這樣的自然才自然呢,我總有些苛求。

忽然之間,一寸土都已經隨著時間變得陌生,但只要回來了就能找到路,只是我怕找不到曾經的人,一起說著大夢想,一起說著“苟富貴,無相忘”的人,終究奔波在時代的大流中,或許某天再見,還有些痕跡,只是模糊了雙眼,哽咽了聲音,再不動聽了!

情多年少,唯有如許年輕的文字,用心鐫刻,才不負青春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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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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