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先後,就從最感幸福的事情說起。
或許那年才四、五歲,一家三口暑假住在山裡的姥姥家。通往姥姥家要經過一個漫長新奇的隧道,中間頂部有一口天井,應該是透光之用,隧道的盡頭是一篇蔥鬱。
一道蜿蜒的小石子河,最寬處也就兩米左右,河水不深,大概只能沒過腳踝。我從腳踏車上跳下來,跨過每一座小橋,陽光灑在河裡,灑在樹林中,快樂伴著裊裊炊煙在升騰,現在想,那真是一幅畫。
吃過晚飯,我們出發去捉螃蟹,挎著一個小鐵通,溜著河邊走,扒開一叢水草,螃蟹被驚動的四下逃走,但實在是太多了,一隻兩隻撿得很不過癮,乾脆用鐵通一摟,再控水,螃蟹使勁撓著桶璧想要出來。掀起一大塊石頭,它們便要往縫隙裡鑽,繼續掀石頭,三塊兒,五塊兒,只到鐵通被裝的滿滿的,嗨!今天傢伙事兒拿少了,下一次,定要帶個大籮筐!
心滿意足地回到姥姥家,院子裡的小煤火已經燒好,做上一壺水,挨邊兒擺上一圈兒螃蟹,過一會兒,翻面兒,不大功夫,香味兒飄滿小院兒。只吃蟹腿,小而硬的牙齒,輕輕一咬,吸出肉肉,再嘬一口汁水,真是美味,也真是有點兒浪費呢……
晚上就住在姥姥家的窯洞裡,奇怪的是窯洞特別涼快,好似有今日的空調一般,也沒有蚊蟲,就那樣一覺睡到公雞打鳴,再看山中炊煙裊裊……
放在今日,賽神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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