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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文一刀

高瓴資本又現“造神”時刻,這次物件在陝西,名曰隆基。

成立15年的高瓴資本,如今儼然已是國內私募界的“金手指”,似乎被它翻牌子的都必須紅。

被高瓴砸過錢的企業,多半“不是成神就是在成神的路上”,阿里、騰訊、京東、美團、攜程、滴滴、拼多多、位元組跳動、公牛集團、福耀玻璃……這一堆閃閃發亮似乎永不會限電的名字同時也壘就了高瓴自己的被造神之路,近年來更是大爆發。

2017年6月,駐馬店老鄉張磊回人民大學參加母校80歲慶生會時介紹稱,高瓴資本“從2005年最初的2000萬美金,到現在300億美金,成為亞洲最大的私募股權管理基金之一。”而現在,翻開高瓴資本的介紹,顯示其資產管理規模已經超過5000億人民幣。

從2000萬美元即一億多人民幣到約2000億人民幣用了12年,而從約2000億到超過5000億人民幣中間只有3年,這化學反應讓諾貝爾都得驚歎。

隆基公佈高瓴以每股70塊的價格受讓超過2.26億股之後,市場上立刻形成兩種看法,其一認為高瓴這是“霸王硬追高”,畢竟隆基僅在今年股價就已漲了近四倍。

2020年3月24日,隆基股份出現今年最低價為每股21.55元,高瓴購股訊息之前的最高價是10月13日創下的83.27元。由此觀察,70塊買2.26億股,不是追高難不成還是追月慕嫦娥嗎?

不僅是追高的問題,70塊這個受讓價,也反映了高瓴此次收購的突然。因為就在2020年9月8日,隆基股份的股價還出現61.5元的階段低點,今夏,陝西煤業於7月6日至7月22日透過朱雀信託經集中競價交易系統減持隆基股份近1.4億股的時候,賣價估算也就40到50之間,如果高瓴早有心買,這都是很現成的便宜機會。

這些連起來看,讓高瓴以70塊大買2.26億股隆基就明顯很是突然,如果這麼搞都能當股神,那2017年就開始直接、間接買了隆基超過3.27億股的陝西煤業那不就成“double股神”了嗎?陝煤還苦哈哈挖什麼煤,乾脆改行去PK張磊得了。

與突然追高論並行的是“高明逢低”說。此種觀點認為高瓴的確高明,在低價區不出手是因為市場未形成共識、走勢不確定等巴拉巴拉。而掏出70塊直接在二級市場大舉增持,實際上就意味著趨勢已明、高度看好。

對於此種言論,姑且聽之吧。

其實,在隆基股價半年漲4倍的情況下大舉買入,高瓴之所以對此舉信心滿滿,或應來自於手中掌控的資源。這種資源之龐大,從高瓴定增凱萊英行動中可見一斑。

2月份,高瓴資本23億獨家包攬凱萊英定增,5月13日,凱萊英發布公告表示:“高瓴承諾透過推動被投企業與凱萊英建立合作關係,以及透過行業內的資源網路推動製藥公司與凱萊英建立合作關係,在戰略合作期內為凱萊英帶來訂單累計不低於人民幣8億元。高瓴同時承諾,若在戰略合作期內為凱萊英帶來的訂單未達到8億元,不轉讓此次認購的股票。”

可見,高瓴不僅是戰略投資者,而且是可以直接透過手中資源給被投企業“助長”。這樣的案例多了,市場很容易形成一個概念:高瓴砸錢企業,不僅是投錢,還在貼訂單、貼生意、貼“人品”、貼口碑,這樣的手筆罩著,企業成長了股價怎能不漲,股價漲了高瓴怎能不賺。

眼下,158億買隆基6%股份的訊息一出,就刺激隆基股價節節躥升幾天就過90元,眼看著似乎就要拿下百元關口,高瓴僅靠氣勢就能將“追高”逆轉為“逢低”,這就叫任性。

高瓴的“例不虛發”絕不是因為手裡有個“三寸七分長”的“小李飛刀”,而是深諳愣小子阿飛所說的那個規律:這個江湖本沒有道理,誰的刀快誰就有理。

而高瓴的“快刀”,就是深不見底的資源。在其“舵主”張磊大部分時間保持低調的履歷上,起步是高光夾雜著不詳。這位從河南駐馬店地高走出的人大1994屆財政金融系畢業生,於1998年考上耶魯研究生,中間這4年在哪兒、幹啥不詳;張磊2002年從耶魯畢業,2005年回國創辦高瓴資本,中間這3年在哪兒、幹啥不詳;

不過,其創辦高瓴資本的資本,則表示過是來自其恩師大衛 · 史文森,而大衛 · 史文森則是應其恩師之邀於1985年出任 耶魯大學首席投資官,也就是說高瓴的2000萬美元起始資本或來自耶魯的校投資基金,然後靠“重倉中國”這把“飛刀”開始滾雪球。

看看這位駐馬店老鄉曾經與現在有過與現有的頭銜:紐約證券交易所中國首席代表、耶魯大學三百多年曆史上首位華人校董、中國人民大學校董事會副董事長,耶魯大學亞洲發展委員會主席、中美交流基金會董事、香港金融發展局委員以及香港金融科技督導小組成員、2016年B20中國就業工作組聯合主席、2017年B20德國就業和教育工作組聯合主席…….2017年更是大手筆給母校一捐三個億,一步對齊東哥的手筆。

這些堪與馬老師比肩的頭銜背後,就是能翻雲覆雨、刀快有理的人脈,號住這些脈,肯定不難助被相中企業縱橫捭闔、扶搖直上。高瓴的投資理念,原來竟是“一切盡在掌握”。

看明白高瓴接下來也就不難搞懂隆基的市值神話。隆基8年前剛剛上市的時候,還是蜷縮在西安東南郊民用航天產業基地一隅的“落寞少年”,企業名稱還是“西安隆基矽材料股份有限公司”。

一干蘭大校友每每瞭望廠區周圍荒草蔓生之景,相必都要在心裡咂摸一下牛肉麵與泡饃的距離。2017年從矽材料改名為隆基綠能科技之後,很快就成了“全球最大”,也不知全球最大到底有多大,恆大?

總之,“大”了之後的隆基不出意料就成為各路“股神”附體之地。這些各路“股神”本質上就是大大小小的高瓴,也都會在附體之後竭盡所能協助企業和企業的股價成長,隨著一家一家接力,每一家都在嘗試讓追高變為逢低的努力下,隆基的市值就有了神話。

既然神話還在延續,隆基的李春安為啥願意將手中的兩億多股轉讓給高瓴?李春安手裡還有一家徘徊在神話邊緣的企業——連城數控,這家新三板精選層首批掛牌企業目前已是轉板可期,李春安減持隆基股份後既能規避未來的關聯交易限制,也可為連城數控提供資金支援。

除非,除非隆基未來真如現在開始風傳的那樣——“目標3萬億”,那估計李春安怎麼也不會撒手。能撒手,也反映在李春安心裡,還是見好套現然後另闢戰場靠譜。正所謂“158億接棒李春安,大家都在趕時間”,一個新神話誕生難道不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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