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村民們無論種植什麼作物,都希望有個好收成,收成越高就會越開心,說明辛苦的付出得到了回報,然而,在皖西南山區有一位老奶奶,這位老奶奶姓方,方奶奶天天種菜,被村民們稱為“種菜專業戶”,不過,她並不看重收成的好與壞,反而,菜地裡的菜長勢越好她卻越著急,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民,今年71歲,一生做得最多的農活就是種菜,年輕時種菜當然希望菜長得好,收成好,不過,如今的想法不一樣,現在種菜基本上是鍛鍊身體。”談起種菜,方奶奶感慨萬千,她說,以前,家庭條件拮据的時候,菜種得多,糧食收成少,經常把菜作為主食當飯吃。
週日上午,攝影師一行到山區採風,在一個水池旁邊看到方奶奶正在洗菜。水池沒有蓋子,水面上有不少漂浮物,然而,奶奶卻用桶從水池裡打出水,然後倒在紅色塑膠盆裡,再將青菜放進盆裡清洗。“用水池裡的水洗菜,能洗乾淨嗎?”對於這樣的疑問,奶奶愣了一下說,她只是把菜上的泥沙洗掉了。“那回家再洗一遍嗎?”“不洗了,就那樣。”
方奶奶家地處深山區,附近沒有大河,也沒有小溪,以前,這口水池是周圍數十戶人家蓄飲用水的地方,家家都到這裡來挑水,如今,戶戶把泉水引到了家,安裝了自來水,這口水池已經閒置多年,沒有人維護,成了方奶奶洗菜的地方。
老奶奶把青菜的葉子掰開,然後將菜心和根放到旁邊的地上,不一會兒,奶奶把洗的菜裝了滿滿兩大桶。“不用擔心我用這裡的水洗菜是否能洗乾淨,因為這些菜我自己不吃。”奶奶說,已經有很多年了,她不吃菜葉,一棵青菜,她只吃根部的一小部分。
奶奶像削萵筍皮一樣削菜心和根,她把菜心和根稱之為“菜筍”,並說“菜筍”比菜葉好吃多了。一棵菜只吃小小的“菜筍”,是不是太浪費了,有人說奶奶挑食,然而,熟悉方奶奶的人卻都說她節約,從不浪費,她吃“菜筍”,其實是捨不得丟棄那些菜根。
老人雖然個頭不高,但一生勤勞,上了年紀也捨不得放閒,現在的她兒孫滿堂,孫子畢業後在外地工作,孫女也已經出嫁,老人天天在菜地裡忙碌,種了這塊地又去收那塊地,到了種玉米的時節還種玉米等農作物,總之不讓地閒著,然而,山裡距離鎮子較遠,也沒有人到山裡來收菜,老人種植的菜自己吃不完咋辦,於是,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方奶奶決定把自己種植的菜養雞,可是,她指著不遠處鄰居家養殖的雞說,你們看,青菜直接給雞吃要浪費不少,不少菜葉和莖,雞根本不吃。小時候吃過不少苦的她看到這種場面覺得很可惜,因此,她又想到一個不浪費菜的辦法,那就是將菜洗去泥沙後,像炒菜一樣煮熟給雞吃,這種方式還利於儲存,雞一天吃不完的菜可以留到第二天。
老人在挖地、種菜、收菜、洗菜的時候,身邊有一條狗時刻陪伴著,這條狗是方奶奶的孫女買回來的,如今成了老人的隨從,時刻陪伴在身邊。如今,兒子建造了樓房,不過,方奶奶仍然選擇單獨住在瓦房子裡,為的就是方便她用種菜的方式來鍛鍊身體。兩年前,方奶奶還用菜養豬,近兩年,由於種種原因,老人再沒有養豬了。
方奶奶吃不了多少菜,本來可以少種點菜,可她覺得如果不種菜就沒事幹。老人雖然種了不少蔬菜,但她只吃小小的“菜筍”,不熟悉她的人認為方奶奶很浪費,然而,村民們卻都稱方奶奶節約,哪怕是一片菜葉,也要將其洗去泥沙然後給雞吃。看到菜地裡的菜長得越好她卻越著急,擔心家裡的雞吃不完就浪費了。“收成不好那是沒辦法,收成好倘若浪費,心裡就會不舒服。”老人總是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