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擇一城終老，守一人白首

回憶就如同一張默片，刻下了一寸寸的舊時光在迴圈播放著。

2017年8月1日，你帶著我回了一趟你的老家，湖南。

而嘉禾，是你生長的地方，這座小城有你的故事，有你成長時的影子。這座城，從此便成了我這輩子出省到的第一個地方，也成了後來回廣州後我還鬧著要你帶我回去，留了顧念的地方。

“哇，這火車長這個模樣的麼？快！來幫我拍個照留念。”

時間一晃，我們在一起已，七個月。當時的我跟著你回趟老家補辦身份證，到了廣州火車東站的火車站臺，我見著火車就激動地似個孩子般搖晃著你的手要你給我拍照。

“好好好，我給你拍。”

於是，你倒也應著我那孩子般的胡鬧給我拍了照。這照片，此後便成了紀念品。

“你睡會吧，我守著你，一會就到家。”

我們的位子本是被隔開，但是你徵得人家同意而讓我換了位子靠你身旁坐。我第一次坐火車，你擔心我會不習慣便像哄孩子似的要我靠你肩上睡會。

後來，我躺在你的懷裡，安穩地睡了好久。

“阿黎，睡不習慣麼，這麼快就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正酣時我突然被一陣陣吆喝聲吵醒。醒來時睜開眼的那瞬間看見你正溫撫著我的發，你看見我醒來便問我說。

“嗯，還好啦。被吵醒了......”

睡眼惺忪的我努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以讓自己清醒過來，倒有些埋怨地回你說。

後來，我口中說的那些吆喝聲，你跟我說那是火車上的乘務員在賣東西時的吆喝聲，你早已習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傍晚時分我們已到達你所生長的城。夜幕降臨，你牽著我的小手走，我就跟著你的步伐穿梭過我從沒來過的這座城的陌生的大街小巷。一步一步地，往你家的方向走。

“等下見到我家裡人，你會害怕麼？阿黎”

你突然握緊我的雙手，在穩步往前走的同時卻也不忘回頭問我。

我沒回你，只是緊緊地把你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晚風輕拂過，我在這座陌生的城追逐著你的腳步，回家。

“你就是阿黎？來坐。吃飯了麼？”

到了你家裡，給我們開門的是你的父親。我剛門，他便問我這話。

當時的我緊張得只作了個簡單的回話，然後我居然像個狗皮膏藥般屁顛屁顛地跟在你的身後。

誰知道，見家長是這樣的窘況，我就一害羞的模樣。

“嗯嗯，好好好，坐。”

你父親很是客氣，問完了話就伸手叫我到沙發上坐。

後來，你也帶著我去見過你的姐姐，在你叔叔家也吃過晚飯，認識了你的不少親人。我們在你老家逗留了幾天，你帶著我也去逛了這座你從小到大住的城。

嘉禾，這座城，雖是縣城但是有些像廣州的樣子，繁華。你帶著我就從這街頭走到另一處，穿梭過大街小巷可以通往不一樣的地方，這讓我覺著有些特別。

在這座城，有著不一樣的故事，不一樣的人，別樣的繁華，如今我再想起我已無法用言語來表述我對它的那種感觸和喜歡。我最是記得後來我回廣州後，我就好像是著了魔般幾乎每天都在想著那裡的人和事，然後幾乎每天都跟你重複個幾遍：我不管，你下回還帶我回一趟。

回憶就如同一張默片，刻下了一寸寸的舊時光在迴圈播放著。後來，我經常在夢裡夢見那座城。閉上雙眼的那一刻，我似乎總能看見自己跟著你回老家的那一段路程，能看見自己在那座城的每個樣子。

擇一城終老，守一人白首。我們，說好了的會一起面對人生的風浪。

這世間，不管有多紛雜，我可以啥都不顧而只為你守護，我們的天下。餘生只一個你，何處不言歡，哪怕有大風大浪，我們也要為我們的未來守衛和護駕。

餘生一個你，只訴溫暖不言殤。如此，何處不言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