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這句經典的廣告語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消費者,但是天然鑽石極昂的價格,也令無數渴望擁有鑽石的人望而卻步。
近年來,隨著科技的高速發展與產品技術的不斷完善,培育鑽石逐漸走入並佔據了大眾的視野。2020年,在奢侈品珠寶市場極度低迷的情況下,培育鑽石卻實現了逆勢上揚。同年,GIA通告從第四季度開始為培育鑽石提供準確的分級報告,同時去掉“合成”字樣,採用與天然鑽石相同的4C標準。這無疑為培育鑽石領域又注入了一針強心劑。這一改變,不僅對天然鑽石市場造成了衝擊,同時也打破了普通消費者與鑽石間的價格壁壘。
儘管一顆培育鑽石的價格僅有相同品級天然鑽石的三分之一甚至更低,依舊有很多人覺得它不夠“廉價”。培育的一定等於“廉價”嗎?這就要從一顆培育鑽石的生產說起。
首先,培育鑽石與天然鑽石擁有著完全相同的光學屬性和物理屬性,是貨真價實的鑽石!這一特性背後,勢必意味著最先進的技術與最強大的裝置的支撐。目前市場上鑽石培育的方法主要有兩種,分別是CVD(氣相沉積)法與HPHT(高溫高壓)法。
CVD法是以鑽石作為晶種基板,通入以氫氣和甲烷為主的混合氣體,在高溫低壓的條件下,使甲烷中的遊離碳離子化,離子態的碳在基板上沉積,形成鑽石。看似簡單的原理,實際操作時能引發此反應的配方區間卻非常窄,很難找到適合的條件,即使找到,鑽石的實際生長過程並不可控,鑽石質量的高低也不盡相同,一顆小小的高品質鑽石毛胚的生長往往需要幾百個小時或者更久的時間。
HPHT法是透過模擬天然鑽石的生長過程,在機器中心創造出一個高溫高壓的環境,實現碳元素層的反應並將石墨轉換成鑽石。HPHT技術是在1960年由蘇聯引進國內,最早借由兩面頂壓機來進行工業金剛砂的生產。直到2018年突破技術壁壘才實現了寶石級別鑽石的生長。HPHT法所依賴的裝置昂貴,單臺六面頂壓機均價百萬級別,而且每臺重達60噸,是不折不扣的大型機械。一臺機器一個月的產能只有30-60克拉毛坯鑽,最終根據品質所出的成品鑽往往只有1-2克拉,甚至10-20分。並且整個生長過程需要極其精密的操作,溫度波動控制嚴格,否則生產出的鑽石毛胚完全沒有品控可言。
相比於CVD技術,HPHT製法更接近天然鑽石的生長環境與過程,生長出的鑽石不僅形態上更接近天然鑽石的八面體,顏色也多是D-F的高品質無色級別。且目前全中國能支援HPHT技術的裝置不過幾百臺,由於生產裝置有限、精密操作的人工與技術壁壘,因此短期內產能無法迅速擴張,成本無法下降,間接導致其培育出的鑽石價格更為穩定。
其次,技術研發費用也是培育鑽石領域的重大投入成本之一。早從1950年,美國Simon和Berman使人工合成金剛石成為可能;至2018年中國寶石級別培育鑽石佔據全球總量的90%以上,中國已經成為全球最大培育鑽石原料生產國。現在國內培育鑽石技術已經非常成熟與完善,但是由於其技術難度,真正達到高品質穩定輸出的培育鑽石大廠極少,甚至戴比爾斯的培育鑽石品牌官網頁面也是長期售磬或缺貨的狀態,因此相關研發人員也從不放棄前進的腳步。在這個已日漸成熟的領域,一點點突破的背後往往意味著眾多研發人員一年甚至幾年的不懈努力,技術研發的費用更是動輒就達到幾千萬元。
最後是鑽石的切割與鑲嵌成本。培育鑽石採用與天然鑽石完全相同的切割與鑲嵌工藝,讓大眾瞭解到,人造的背後,並非是廉價,而是科技與美學的極致結合。
可能有人會問,既然培育鑽石生產成本如此高昂,我們為什麼還要堅持不懈的進行研發與生產。因為很多懷揣鑽石夢想的消費者需要培育鑽石,也因為我們的地球需要培育鑽石。一顆培育鑽石的成本主要集中在科技研發與生產階段。而一顆天然鑽石,成本主要集中在原始的人力開採與高昂的品牌溢價。原始的人力開採背後,是對底層勞動人民近乎殘酷的剝削和對當地生態環境不可逆的破壞。培育鑽石作為可持續發展的積極響應者,在完成大眾關於鑽石的夢想同時,也勢必引領新一輪的消費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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