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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天氣,甚至希望老天來場酣暢淋漓的大雨。這和連綿時的雨季一樣,我總渴望來日是個晴天。

我再也不敢用稀鬆平常來形容這逝水般的年華。八線小城市的安詳與寂靜並不會滲透進所有個體,該安身立命的安身立命,該躁動不安的依舊躁動不安。而我,彷彿夾在兩者的縫隙裡,時而慵懶的不想動彈,時而緊迫的坐立難安。

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狀態,然後愈發覺得生活缺乏必要的整理。比如,整理辦公桌,整理衣櫃,整理物品,整理計劃,整理待辦事項,整理情緒。

我通常只能整理好辦公桌,這是最小也最容易的一項整理。其它也容易,只是得耗費時間以及下定決心。可最難辦的依舊是整理情緒,這是我最擅長的事,可它也總是野蠻滋長,並且週而復始。

任何一個在意識形態裡大費周章的人都不容易獲取快樂,而且極難改變。這是我在自己的意識形態裡煢煢孑立,踽踽獨行幾十年後得出的結論。關心以及關注意識形態的人,大都執拗,一執拗就容易深陷其中。而所謂的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機率真的少之又少。

所以,我也只能在這種執拗下選擇安身立命。久而久之,外邊的雞血很難注射進來,甚至對我完全失效。給別人打雞血我知道那是不超過三分鐘熱度的事,對人對己也都收效甚微。

可也並非絕對,仍有“雞血”可以觸動到我。正如我今天看到的這樣一個論調,說美國評選出的十大奢侈品竟然沒有一個跟物質有關係。第一是生命的覺悟;第二是一顆自由喜悅充滿愛的心;第三走遍天下的氣魄;第四是迴歸自然和與大自然連結的能力;第五是安穩而平和的睡眠;六,享受真正屬於自己的空間和世界。七,彼此深愛的靈魂伴侶;八,任何時候都有真正懂自己的人;九,身體健康,內心富有;十,能感染他人並點燃他人。

看到這段話,我第一個腦海裡浮現的是YK。在我昨日和他近兩個小時的攀談裡,關於生命的覺悟、自由喜悅的心、迴歸自然和與大自然連結、深愛的靈魂伴侶、感染他人和點燃他人,他幾乎全部擁有。

原來真的有人那麼富足。原來也真的有人,過著我想要的生活。

我一天裡數次想起YK。然後再想起我在夾縫裡求生存,想起自身情緒的整理,想起那些並沒什麼卵用的意識形態,每每想起都不禁嘲諷自己。

嘲諷後,也容易釋然。生命從某種意義上說,不就是為了來體驗,體驗生活的一地雞毛,體驗每個發生的珍貴,體驗的發生的一切。

嗯,太陽依舊會升起,你喜歡的大雨也會如期而至。

所遇,皆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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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德慶:做人不要太張揚〈雜文)
  • 不害怕孤獨,才不會讓你感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