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Andrew Mohl
澳洲經濟在過去的一年裡步履蹣跚。事實一再證明,澳央行的預測過於樂觀。
需求弱於預期,尤其是消費支出。私人投資繼續萎靡不振。工資和通貨膨脹低於預期。失業率呈上升趨勢。職位空缺正在減少。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樣說可能不合時宜,或者政治不正確,但看起來是Hayne皇家委員會引發了一連串事件,導致了這種情況。
簡而言之,對皇家委員會的主要回應是守舊的信貸緊縮,類似情況我們至少有二三十年沒見過了。
銀行變得更加保守和不敢冒風險。獲得審批的貸款減少了,申請貸款的時間和程式也延長了。激進的監管機構,特別是澳洲證券和投資委員會對負責任貸款法例的解讀,令情況加劇。
這意味著,對於任何利率水平,現在可獲審批的信貸都比過去少,這反映對經濟的外在負面衝擊。
自澳央行1976年首次釋出資料以來,目前信貸增長處於最低水平,甚至低於名義國內生產總值。在皇家委員會調查出現之前的2017年,信貸總額增長了4.8%。在截至2019年10月的一年,信貸總額增幅為2.5%。以澳元計算,信貸增長每年減少約650億元。
結果,經濟因此放緩,而增長低於官方預測也就不足為奇了。
澳央行也加大了貨幣政策的力度,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裡三次下調現金利率,希望讓經濟增長恢復到預期水平。迄今為止,仍然徒勞無功。
貨幣政策是政府管理措施中的關鍵調整工具。全球金融危機後,澳央行迅速將現金利率降低了4個百分點以上,再加上財政刺激,保持了經濟增長。我們現在花費的寶貴貨幣彈藥顯然收效甚微。
可以說,如果沒有皇家委員會導致的信貸緊縮,就沒有必要降低現金利率。
這也把我們帶入了未知的領域。極低的利率對保守投資的退休人士和一般儲蓄戶來說是一種懲罰。資產價格上升令持有者受益,希望擁有資產的人卻感到絕望,因為價格進一步超出他們的負擔能力。
總體而言,儘管(或由於)現金利率下調,消費者和企業信心已經減弱。
唯一的例外是房地產市場,二手物業價格上漲,房市再次變得火熱,以至奇怪地澳央行行長現在似乎希望,從房市產生的財富效應可以刺激家庭支出。
更令人擔憂的是,金融市場預計,澳央行下一步可能會嘗試某種方式的量化寬鬆政策。在海外,實施量化寬鬆的結果充其量是好壞參半。一位著名的批評家認為,這可能是一個貨幣黑洞。這個實驗對我們毫無好處。
可以肯定的是,皇家委員會公佈了過去10年的一系列不當的財務行為,導致向客戶一次性支付了數十億元的賠償。為了處理這些補救程式,在法律、會計和法規遵循團隊方面的花費更多。
另一方面,經濟增長放緩意味著GDP的持續損失要大得多。如果假設GDP減少了0.5%到1%,那麼國民收入每年將損失90億到180億元。不是一次性,而是每年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認真地問,公眾是否從這個過程中獲得了良好和公平的回報。
銀行家一直被視為壞人,這一點不太可能改變。他們對非財務風險的管理確實存在不足。
但金融系統是一個相互聯絡、錯綜複雜的系統。皇家委員努力打擊不當行為、敦促監管機構更積極地作出檢控,結果我們的銀行體系的風險承受能力和信用狀況出現變化,經濟也更加疲弱,我們對此不應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