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幾個月裡,隨著全球主要科技公司和一些國家推動數字貨幣發展,加密貨幣行業也在技術、市場和法規等方面取得了快速發展。
這些新舉措正迫使全球各國領導者們開始關注數字貨幣,他們希望了解數字貨幣在未來十年中將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以及會給更廣泛的政治和經濟格局帶來什麼樣的變化。毫無疑問,這些變化將會重塑國際貨幣系統的未來。
區塊鏈基礎設施已經不再侷限於服務邊緣和早期採用者,而是逐漸拓展、並引起了國家層面的關注,更深層的基礎經濟體系數字化升級也在進行之中。由加密技術驅動的中央銀行貨幣通證、以及可以代表並代幣化其他現實世界資產與合同的智慧合約也開始出現,並在全世界範圍內興起。
這些變化發生的速度很快,世界各地的監管機構都在努力應對這種全新的經濟體系,而這個經濟體系正在映射出一個開放、互聯的全球資訊和通訊網際網路。
事實上,所有改變的基礎都依賴於公共區塊鏈基礎設施的快速發展。比如以太坊,市場參與者可以在以太坊區塊鏈商發行代表法定貨幣和其他金融資產的加密貨幣通證。以太坊支援可信計算、記錄儲存和交易處理,就像是一個“基礎層”,而且與支援全球網際網路日常使用的TCP / IP和HTTP協議“基礎層”非常相似。
如果要在加密基礎設施上構建一個全新的經濟體系,可能存在以下三種彼此競爭的方法:
能夠代表開放金融的是一些加密原生生態系統參與者,包括 Circle 和 Coinbase,他們在公共區塊鏈上推出了基於法定貨幣的穩定幣,比如 USD Coin(USDC)。開發人員和企業可以利用開放金融協議構建更高層次的金融結構,比如去中心化貸款和信貸交易平臺、以及支付服務和貿易融資工具。
開放金融受美國和歐盟現有支付銀行法規的約束,基於私人市場,這種數字貨幣方法正在迅速發展,並且有助於成為開放金融運動的支柱。
第二種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中國即將推出的數字貨幣電子支付(DCEP)基礎設施,旨在為人民幣數字貨幣版本建立一套完全可控、中心化和授權的基礎結構。
雖然這種方法可能適合中國的經濟和政治模式,但在開放的網際網路精神面前似乎是行不通的,而且不太可能受到來自更廣泛網際網路開發社群的熱烈響應。
第三種最典型的例子就是Libra協會和Libra儲備金貨幣,他們試圖建立一種合成全球數字貨幣。
事實上,Facebook的支付系統也是基於一箇中心化的授權基礎架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在此型別基礎設施上進行開發的企業與開發人員會受到限制,而此類基礎設施的開放性和可訪問性也會存在一定侷限。
在上述三種數字貨幣方法中,我們可以推斷出一些基本的競爭局面。
首先,我們是否需要在公共網際網路上建立開放金融系統,以使價值可以在強大隱私保護下自由地、輕鬆地轉移到世界任何地方;或者讓個人和企業能夠通過公共區塊鏈以加密的方式構建金融產品,並利用開放金融基礎設施隨時隨地實現人與人之間的商務和交易安排?簡而言之,我們是否需要構建基於網際網路的全球金融體系?
其次,讓我們再來看看第二種方式,如果每個國家都學習中國,可能意味著對金融體系中創新訪問會受到嚴格控制,雖然這種系統可以提高人民幣的效率,而且也能讓人民幣覆蓋到全球範圍,但如果世界各地的個人和企業想與中國進行交易,這種系統是否會提供平等的條件?
最後,Facebook和Libra帶來了另一種全新的競爭局面,他們構建了一種全新的金融體系,這種體系是由世界上最大的私營公司控制和運營的。Facebook的數字貨幣結構並不是建立在現有主權貨幣的基礎之上,而且嘗試建立一個立足於各國貨幣的全球化貨幣。我們是否需要由大型私人公司構建、控制一個全球金融系統?是否允許他們在封閉基礎架構上授權使用者參與和創新呢?
對於世界上的一些大國,尤其是那些控制著全球貿易貨幣(比如美元)的政府,他們現在就必須關注所有覆蓋全球網際網路的公共加密貨幣,並且充分了解相關創新。大國的選擇、以及相關政策制定者最終做出的決定,將對我們全球經濟體系的未來產生巨大影響。
與此同時,就在各國政府正在一點點研究和討論數字貨幣的時候,技術創新者們早已經開始嘗試利用加密技術來重建全球經濟體系了。不可否認,這種全新的經濟體系無疑是人類創造力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