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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內瓦,瑞士鐘錶重鎮,每年秋季拍賣幾乎與GPHG日內瓦鐘錶大賞同期,受到更多關注,拍賣行們也會竭盡所能網羅更厲害的拍品。

拍賣行靠佣金賺錢,他們會想盡辦法找到那些稀缺獨特的座鐘、懷錶和腕錶,古董、現代都有,來滿足買家們的需求,藏家和投資者也會與拍賣行保持著緊密聯絡。

拍賣是二手市場的一小部分,數量真的非常小,幾大行一年加起來也就幾千枚,相比瑞士千萬級別的年產量微不足道,但拍賣會上卻時常會有鐘錶神話誕生。

2019年這個秋季,又逢兩年一度的Only Watch慈善拍賣,錦上再添花,各大拍行也都準備好“名花”,佳士得的百達翡麗,蘇富比的朗格,富藝斯的勞力士,誰將笑傲日內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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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的百達翡麗

佳士得是第八屆Only Watch慈善拍賣的執槌者,11月9日將拍賣四十餘枚知名品牌的唯一表款,所得款項用於慈善,拍賣行雖不取分文,但已贏得頭籌。

往屆Only Watch表現卓越的百達翡麗,今年更是捐贈出一枚ref.6300A大師絃音腕錶,唯一鋼殼、在售最複雜、175週年紀念同款,其稀缺性不言而喻。

參考前兩屆六、七百萬瑞郎的拍價,這枚ref.6300A很可能成為最貴百達翡麗腕錶,甚至有可能超過2017年保羅·紐曼本人那枚PN迪通拿的1700多萬美元,成為最貴腕錶。

慈善拍賣會之後,佳士得還有一個鐘錶專場,又一枚重要的百達翡麗腕錶出場——Henry Graves的第一塊百達翡麗三問腕錶,此Henry Graves,就是拍價超過2000萬美元、史上最貴懷錶曾經的那位大銀行家主人。

這塊三問腕錶的意義不亞於那塊大複雜懷錶:大收藏家Henry Graves、孤品、1920年代腕錶、三問功能、百達翡麗……太多標籤加持。

與大複雜懷錶不同的是,該三問腕錶此前無人知曉,直到2012年Henry Graves的外孫過世,他自己以及從外公Henry Graves那裡繼承來的鐘表收藏,都被送上了拍賣會,這隻百達翡麗三問表就在其中,當年以近300萬美元價格成交。

保守的佳士得給出300萬~500萬瑞郎估計,比Only Watch那塊ref.6300A的250萬~300萬瑞郎估價還要高出一大截,雖然後者估價低的離譜,誰將成為最貴百達翡麗腕錶呢?

手握兩枚重器,這個日內瓦秋拍,標王光環最後將歸於佳士得。不過好運還要繼續,11月底在香港,佳士得還將拍賣一枚百達翡麗重要的世界時錶款ref.2523。

根據拍賣行研究資料,百達翡麗世界時腕錶ref.2523有且僅有3塊是雙簽名,即錶盤上同時印上百達翡麗與銷售商的名字,價值不菲:

義大利米蘭珠寶商Gobbi款,2010年佳士得日內瓦秋拍,近270萬瑞郎成交;

美國珠寶商Tiffany&Co款,2017年富藝斯日內瓦春拍,拍賣價格145萬瑞郎。

法國珠寶商Jean Guillermin款,2017年富藝斯香港秋拍,以2230萬港幣成交,亞洲腕錶拍賣紀錄;

現在,那隻Gobbi款又回來了,估價550萬~1100萬港幣,當年都不止這個價,即便只算通脹率,也得要翻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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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富比的朗格

蘇富比今年如同“撿”到了寶。

前些日子,我們寫過一篇《德國前首富的遺產》,講的是德國零售業巨擎Erivan Haub的故事,他去年過世了,留下800餘件鐘錶藏品,跨越500年曆史,涵蓋歐洲幾個重要製表地區的作品。

蘇富比獲得了這批藏品的拍賣權,把它們分為五場名為“時間傑作”的專場拍賣。

首場拍賣於今年7月在倫敦,以英國傳奇製表師George Daniels為封面主題,他那枚SpaceTraveller I懷錶以超過360萬英鎊價格,創造了英國製表最貴紀錄。

11月在日內瓦,主題是“阿道夫·朗格:格拉蘇蒂黃金時代”,原本的封面拍品是朗格No.41000懷錶,它於1900年巴黎世界博覽會面世,是首枚跨出德國國門面向世界的朗格陀飛輪時計,朗格重要歷史作品,也是朗格現代陀飛輪腕錶的靈感源頭。

不過這枚懷錶在二戰期間經歷坎坷,來龍去脈有些糾葛。拍賣訊息公佈不久,這枚懷錶二戰前最後一任主人,一家德國博物館提出了讓它“回家”的需求,所以現在該懷錶撤拍了。

在這以前,No.41000懷錶已經歷過數次拍賣易手,1990年代便是被Erivan Haub以超過100萬美元的價格收藏。歸途如何仍未可知,但各方都還是希望這枚歷史精品有一個好歸宿。

“阿道夫·朗格:格拉蘇蒂黃金時代”專場11月11日即將開拍,封面更換為另外一枚朗格重要作品:1901年製作的大複雜懷錶,擁有萬年曆、追針計時、三問及大小自鳴功能,是朗格歷史上最為複雜的懷錶,蘇富比估價40~60萬瑞郎。

這塊大複雜功能懷錶,也正是朗格現代Grand Complication錶款的靈感原型,現代大複雜腕錶計劃僅製作六枚,第一枚才剛剛交付給買家不久,售價已經遠超過上面懷錶估價。理論上說,古董懷錶應該要比當代腕錶價值更高,10天后,便知結果了。

