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已經很少有人這樣稱呼她了,大家都習慣叫她“玲阿姨”或者“老玲”。退休的時光總是最難打發。她跳過廣場舞,下過棋,旅過遊,都興趣了了,直到一次機緣巧合下接觸了書法。張友曾對她說:“你若執筆,花便盛開。”
那次命運巧然的安排,安慶石化舉辦《廉潔文化建設書法》書畫展,作為為石化奉獻三十多年的退休職工有幸參與進來。雄偉端莊的楷書,輕鬆飄逸的行書,她皺了皺眉,她能體會其中意境,但只是戀人已達,情人未滿的狀態,直到一副名為《葬花吟》的籫花小楷出現眼簾。從此,她的眼便有了世界。
唐人韋續稱讚籫花小楷:“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臺,仙娥弄影,又若紅蓮映水,碧沼浮霞。”阿玲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練習伊始,她也是像工作一樣,把毛筆當成了扳手,當成了技術練習,有板有眼,卻難得章法,沒一月便索然無味,一度想束之樓閣,但是每次都想起張友的那句:“你若執筆,花便盛開”,能量就又充滿。
悠悠歲月,長長的河,一個春夏一次琢磨,一個秋冬一段行落,慢慢的,技術活有了心境,她也體會到了“寵若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空雲捲雲舒。”
修養從來不是上天的恩賜,靠的是後天努力學習不斷自省的結果。每次執筆都充滿濃郁的書卷氣息,又極其優雅的恆持浸潤熏習狀態中修行,一朵海棠在夕陽餘暉下悄悄綻放!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她不是她了,她又還是她。閨蜜提著音響,踏著最炫民族風,風風火火的進了門來,毫不留情的將高山流水的琴意打斷。
“阿玲,別寫了,你快寫成林黛玉了”
“林黛玉好還是薛寶釵好啊?”阿玲笑著反問。
“都不好”
“錯,是都好,只有相互稱託才能譜寫出一個最完整的時代,呵呵”阿玲放下筆認真的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練字以後你竟說些胡話”
“呵呵,你若起舞,花便盛開。”阿玲如少女般吐了吐舌頭,笑著說。
生活中的女人是剛強的,勇撐半天天;閒暇的女人是文靜的,美麗一個時代。你若剛強,巾幗英雄,你若執筆,花便盛開!
致敬為了祖國和家庭無私奉獻的女性。女性,在任何時間都有權利尋找心靈的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