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躺在床上很少起來後，想起以前她還能坐著輪椅四處“走”，不由開心，甚至神往，覺得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光。再回頭，想起小時候，母親的一些口頭禪。

“笨鳥先飛”，是母親比較愛說的一句話。幹活幹不動了，學習想偷懶了，母親會送我一句——笨鳥先飛。

“爛套子都有塞窟窿處”，是母親愛說的另一句話。母親用這句話，教我該善待世間萬物。

讀高中時，每逢週末回家，不想學習，只想看電視，父親是很無所謂的，父親甚至還說，要換換腦子，不能總學。母親就不行，因為母親大概認為我是笨鳥，應該先飛，所以每次當我坐在電視機前時，母親總會將她的不悅，明晃晃地掛在臉上，並且，還總添上語言“攻擊”：沒出息，回來也不見學習，就知道看電視。

每回，我總是被母親弄得滿肚子氣，同時不忘辯解說：人家才剛剛開始看，你就……

母女為此彼此總看不順眼，然後很快，我找到了母親的“軟肋”。母親特別喜歡我吃東西，為了賴著多看電視，我只需對母親說，媽，我餓了。然後，母親忙著給我烤饃，要是逢年過節，還有砂鍋，我呢，則可以不慌不忙，安安寧寧地邊吃東西，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