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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將過,春回大地。時逢週末,餐館小聚,一盤韭菜花炒絲瓜勾起我無盡的遐思。

我的父母兄妹都在農村,我雖久居他鄉、離開了那片生我養我的故土,但那永遠是我的根。牛馬年好種田,期盼我們祖國早日擺脫新冠疫情帶來的影響,加速工農業發展,讓更多公民體驗到科技發展帶來的實惠,切實解決困擾我國的三農問題,讓我的父老鄉親都過上好日子。

提起韭菜花,那可是我對家鄉生活最濃重的記憶。家鄉位於河北省西南山區的房子縣,廣袤的丘陵砂地造就了這個雨養旱作農業區作物的生產困境。記憶中村林業隊在四周的荒崗上栽滿了柏樹、椿樹和棗樹,遍野的茅草是丘陵荒坡的主要植被。經過了春風夏雨,七八月份在向陽的崗坡上會生長出大片的山韭菜花。採摘山韭菜花是我每年都要進行的活動。

山韭菜是我們對這種植物的稱呼,經我在網上查證,它的學名是細葉韭(Allium tenuissimum L.),是石蒜科、蔥屬多年生草本植物。它主要分佈於中國華東、東北、華北及西北地區,不同地區對它的叫法不同:麻麻花、山蔥花、野韭花、賊麻花,摘麻花,天香花,崔面花,乍蒙花,賊賊面,茶麻花等等,都是它的別名。小時喜歡在崗坡上嚼食山韭菜的細圓柱狀的嫩莖葉,有股韭菜的辣味,真正有價值的部位是它白色、淡紅色或紫紅色的掃帚狀的花。

村北的丘陵高峰處有一棵倒人字形的柏樹,人稱訊號樹。在父輩年輕時正是鬧日本時期,在東鄰村駐紮了一個日本小隊,一幫日偽幫兇狐假虎威、為害鄉鄰,整天抓壯工、找木料來維修炮樓。由於缺乏組織和怯於日本刀槍的淫威,哪怕只有一個日本人空放一槍,全村人都會鬨然而散,逃往深山老林。訊號樹當時是一個虛埋的小樹,白天有村民輪流值守,看到日偽過來,就放倒高處的訊號樹傳遞資訊。現在訊號樹已不復存在,丘陵頂處也被新房舍覆蓋。

記得每年都要到訊號樹周邊的荒崗採山韭菜花,當左手快要掐不住時就拔根茅草捆紮住,帶回吊到門頭晾曬。那時日子清貧,一大家人天天吃疙瘩湯、鹹菜、餅子,疙瘩湯出鍋前要用一小勺香油烹上3-5朵幹韭菜花熗鍋,放入湯內,那可是人間美味。真是一家做飯,十家飄香。幹韭菜花易存放,可以吃半年的。

考入大學後,離開了家鄉,每次離家母親都會給我塞上一小瓶醃製的韭菜花,那可是滿滿的家鄉的記憶。母親因病多年不能下地幹活,總不忘讓哥哥到山韭菜花現蕾初花季節採上一些山韭菜花,等我每次過年回家探家時帶走。母親現已故去,芳香的韭菜花早已銘刻在記憶之中。

現在,在城市餐館,韭菜花也是一種綠色、稀有的天然食品。食用油加熱至180度左右,放入山韭菜花,味道奇香,讓人食慾大開,是擱鍋面,熗鍋稀飯,炒菜、火鍋、麵食、拌冷盤的上等調味品。

細葉韭是一種耐旱、耐寒的野生植物,在沙質土壤中長得非常好。其花朵含有11種天然芳香物,開發前景開闊,乾花價格都在每斤160元以上。長期食用具有降血糖、降血脂、軟化血管、防止腫瘤、解毒壯陽的功效。

(部分圖片摘自網路,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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