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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西部菌

不出意外,重新高新區正式升級。

24日,重慶通過了《關於重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行政管理事項的決定》,《決定》劃定了重慶高新區的管理範圍,並授權重慶高新區行使行政管理的權力。

說的直白點,此次高新區的升級,包括兩方面,第一是空間範圍的升級,第二是管理許可權的升級。

那麼,升級之後的重慶高新區,能夠成為新的增長點?對重慶乃至成渝城市群的發展格局有何影響?

01

重慶高新區為何要升級

重慶高新區1991年成立,是首批27個國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之一,2016年獲批建設國家自主創新示範區,納入重慶自貿試驗區範圍。

重新高新區升級的動議由來已久,原因也很簡單,儘管頂著高新區的帽子,但它的規模體量實在太小,在2010年獲批成立的兩江新區面前,顯得相當暗淡。

以GDP資料為例,聚集了重慶的汽車、電子、裝備產業叢集的兩江新區,2015年的GDP就突破了2000億,2017年突破2500億。而重慶高新區2018年的GDP,才只有484.1億。

和其他城市的高新區相比,重慶高新區也有點黯然失色。比如成都高新區,去年的GDP是1877.8億元,西安高新區則是1576.96億元,它們的經濟貢獻率,都遠強於重慶高新區。

由於體量太小,缺少足夠的存在感,在全國的高新區排名中,重慶高新區也相當落後。《2018中中國產業園區持續發展藍皮書》中,重慶高新區只能位列95名。作為對比,成都第6,西安第7,貴陽第59,昆明第62,蘭州第80。

重慶高新區沒能做大做強,最直接原因當然是空間範圍受限。它的面積只有74平方公里,而成都和西安都在600平方公里以上。

有論者提到,如果將重慶高新區的產值,按照面積大小乘以8或者9,GDP產出將遠遠高於成都和西安高新區。這種演算法當然不嚴謹,不過確實也反映出重慶高新區所面臨的巨大空間瓶頸。

而且西安、深圳等地的高新區近期陸續擴容,重慶又正值經濟轉型的特殊時期,無論是盤活高新區,還是從尋找新的增長點來看,在高新區層面,被成都、西安等城市比下去的重慶,升級的理由相當迫切。

02

空間範圍、管理許可權雙升級

重慶高新區的升級,其實已經醞釀已久。

去年初重慶主官就提到,要“打造國家高新區升級版,高標準建設國家自主創新示範區”。今年4月,打造重慶高新區發展升級版的決策正式落地,高新區也被賦予“高標準規劃建設科學城”的使命。

這次的決定,終於為高新區的升級提供了詳細的謀劃。如前所述,它具體包括兩點,第一是空間範圍的升級,第二是管理許可權的升級。

先看空間範圍的升級。重慶高新區管理範圍包括直管園和拓展園。

直管園範圍:西永微電園全域,沙坪壩區曾家鎮、西永街道、虎溪街道、香爐山街道全域,九龍坡區白市驛鎮、走馬鎮、含谷鎮、巴福鎮、金鳳鎮、石板鎮全域以及依法明確的其他區域。

拓展園範圍:大渡口區建橋園區A、B區和跳磴鎮全域,沙坪壩區鳳凰鎮、青木關鎮、回龍壩鎮全域和豐文街道、陳家橋街道、土主鎮部分割槽域,九龍坡區渝州路街道、石橋鋪街道、二郎街道、陶家鎮、銅罐驛鎮、西彭鎮全域,北碚區歇馬街道全域,巴南區木洞鎮、麻柳嘴鎮全域,江津區德感街道、雙福街道全域和聖泉街道部分割槽域以及依法明確的其他區域。

升級之後的重慶高新區,直管園的範圍就達到330平方公里左右,是原來的4倍多。雖然面積比不過成都、西安,不過也算是大擴容了,可以承載更多的產業、人口,資源整合能力有質的升級。

再看管理許可權的升級。

眾所周知,高新區不是行政區劃,目前重慶高新區的管委會只對直管園開展預算管理。在進行投資決策和產業規劃佈局時,這種機制多少有些束手束腳。

按照《決定》,自2020年1月1日起,高新區將全面獨立運轉,實施對直管園經濟社會一體化管理,比如編制經濟社會發展規劃等,享有更加獨立的財稅權、人事權。

雖然升級之後的重慶高新區,依舊不是行政區,但總體來說,和其他成熟的高新區一樣,在經濟財稅等管理事項上,有了行政區的影子,自主權更大。

03

兩江新區會有何影響

前三季度的資料顯示,高新區直管園的GDP為312.2億,增速為6.1%;工業增加值160.9億,增速為6.0%;限上社會消費品零售額18.3億,增速為2%。

可以看出,重慶高新區的問題不僅是體量太小,它的發展速度同樣有待提高。此次對空間範圍和管理許可權的雙升級,也是試圖在西部槽谷再造一個新增長極,與兩江新區實現“雙核驅動”。

如此規模的專案,產業和經濟的拉動效應還是很明顯的,重慶高新區將其拒之門外,結合升級的背景看,說明它瞄準的是高技術產業帶動的高品質增長。

高新區,當然得發展高階型和創新型的產業。事實上,目前為止,重慶高新區的社會研發經費的GDP佔比達到4.7%,是全市平均水平的2.4倍,發展高科技高附加值產業有一定基礎。

當然從區域發展的角度來看,高新區的升級擴容,也意味著重慶的發展重心,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調整。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重慶都是一路向北。後出生的兩江新區,承擔著中新通道、渝新歐國際鐵路等戰略專案職能,都是落地兩江新區。

2018年開始重慶經濟減速轉型,此時升級擴容重慶高新區,儘管升級之後戰略能級依然比不上兩江新區,但它說明重慶開始加碼西部,發展重心從向北到向西進行適當傾斜,尋找新的增長空間。

這種重心調整,的確可能造成高新區和兩江新區競爭的加劇。但還是那句話,有競爭才有發展,關鍵是避免競爭成為內耗,對兩個區進行差異化分工協作。

04

重慶向西,成都向東

對重慶自身的發展來說,向西推進,可以盤活不少優勢資源。

產業方面,像西部的西永微電子產業園,已經集聚了富士康、廣達等大型企業及配套廠商落地;科教方面,像規劃中的科學城,就彙集了14所高校,55個重點實驗室。

升級之後的高新區,有更廣闊的資源配置平臺,更加自主的發展許可權,在高標準建設科學城的過程中,能夠緩解過去產業和科教脫節的局面,依靠科技創新資源做大做強。

高新區做大做強,重慶西進,不僅意味著發展格局的優化,它的另一層重要意義在於,進一步推進和成都的相向發展。

這兩年為了突破現有的空間限制,成都一路向東,越過龍泉山脈,從“兩山夾一城”向“一山連兩翼”轉型。一方面為自身開闢新的發展空間,另一方面,通過相向發展靠攏重慶,推動成渝城市群發展升級。

靠近重慶的一些四川地級市,比如南充等,很早就開始喊出了融入重慶的口號。以高新區為代表的重慶西進,同樣可以理解為對成都東進的一種良好迴應。

成渝城市群經濟第四極的地位,之所以還沒有完全穩固,除了中部塌陷的因素外,成都和重慶的產業融合度不夠,是一個重要原因。兩地相向發展,至少在經濟距離上大大縮短,融合的基礎更牢固。

另外,無論是成都東進,還是重慶西進,隨著兩座中心城市聯絡更緊密,中部塌陷的那些二級城市,同樣能分享紅利,為成渝城市群夯實第四極打下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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