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話說有一天,我一個人坐在海邊沙灘上發呆。不遠處有三位中年婦女在邊走邊拍照,搔首弄姿,凹各種造型。
快走近我的時候,其中有一位走過來,問我可不可以幫她們拍照。
與人為善,日行一善。我當然說可以。
拿起她遞過來的手機,透過鏡頭,我才注意到,她們三個人裡,居然有兩個燙頭。
我當時突然意識到,現實生活裡,很多中年婦女的髮型,是燙頭。
我就想起郭德綱調侃于謙於大媽的三大愛好,抽菸,喝酒,燙頭。
02
我曾經問過同是中年人的女性朋友,為什麼有些女性到了中年,喜歡燙頭?
有一位直言不諱,禿唄!
另一位說,人到中年,頭髮漸稀,不想讓人看見稀疏的頭皮,只好燙頭啊。
再就是,到了這年齡,又不能像你瞎爺剃光頭,除了燙髮,還有什麼其他髮型可選麼?
我想想,也是。
03
想起來讀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曾經暗暗喜歡過一個女同學,有一次我們倆在校園裡走路,散步,聊天,我隨口說,不喜歡女生燙頭。
現在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的語境,不知道為什麼會說起這個話題,也忘記了為什麼說不喜歡女生燙頭。而且說完就忘了。因為確實是無意的,隨口聊天嘛。
結果過了一陣子,我們倆又見面,我驚訝地發現,她居然燙頭了。
我當時立即就覺得不好了。
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她當時未必是有意的。
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無法喜歡她了。
年輕時,人就是這樣牛逼,想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去喜歡她,想不喜歡,就可以不喜歡。不像現在,你喜歡不喜歡,都得假裝喜歡。
哀樂中年。
現在回想起來,我已經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了。連姓什麼,居然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她依稀有點像劉嘉玲的樣子。
唉!我的青春啊!我的花兒啊!那些花兒,都去了哪裡?
04
現在想起來,我小時候,我奶奶有個關係較好的朋友。說朋友,有點用詞不當,就是和我奶奶同樣身份的農村老太太,和我奶奶走得比較近,兩個人喜歡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拉家常八卦。
按現在的說法,就是閨蜜。
不過,把閨蜜用在兩個農村老太太身上,有點滑稽,而且是那個年代的農村老太太。
話說有一天,我奶奶告訴我,你那個奶奶,是個禿子。我平常叫她奶奶。
我當時很駭然,覺得不可想象。那個奶奶,居然是個禿子。
你設想一下,如果晚上,慈祥的老奶奶把假髮摘下來,是個光頭,是不是很恐怖?
是不是比狼外婆和小紅帽的故事還令人恐怖?
05
曾經讀到過一個故事,說一個人,在縣衙裡當差,衙役,就是縣官大老爺升堂的時候,一拍敬堂木,站在兩邊喊青天大老爺升堂,~威武~,那樣的人。
話說有一天,這個人發現了一個秘密,什麼秘密呢?他居然發現青天大老爺是個禿子。
他不能說啊。說了會丟差事不說,還可能被大老爺打。
於是,他決定守住這個秘密,誰也不告訴。
列位,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是什麼?是保守一個秘密,尤其是替別人保守秘密。
話說這個人,心裡很苦,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常常在半夜,一個人醒來,心裡唸叨,青天大老爺是禿子,青天大老爺是禿子。
為此,他變得壓抑,甚至有點精神失常。
直到有一天,他跑到河灘上,挖了個坑,對著坑喊了好幾百遍:
青天大老爺是禿子,青天大老爺是禿子,青天大老爺是禿子。
然後,用土把這個坑埋上了,才輕鬆了很多。像貨車卸了沉重的貨。
後來,這個坑裡長出來一棵樹,根深葉茂,風一吹,樹葉嘩嘩響,這個人一聽到,就好像有人在說:
青天大老爺是禿子,青天大老爺是禿子!
06
賈平凹講過一個故事。
說一個人是警察,執法警察,就是行刑時拿槍“吧勾”執行的那個人。
有一天,他執行任務,槍決一個人,一槍打過去,被打的這個人的舌頭從口腔裡跳出來,三丈遠。那舌頭好長,像有些人的鞋墊,又像海鮮漁檔裡買的老闆魚。
那舌頭跳啊跳,說,我好冤啊,我好冤啊。
執行的這個人,看著不忍心,拿起這個長舌,又給他塞回去了。
人啊,長舌不好。
07
這兩天最熱的話題是上海遊族的老闆林奇被下屬同事毒死的新聞,據說這個叫許垚(yao)的遊族影業的CEO年薪2000萬,因為職務和薪酬調整,心生怨念,從國外購置了100多種毒藥,毒死了自己的老闆林奇。
左為許垚,右為林奇
注意一下這兩個人的面相。許垚的面相,注意他的眉毛的眼睛。而林奇,說句對死者不恭敬的話,是冤死的相。尤其是他的正面像,可以注意下他的眉宇之間,他的鼻樑,還有嘴唇。
我曾經說杭州殺妻碎屍案的許國利是2020年度第一狠人。現在看,同樣是姓許,這個許垚,也是狠人一個。
注意一下這個許國利和上面許垚相貌上的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