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道路上,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常客,人間萬千光景,苦樂喜憂,唯有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最切己的痛癢唯有自己能最真切的感知
有一隻小猴子受了傷,多了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別人問它這個傷口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小猴子就扒開傷口給他們看。所有看過的人都嘆息不已,紛紛安慰,然後再繼續趕路。
到最後,這個一次次扒開傷口的小猴子因為傷口感染死掉了。
在生活中我們多少人曾是那個小猴子,儘管很多人都能夠看到我的傷口,安慰我,鼓勵我,看似一切很感動、很溫暖,但是次次撥開那個傷口,傷口終究會感染,最後不了了之。治癒傷口最好的辦法我們都知道,是對症下藥,但是有人能夠做到與你感同身受嗎?真的能夠知道你需要喝酒還是吃消炎藥呢?
在《奇葩說》,馬薇薇講到自己因為抑鬱症而難過的時候,高曉松為了安慰她說:“你那個不算什麼,我們比你慘多了。”這時蔡康永反駁他:“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可以拿你的痛苦去比較別人的痛苦,不是你這個才痛,別人的就不痛。”是呀,真正的共情和感同身受都太難得。人類的悲喜有時並不相通。
別人所帶給你的關愛最多的是能夠只能夠轉移你對痛苦的注意力,卻不能改變痛苦的實質,痛苦它就是在那裡啊,他就是在你的身上啊,不會因為別人安慰了你,你的痛苦就消減甚至沒有,下一次呢,下一次面臨更大的痛苦時呢?苦樂喜憂,唯有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獲得理解當然很好,但是當然把自己的價值完全寄託在他人的理解上面的人往往毫無價值。因為你的痛苦你的不幸,也許是別人茶餘飯後的一個娛樂談資而已。
同情力會減弱,因為人是有限的
我們在同情這方面的耐心遠遠不如對於別人罪惡的耐心,因為你知道,同情一個人所耗費的時間、精力等所花費的感情成本很高,但是罪惡就不一樣了,他就是一種情緒,很簡單就能夠表達,不需要思考,輸出很容易。
我們不得不忍受的別人的罪惡彷彿是一種命運,一個我們不得不忍受的別人的痛苦卻幾乎是罪惡了。
其實這也在側面說明了人是有限的,因為有痛苦的人渴望分擔,但是對方他可能沒有你的傷口,傷口不在他身上,他真的痛就是不痛,所以人是有限的,經歷有限,沒有辦法作出相應的迴應。在我們“感同身受”,談論話題的時候,往往會站在自己的立場出發,談論自己的看法、經驗、感觸,都希望去談論自己喜歡的話題,輸出有限,可能不會是你想要的答案。
所以人性本不會自私,是因為有限,所以說這就會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我們無法真正溝通交流共情。
成年人的孤獨是悲喜自渡
英國作家毛姆說過:我們每個人生在的世界上都是孤獨的,因此我們只能孤獨的行走,儘管身體相互依傍卻並不在一起,既不瞭解別的人,也不能為別人所瞭解。
學生時代,我們會因為成績沒考好或者被家長批評而覺得天倒塌了,成年後,卻學會了即使遇到退無可退的事情也不動聲色地默默解決。
年紀小的時候,我們會因為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任性哭鬧,長大之後,栽了跟頭也會立刻爬起來,拍拍土就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有一個詞叫做“懂事崩”:成年人的情緒崩潰無法隨心所欲,不能當眾示弱,不能影響工作和生活、只能在確保第二天能夠休息的深夜裡獨自崩潰。很懂事也很無奈
一個人變得成熟的標誌,就是明白每天發生在自己身上99%的事情對別人而言根本毫無意義。因為你不知道在你倒下的那一刻,誰會扶你,只有你自己。
生命的深刻不在於聽過多少他人的故事而感慨,而是自己親歷的每一場自我救贖。
我們讀書,讀別人的經歷,看電影,看形形色色的人生,會氣憤,會難過,會感動,無非是因為,在各種各樣的故事裡,看到了關於生命強烈的共鳴——人類的悲喜,以及悲喜自渡的真相。
成年人的孤獨就是悲喜自渡,這也是我們難得的自由。
人生路上,每個人都是孤旅,生死其程像一首歌,苦樂跌宕全是造化,能弄人,也能成人,關鍵就在自渡。渡過了能獲新生,渡不過只能遍體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