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在聊天津的老師,其實我覺得多簡單的一個事,被媒體一放大就複雜了。
這樣的愛恨情仇每天都在世界不同的角落上演,就好像狼吃肉、狗吃屎、苗出土、蠶吐絲,油鹽柴米和生老病死。若真有閒心,多讀幾頁古詩,多寫幾行程式碼,至少內心充實。
爭吵,更是大可不必。
但既然說到了老師,我恰好有幾個有趣的故事與大家分享。
體罰我的老師
小學三年級,體育老師要求必須白膠鞋,白是粉筆的那種白。而我那天忘了個乾淨,穿的一雙甩尖子黑皮鞋,人群中格外亮眼。於是我被罰三百個深蹲,跟我一起蹲的,是班上品學兼優的女同學,她的腳上是一雙粉色的小熊皮鞋。
第二天,我下不了床,上不了樓,只能緩慢的挪動身體。面對體罰,父母從不過問,因為沒穿膠鞋是錯,體罰學生老師在理。從那天起,我的抽屜裡,永遠放著白膠鞋。
還有一個暴躁的數學女老師,特別喜歡罵人,偶爾還動手。比如作業沒完成的,直接把書包扔出教室;上課說笑的,直接拎著耳朵拖到教室後面罰站;再如考試不及格的,直接交給體育老師做深蹲。
在我印象裡,她罵過我們班上每一位同學。我清晰的記得她罵人時咬牙切齒的表情,而罵的最多的一句是:你不讀書能有啥出路?父母都下崗了還不知道努力。
是的,那個年代,在我們那座城市,大家的父母都下崗了。
她是我們深愛的數學老師,每年過年,我們都回去看她。
祝老師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我差點誤人子弟
我曾對教師這份職業懷有無比的崇敬,於是報考了師範學院。並在臨畢業前,順利獲得實習資格,並擔任代理班主任。
當時班上有個極調皮的孩子,他上課不聽講,下課去打架,愛逃課,好找茬,人送綽號“校園惡霸”。在與多名老師溝通後,才知道孩子的實際情況,母親去世,父親是鄉里有頭有臉的生意人,平日忙於經營,孩子都跟著長輩生活。
初見他父親是一個傍晚,他從豪華轎車上下來,臉上堆著笑,熱情的握著我的手。不停的道歉,說自己有過失疏於管教,希望老師多費心。說完接了個電話,寒暄幾句,揚長而去。這時我才發現,手裡多了個信封,回到辦公室拆開,裡面是800元紅彤彤的現金。
突然,我有點慌。明明是溝通孩子的問題,卻好像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抬不起頭,心裡發虛。
我將信封悄悄壓在辦公室抽屜的最底。
一個月後,這孩子又將同學門牙打掉,期間還試圖翻校門逃離。無奈之下,我又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還是傍晚,還是豪華轎車,還是信封,還是揚長而去。我開啟一看,還是紅彤彤的800元現金。
輾轉難眠之餘,我終於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做不到心安理得,那不如就此離去。
沒有育人的能力,就不要誤人子弟。
關於需求和慾望
曾讀到過一句富有哲理的話:當你的慾望,比你的積蓄多了一塊錢,你就是窮。
我看過太多的朋友,耗光畢生積蓄,只為擠進優質學區。到最後卻發現,自己掉進無窮無盡的黑洞,可怕的是,跌入時,將孩子也拉了進去。
細枝末節幻化於無形。
從衣服到鞋子,從玩具到文具,從興趣班到假期。連個電話手錶,他們都買限量版。
慢慢的,周圍家長看你的眼神會不一樣,同學看孩子的眼神會不一樣,老師的眼神更不一樣。你為孩子傾其所有,他可能在學校連頭都抬不起。
在別人眼中,需求與慾望,不過幾個小目標而已。已人到中年的你,進退兩難。反過來問問自己,這又是何必。
你深知世界的不公平,卻在教育上抱有僥倖之心。
因為善良,才相信她依然可取,相信她心直口快,剛正不阿。
但實際上,這是相由心生的真實寫照。
時代變了,人也變了。只是我們不願意去相信,老師也是人。所以當我們從字裡行間扣出蛛絲馬跡,便努力說服自己那不是真的,她不是那種人。
她不是嘴笨,是世人太善良太愚蠢。
那不是不會教,那是不會育。
教人是技,育人是德。
技,可以磨練,德,一生難求。
根本不存在歧視
很多人說,老師歧視了學生。其實你們錯了,根本不存在歧視。
從地理位置上說,天津是個好地方,出過一個郭德綱。當初他有個徒弟叫啥金?罵他無德很囂張。
就當看了一場鬧劇,代入感別太強。
從語言的表達上,她這叫舔,跪舔,跪著用舌頭一寸寸的舔,舔出符號,舔出花,舔出個阿里巴巴。
說歧視的,你壓根沒聽懂!
從統計學的角度上說,如果有一個人一年掙的比另一個人五十年還多,那肯定是經過精密計算和推導的。而且要掙這麼多,必然是真本事。所以這不是歧視,是俯視,甚至仇視。
老師只是把她心裡的話挑明瞭而已。
如今社會對教師、教育體系的敵意太大了。是大家急於求成的望子成龍,還是雞毛令箭本不善?箇中滋味,只有為人父母才能體會吧。
所以,這事兒看了就看了,圖一樂唄。
誰不是繼續起早貪黑,誰不為房貸花唄,鄉民們還湊什麼熱鬧。
家裡的水電費交了沒?皮蛋瘦肉粥放涼了沒?
散了,散了,我的螺螄粉外賣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