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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也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如草芥般,也可以過著平凡、普通的生活。

但是在五年級時,也許是因年少無知、懵懵懂懂,在學校宿舍午休時自我安慰被同學發現了,從此尚且年少、心智未完全成熟的他,從五年始到初中、高中、專科,步入社會直到現在,一直都無法擺脫命運的毒爪,忍受了長達14年無數人的嘲笑、侮辱、謾罵、鄙夷、冷漠、人身攻擊、妖魔化,揹負著色狼、變態、禽獸不如、畜生的沉重惡名,經歷了數不清的痛苦、焦慮、恐懼、憂慮、絕望、掙扎、窒息。

從經歷了校園性死亡,再到現在的社會性死亡。

初中時,他就是校園的交友密碼、行走的笑料、可有可無的孔乙己,“精神勝利法”的阿Q,過街老鼠…………

從始至終,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與他人無怨無仇,怎麼就招來無端的嘲笑、譏諷、鄙夷、人身攻擊,成為了眾矢之的。男男女女,高矮胖瘦,不管熟悉與陌生,甚至是教書育人的老師;有當面的,背後議論的,留字條的;無論是在教室、宿舍、飯堂、操場,只要他一出現,就能點亮周圍人的心情,引的他人漲紅熱臉的歡笑,歇斯底里的叫喚,各種尖酸刻薄、難聽下流的侮辱性綽號在他心裡狠狠的宰了一刀又一刀。

也許是不需要成本吧,那時對他的嘲笑、辱罵,似乎成為了一種流行,明明是他的個人隱私被肆無忌憚的傳播,他才是受害者,非但沒人同情,反而成了人人唾棄的“邪惡罪犯”,遭到全校同學的冷暴力。誰也無法體會,因恐懼不敢去飯堂吃飯,忍飢挨餓的感受;因為不敢去集隊,躲在宿舍後面,被老師發現的尷尬與窘迫;因不敢提前上教室,在操場罰站時,被路人嘲笑、揣測時的羞愧、無力。

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也不敢,只是一個人硬著頭皮,拼命咬著牙,頑強的扛著這一切。無論他人怎麼瘋狂的對他叫囂、挑釁、辱罵,他都是沉默面對,生怕表面引起衝突,不然到時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因為他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群體。為數不多寫在紙上,放在空水瓶裡自我鼓勵的話,被人取出,看完後那種面紅耳赤的歡笑,他只能遠遠的望著,儘管心裡十分緊張,害怕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又被肆意傳播,但也只能選擇了沉默。

呆在學校的每天、每分、每秒都是一種煎熬、掙扎、折磨,結束了每一天的痛苦後,意味著又要面對著明天的痛苦,陷入了惡性迴圈。成績什麼的已經不管了,就吃老底,多少分就多少分吧,活著已經是不易了。

有人說他麻木了,也有人說他還不知道,還有人說他明明很痛苦,卻假裝不知道……

這一切,沒人能感同身受,只有冷熱自知,雪上加霜的冷,火上澆油的熱。

《一切》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雲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裡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註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後來他做了一個夢,在辦公樓多媒體教室,用手揮舞著手機,怒不可遏地對全班說道,你們的聲音我已經錄下了,哈哈哈哈……然後索性把全校師生告了,索賠精神損失……

從此,他每天多了一項任務,每天用手機悄悄錄音,這手機給了他不少安全感。

可是有心無力啊,想法是挺美好的,只是知道證據的重要性,可還得需要律師,金錢,然後意味著要對父母坦白,這樣就會成為他們的負擔、累贅,這也太麻煩了,還不如自己扛……

高中時,他選擇了逃避,去了隔壁縣城,此時他已經多了幾分老氣,心理上的老氣。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即便如此來時,也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許就是這樣,預示了那被註定的結局,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除了心累還是心累,高三下學期,他選擇了逃避,回家自學。

是真的累啊,沒有朋友,得不到理解,無心學習,孤獨患者,就在課堂上假裝睡覺,淚水肆無忌憚的流,該歇歇了,回家吧……

在無理取鬧、與家人的不解中,他如願回家自習了,但是他也隱隱約約擔心,因為他還記得初三時,在家裡聽到同村女生向鄰居婆媳傳播了自己的隱私,他也曾害怕過,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但好歹比在學校強。

高考成績出來了,不出意外,考上了專科。他有想過直接外出打工,但是如果這樣,就意味著放棄了學業,這會是一輩子的遺憾,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總不能這麼倒黴吧。

