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幾位摯友相約一聚。寧夏、峰華、秋哥、蘭姐加上我和愛人,共六人。聚會的時間不固定,但每次活動的發起人都是寧夏。有她,讓我們的每一次相聚都倍感開心而盡興。同時,也讓大家彼此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而且我們居然還習慣了這種方式(調侃一下)。
聚餐的包廂裝修精緻而典雅。窗外華燈初上,清風徐來鳥鳴鳴,柏影桂枝交映。大家圍坐一桌,在金色柔和的燈光下,聆聽著輕鬆愉悅的鄉村音樂,品嚐著醇厚芳香的葡萄美酒與吊足味蕾的可口佳餚,觥籌交錯,與往事幹杯,其樂融融。
人如秋雁來有信,事如春夢瞭如痕。十六年前,大家都在一個單位上班,從同事到密友,從素昧平生到相見恨晚,再到親密無間。也是從這裡,我們各自走出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髮展軌跡。寧夏和峰華從兒時青梅竹馬、濃情蜜意的一對情侶,輾轉反覆,擦身而過,各自分開。秋哥和蘭姐卻相反,雖然有各自的家庭,但是兩人在工作中相知相愛,日久生情,比翼齊飛,攜手走到了一起。至於我倆,則是一見鍾情,在工作中擦出愛情的火花,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喜結連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人生如果都像初次相遇那般相處該多美好,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離別相思淒涼之苦了。或許,又如元好問筆下的痴情雙雁一樣,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讓世人真正領悟到“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句話的真諦。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對生活都有各自的認知和理解。一千個人心裡會有一個哈姆雷特。於我而言,世事如舟系短篷,或移西岸或移東。人生很漫長,卻又很短。蝸角虛數,蠅頭微利,算來著甚幹忙?誰弱誰又強,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且陶陶,樂盡天真。何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詩酒趁年華。音樂還在身邊迴響,聚會還在進行,歡樂還在繼續。逝者如斯夫。時間就是一塊表,但此時的我,倒更像一隻不停前行的手錶。而它,卻是停在過去某個時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