同場還有另一枚朗格複雜功能懷錶,跟那塊大複雜樣子很像,但少了大、小自鳴,具有萬年曆、追針計時和三問功能,複雜程度降低,估價也降低至15~25萬瑞郎。

但是對於朗格來說,二戰開始到1990年代,腕錶蓬勃發展的時代幾乎是空白,所以這些20世紀早期的懷錶精品顯得尤為珍貴。

這次德國前首富遺產拍賣,還有一件十九世紀早期Frères Rochat的報時鳥鍾,Frères Rochat 是當年為雅克德羅提供報時鳥機械部件的合作伙伴,這件動偶作品鳥籠裡有兩隻活動小鳥,估價80~120萬瑞郎。

今年日內瓦春季拍賣時,安帝古倫拍場剛剛拍出過一件類似的雅克德羅報時鳥鍾,以超過100瑞郎的價格成交。

“格拉蘇蒂黃金時代”專場之後,蘇富比也還有另一場鐘錶專拍,主要是勞力士、百達翡麗、江詩丹頓、愛彼和歐米茄等腕錶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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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藝斯的勞力士

富藝斯為這個日內瓦秋拍準備的噱頭,是雙簽名錶款,一共有64枚來自百達翡麗、江詩丹頓、勞力士等品牌的雙簽名腕錶,將在11月9日開拍。

明星拍品是兩枚百達翡麗計時萬年曆錶款ref.2499:一枚帶有Gübelin簽名的黃金款,一枚帶有Trucchi簽名的粉紅金款,後者以其“已知唯一”和上佳品相,全場估價最高,超過120萬瑞郎。

不過富藝斯這個秋天的拍賣明星,應該是勞力士,在隨後進行的鐘表專場拍賣上,富藝斯蒐羅到兩枚重要的勞力士古董錶款。

第一枚是罕見的複雜功能,追針計時錶款ref.4113,據資料研究,勞力士僅製作過12枚,而且這次的拍品在2011年時被佳士得拍賣過一次,那時成交價格已達103萬瑞郎。這回重新回到拍賣市場,估價150~300萬瑞郎。

第二塊是曾經屬於美國大陸航空前主席 Gordon Bethune的全力月相錶ref.6062,別看它錶殼黑不溜秋,這可是古董表保留原始狀態的最好證據,估價100~200萬瑞郎。

Gordon Bethune也是個大藏家,2012年的時候,佳士得做了一場GordonBethune藏品的專場拍賣,這枚ref.6062當年以近60萬美元成交,全場第二高。

有意思的地方是,這兩枚作品大概又是富藝斯鐘錶合作伙伴Bacs&Russo的老客戶資源,因為Bacs&Russo創始人夫婦那時正在佳士得主管鐘錶部門。

富藝斯與勞力士的故事還沒結束,今年12月富藝斯將在紐約辦一場“Game Changers”專門拍賣,馬龍·白蘭度曾經在電影《現代啟示錄》裡所佩戴過的勞力士GMT腕錶,是這場的明星。

這塊勞力士GMT腕錶被寄予厚望,國外知名鐘錶媒體有一篇名為《12枚失蹤的極致腕錶》的文章,保羅·紐曼本人那塊PN迪通拿,和馬龍·白蘭度這塊GMT腕錶,都在其中。

而前者2017年在紐約創下最貴腕錶記錄,所以人們關注後者是否也能拍出超高價格呢?在拍賣結果出來之前,我們可以先回顧一下《馬龍白蘭度的勞力士值不值1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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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上的藝術

細心的讀者可能會發現,佳士得的百達翡麗也好,蘇富比的朗格也好,富藝斯的勞力士也罷,大部分明星拍品都是“再度”出現,有的時間間隔還不到10年。

理想中,拍賣市場的明星拍品大都該像德國前首富的遺產那般浪漫:藏家愛表如痴、窮盡一生時間和財富蒐集無數精美絕倫的心頭好,只有當離開人世、後輩不需要的時候才送上拍場,給它們找到下一個溫暖的家。

但看起來現實並非如此,拍賣市場的投資行為才是主流。而且,今天的高價拍品都集中在勞力士和百達翡麗兩個品牌上,稀缺古董和當代運動腕錶,都成了投資工具。

這個日內瓦秋拍,佳士得鐘錶專場共214枚拍品,76枚勞力士,43枚百達翡麗;蘇富比共288枚,96枚勞力士,85枚百達翡麗;富藝斯184枚拍品,56枚勞力士,51枚百達翡麗。兩個品牌數量佔一半以上,而最後拍賣金額更是要超過90%的。

不過,這些熱門投資品以外,拍賣會上還是會有精美的藝術品可以買到。

江詩丹頓曾以美國畫家John J. Audubon的作品,推出一系列藝術腕錶,選取畫家10款鳥類畫作,以掐絲琺琅工藝製作錶盤,手工雕刻裝飾機芯,每款限量10枚,其中一枚出現在富藝斯拍場。

佳士得拍場,一隻當代獵式懷錶,表蓋上是微繪琺琅工藝呈現的山水風景,琺琅畫左下角是原畫作的作者,右下角的簽名說明這是Suzanne Rohr親手繪製的作品。

Suzanne Rohr是琺琅工藝的重要傳承者之一,她和徒弟Anita Porchet因在琺琅工藝傳承方面的貢獻而獲得2017年GPHG評委會特別獎,今年她又獲得了另一個鐘錶重要獎項,Prix de Gaïa藝術家大獎。

她這枚懷錶作品估價也不便宜,但在運動鋼表的流行風潮裡,它與富藝斯拍場上那枚江詩丹頓美洲鳥類一樣,讓傳統琺琅藝術作品顯得更加精美和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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