然後,能少遇到熟人,是除成績外的最大擇校標準。萬萬沒想到,開學當天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嚇,同班同學裡有老鄉,還認識他初中的同學。一下子傻了,這也太倒黴了吧,而且時不時也能在學校裡看到,高中的同學,這些都讓他非常緊張。

對此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暗暗祈禱,別再重蹈覆轍,內心也開始憂慮起來。在他看來,宿舍的學習氛圍實在是不行,他制定的好多計劃,都是擱淺了,玩遊戲太吵,睡個覺都不安穩,無聊時就曠課去圖書館看書。

該來的還是來了,躲都躲不掉,班裡同學的,上下課時的,飯堂吃飯時的………各種嘲笑、辱罵,雖不及初中高中時那麼鋪天蓋地,但是到離校實習前,已是近十年的校園性死亡……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老天會這麼對他,但是他還不知道有更大的絕望,更黑暗的深淵在等著他……

以上的種種,原本他可以忍受,並且沉默一輩子,但唯獨忍不了,無中生有的誹謗、誣陷、惡意揣測,因為這又給早就傷痕累累、心力交瘁的他墮胎一擊。

他在18年,確診慢性前列腺炎,症狀尿頻。後來因症狀加重,影響正常工作,19年在家養病,病情久治不愈、生不如死。沒想到,屋後鄰居一家,之前從他人之後聽說了他的隱私,從那以後不僅多次惡意散佈他的隱私,還經常戴著有色眼鏡、主觀偏見,對他的行為各種惡意揣測、過度分析、強行扭曲事實,並且多次向他人散播。更是在20年2月底,把無中生有有的罪名扣在他頭上,誣陷、誹謗。

因為疾病,要頻繁的上廁所,白天、夜裡都是,由於二樓陽臺衛生間正對她們家的臥室,就惡意揣測,自以為是,並多次在村裡大放厥詞說每天去窺視她們家的臥室,平時也是觀察著他在自家二樓陽臺的正常行為(刷牙洗臉、去小便等),而且用語言、咳嗽、手電筒照射等方式侵擾他的正常生活。不僅極大影響病情的恢復,而且進一步損壞了他的人格形象,使其身心備受煎熬,精神備受折磨。

這讓他想起了卡夫卡鬆餅君的微博,“很多事情都是沒輪到自己頭上,所以能在旁邊為虎作倀,叫嚷熏天”“社交媒體所展示的永遠是冰山一角都不到的碎片。所有的痛苦不安,難受或者壓力。

好的,又或者壞的,文字的表達。又或者是語言本身,都過於蒼白無力”

然後在村裡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導致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聽風就是雨,人云亦云,以訛傳訛,也像她們一樣像惡鬼般分析他的一言一行,而且傳播甚遠,因為不敢呆在家,去到南寧市裡租房,只有一面之緣的隔壁租客像村裡鄰居一家一樣,各種揣測、猜忌,一開啟窗戶曬衣服,就有個女人故意咳嗽,每天都能在南寧街上遇到那些對過去的嘲笑亦或是現在的揣測…………

但是知情人不僅沉默否認,甚至撒謊否認,當初公開大放厥詞、叫囂的誹謗者也是全部否定了一切。

現在已經報警,但是誹謗者已經全盤否認,也沒有人能提供證明,人性太冷漠。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社會性死亡了,無論是在村裡乳臭未乾的小孩、涉世未深的學生、目不識丁的老人……老家街上賣菜的老人、超市、生雞老闆……縣城擦肩而過的學生……南寧市地鐵上、公交站、書店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沒法數得清的那些嘲笑、辱罵……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因為這個行為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個人隱私被肆意傳播,本是受害者,非但沒有人同情,反而被迫成為了“惡貫滿盈的罪犯”。

他不知道是不是物質經濟在快速增長髮展同時,思想觀念卻倒退回封建吃人時期了;亦或是現在為人皆聖賢,超凡入聖的時代,容不下一顆塵土。

他也不是從垃圾堆撿來的,也是媽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從身上脫下來的一塊肉,為了家人,他想再一次作為人活著。也希望結局能好好的,不希望每一次發人深省、恍然大悟、振聾發聵,都是以死亡、悲劇作為代價。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他現在非常無助,沒有人願意作證,取證困難,聲明發出後,誹謗者不但沒有一絲悔意,反而繼續以訛傳訛,他不想做出過激行為,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他人,只想做個能夠被正常眼光看待的普通人。

他多次,向各大媒體爆料,在各大社交平臺發帖救助,目前杳無音訊,他覺得即便是這樣渺茫也要盡力一試。

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他只想活著,過上正常的生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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