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在湖邊跑步,滿地落葉繽紛,風一吹來,夾雜著草和泥土的芳香。這時候的順峰山是最美的:春面不寒楊柳風,火紅的木棉,杏黃的黃風鈴,粉紅的紫金花,還有白色的花樹不知道名字。
吸一口經了雨的新鮮空氣,沉醉於這清晨美景,忽然記掛起故鄉的油菜花開的好不好?是不是和往年一樣黃燦燦的一望無盡?
這兩年因為疫情的原因沒有回去過春節。在南方工廠裡打工的日子,每日每夜的在加班,神經繃得很緊,身心疲憊得就像一具被工廠榨乾了的沒有靈魂的木偶。往年即便人已踏上回家過春節的旅程,心裡依然焦灼於工廠的工作,或貨能不能及時到工廠。等到木然地回到家鄉,見到久別的家人,聽到久違的鄉音,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鄉村,腦海裡頓時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往事在回放。就好像一個得了漸凍症的人一樣,在一點點的被溫暖,被複活……然而沒過幾天,又踏上了務工的路上,坐在車裡,淚水漸漸模糊了---窗外揮手告別的雙親,成片燦爛的油菜花,樹木,群山……我一遍遍地念叨:我是屬於故鄉的,我會回來的。
這些年迫於生存的壓力,一直在南方的工廠裡打工,有幾次春節回到過家鄉,看到家鄉蓋的新房越來越多,路也修的越來越好。不過公路上的車總是狂妄的飛馳而過,每次走在公路邊總是被嚇得心驚肉跳。路上很少公交車,我七十歲的父母去縣城總是騎一部舊摩托車,風裡來雨裡去的。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到縣城或城市去打工了,過年時間才能回到家鄉團聚。
故鄉有多少無奈,多少淚水和心酸。回望故鄉,我內心是無力,是酸楚感。
回不去的故鄉,只能在夢裡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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