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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靈州如潮的春風裡,向著東山的狼皮子樑上眺望,想象著那裡的春汛一定是綿綿如水般而至。那春風拂過幾萬畝果園,吹開紅的桃花和白的梨花,吹醒嫩綠的葉芽和喜悅的鳥啼。我彷彿聽見野外草地上的野草滋滋地生長,聽見枯瘦的枝頭呼呼拔節的綠芽的呼喊,聽見人們踏青的腳步細碎的敲擊和欣喜。

我的目光觸及的近處,已經是暖暖的春意。在這樣的春陽和暖風裡,不知道好友“春禮”是否已經開始在果園裡勞作,他們是一群讓我敬佩的人,硬是在風沙肆虐的毛烏素沙漠邊緣開墾出了幾萬畝果園。閒暇時,我便坐上公交車到靈武最遠的公交站點,大泉林場去走走。不去打擾朋友,靜靜的走在林間,我望見剛剛發青的楊柳,那些經年樹木的枝條已有了朦朧如煙的輕綠。儘管春色還很淺顯,那叢生的果樹枝條向著天空與雲朵鋪開的綠意,在春天的明麗裡,歡欣地梳妝。

幾隻花尾的喜鵲在淺綠的枝頭上來回地跳躍,它們時而在草地上尋找著什麼,時而又倏地飛上枝頭,把春天當作了他們的走道和訓練場,時而又呼啦啦地飛起,掄開藍天下黑白分明的翅膀。園子裡那些清瘦的樹幹隱隱泛出了青黛的顏色,在枝條的頂端,已經生出了些許鵝黃的色彩,這是令我十分驚詫的。再過不了多久,那些枝幹、那些果苗,那些從地的深處嘶嘶冒出來的小草,那些所有走過蕭瑟和沉寂的生命將會重回生機,充滿喜悅地在暖陽和春雨下肆情地亮相和歌唱。

我仰望高遠的天空下,靈州,古稱朔方的地方,我切近的第二故鄉,在這裡我已經感應了十年風的呼吸。我用目光一次次撫摸這些隆起的意象,撫摸我所望不及的山山水水。聽著你的聲音,喝著你的泉水,趟過你的脊背,我如一個不羈的旅客,總想用雙腳去丈量你的遙遠,走進一個我不可知的遠離浮躁喧囂的世界。回家後的數日,每每在幽寂的夜晚裡夢見你清瘦的模樣,夢見你長滿的蒿草和蒺藜,夢見你吹滿花香的山風和著鳥鳴的嘹亮。那聲音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餘音嫋嫋,也一次比一次更加肆情地潮溼著我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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