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法國,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時尚帝國稱號。法國女人更是奢侈的代表,但在在法國,沒有人會因為有擁有歐米伽手錶,三克拉的鑽石,蘋果電腦,愛馬仕包包,擁有兩輛車,三套房而更看得起你。你是世世代代的貴族,還是斤斤計較的市井百姓,這一切都寫在你的臉上,融化在你的一舉一動間,並不需要太多的物品來偽飾。
所以他們對待物品的態度更為可觀。脫離了炫耀和攀比,物品就回到了物品本身。它為我們的生活服務,並讓我們生活的更好。從去年秋天到現在,在日本的各大書店熱銷得最紅火的一本書,是《法國人只備十件衣--在巴黎學到的提高生活品質秘訣》,作者是出身於美國南加州的詹妮弗(Jennifer L.scott)。詹妮弗是個典型的南加州女孩,熱情開朗、不拘小節、愛吃零食。為保持苗條身材,和其他美國人一樣開車去健身房健身,和其他熱愛時尚的女子一樣,詹妮弗的衣櫃裡塞滿了漂亮衣服,和奢侈品,並且總為了一些昂貴的單品餓肚子。但是在法國巴黎半年的留學生活,卻徹底改變了詹妮弗的人生觀,也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習慣,以及對奢侈的定義。詹妮弗在法國巴黎留學期間,居住在一家名叫西克的法國貴族後裔的宅邸裡。這個法國家庭對於生活的專一以及純粹,令從小出身成長在美國的詹妮弗感嘆不已。
例如:西克一家人對於食物充滿了熱情。因此,這一家人從不會在飯前飯後吃零食,只有這樣,才能用心品味一日三餐。西克先生每天早晨6:30必須出門,為此西剋夫人每天5點就要起床準備早餐。但即便如此,詹妮弗一次也沒有看到西克太太蓬頭垢面過,也從未看到過西克太太穿著睡衣出現在餐廳。即便早間非常忙碌,但準備好早餐之後的西克太太,必定穿戴整齊地端坐於餐桌邊,慢慢咀嚼、細細品味,愉悅地、一口一口地吃下屬於自己的那份早餐,每次出門買個菜,西克太太都會精心打扮一番,提著小包,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儘管西克一家擁有豪宅和豪車,但一家人出門時,卻很少開車,而是儘可能步行。因此,儘管這一家人總是按時就餐、從不節食,但家裡卻沒有一個胖子。雖然西剋夫人天生體型圓潤,並不屬於婀娜苗條的骨感美人,但卻令人感覺錯落有致,女人味十足。詹妮弗仔細觀察西剋夫人以及巴黎街頭的其他法國女人,發現無論高矮胖瘦,他們都給人感覺很美,人人身上洋溢著女人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也許是來自他們對審美的定義,也許是來自骨子裡的氣質。
雖然巴黎是世界的時尚之都,但詹妮弗卻發現:不僅西克一家,許多法國人的衣櫃裡,通常只准備幾套可供不同場合穿戴的服裝和包包,除此之外,決不會畫蛇添足地再多一件。例如西剋夫人的衣櫃裡,就只有十件衣服而已—衣服雖然不多,但每一件都質量上乘,量少卻精緻,並且在包包的選擇上也是精挑細選。西剋夫人不偏愛奢侈品,但是不可否認Hermes的設計經典,是最符合法國人審美理念的,百搭的同時又十分顯氣質,符合精益求精的購物理念。於是她會選擇中國的仿製品滿足搭配需求。即便售價便宜,也不會多買一件,物品終究是服務人們的。因此,即使西剋夫人幾乎每天都穿著相同款式的衣服,但卻給人感覺十分體面、充滿品質。從西克先生和西剋夫人身上,詹妮弗也看到了奢侈的真正內涵:它並不是指擁有數不清的價格昂貴的名牌包包、或是擁有一衣櫃穿也穿不完的名牌衣服,而是即便使用著中國超級A全球郵的仿Hermes,也一樣優雅。經常去歐洲旅行的人不難發現,在法國、義大利、羅馬這些國家,平價的仿奢手袋和一些美國輕奢十分受中產人士喜愛。尤其是許多富裕家庭的太太們,本身具有一定的審美品味,和鑑別奢侈品的能力,居住在獨棟別墅的他們即便真假混背,也不會有人質疑。
對他們來說奢侈指一種生活的自律精神、一份不動聲色的生活樣式。消費與奢華,不過是屬於土豪們的,而透過簡潔單純的生活所緩緩釋放的矜持,才是屬於貴族們的高尚品質。法國人對於奢侈的定義與我們不同,他們覺得擁有陽光午後的小憩,一杯咖啡,一把座椅便是一種奢侈。像質地優良的服裝,包包,鞋子,不用太多,只要夠穿。把經久不衰的莎士比亞書店,當作是一種文化樂趣。把日子過成周遭意義上的奢侈,和貧富無關,只和修養有關。
所以說有詩歌可下酒,有夢想可實現。這才是讓我們人生更為充實的方式,而這些,都遠比物質本身來得重要。而這才是奢侈的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