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十月二十九,冬,夜微涼。
最難的一年,別人只看到了我煙癮越來越大,喝醉越來越多,卻不知道這一年我經歷了什麼,38歲,對於一個仍然在掙扎的男人來說挺難的,突然有一天在鏡子裡看見白了鬢角。有些傷心,沒了力氣,欲哭無淚。
奔跑了這麼多年,總想停下來找人說說心裡話,可回頭時兩手空,身後沒有一個懂我的人,慌了,路是自己選擇的,可沒想到路沒走完鞋磨破了,露出了腳趾。可悲!
害怕孤單,卻選擇了孤單,有人說我成熟,看透了一切,是啊,人間冷暖、世態炎涼、悲悲切切早已入心入骨。只能依靠體溫將自己溫暖。誰能懂?誰又願懂?
有人在乎“四有”,“有房、有車、有愛、有事業”,我在乎“四無”,“無病無災、無憂無慮”。也就僅剩唯一的灑脫。也許只有真正三觀相同的人才能知道我在講什麼吧,其他的也只是覺得我在痴人說夢。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袈裟本無清靜,紅塵不染性空,幽幽古剎千年鍾,都是痴人說夢。
這世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你曾經躊躇滿志,意氣風發,誓要做出一番成績,可當生活的巴掌將你扇到地上時,你卻心甘情願地承認平凡也不錯。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精神分裂者,像個怪人,像個神經病,我一邊要壓抑著自己悲觀的情緒和想法,一邊讓自己看起來開朗活潑人見人愛。父母那代人其實很難理解我們現在的“累”,他們理解的累應該是幹農活,工廠做工,而不是我們這種看不見的、身體上的、精神上的、人際關係上的,面對未來的那種無力感。我在自己周圍築起高牆,沒有哪個人能夠入內,也儘量不放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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