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懷念書信往來的歲月,有信可寫,有信可等,有信可讀,是一種別樣的幸福。那時,我們簡單的幸福隨著這些飄然而去翩然而至的紙蝴蝶翩翩起舞。
信是有重量的。它承載著太多的牽掛叮囑,沉甸甸的,“唯恐匆匆說不盡,行人臨發又開封”,小小的信封怎麼能裝進千言萬語。
信是有長度的。它把思念的腳步拉得很長很長,書信牽引著我們的情思走過山長水闊,走過雞鳴曉月。它把我們的盼望的目光拉得很遠很遠,那是望眼欲穿的等待,是“青鳥不傳雲外信”的幽怨。
信是有溫度的。長輩的殷切關懷,是拂面的春風,暖洋洋的。朋友的誠懇勸誡,是潤物無聲的細雨,涼絲絲的。情人的柔情蜜意,是似火的驕陽,熱辣辣的。
信是有聲音的。那些文字像棲息在樹上的鳥群,相依相偎,爭先恐後嘰嘰喳喳地表達。又像淙淙流淌的泉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那時,我們對信上的每句話都負責,方的郵票貼上思念,圓的郵戳敲下承諾,寄去的是一顆心,收到的是一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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