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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榮耀,苦留華為,華為輸掉了必敗之戰;以一場全球矚目的生存危機;華為調動諸侯、調整業務,為未來10年佈局。任正非慣戰,也善敗。

敗局早定。

2019年年初到2020年中,任氏一反常態,數十次面對國內外大小媒體,侃侃而談,核心主題有三個:華為是誰?華為目標是什麼?最重要的一個資訊,華為沒有受到美國政策變化的影響。

兩年過去,華為先將榮耀出售給深圳國資控制的財團,未來幾個月,華為將會調整其高階品牌序列,忍辱含垢,延續華為手機業務的存續,以待時變。

不出意外,華為自有品牌將會跌出全球前五,也會讓出中國手機市場老大的位置。

華為輸了這一仗,任正非敗了。任正非近期披露的《星光不問趕路人》一文,道盡艱辛:我們既不是巧婦,也沒有米。

01、善敗者的成色

華為過去30多年的戰略假設是:依託全球化平臺,聚焦一切力量,攻擊一個‘城牆口’,實施戰略突破。

這個戰略之下,華為一路成為5G通訊領先者,全球最大的通訊網路裝置商,差點成為全球最大的手機廠商。

現在,戰略假設變了,平臺沒有了。環境變了,這一環境之下而生的華為必敗。

在其他燈塔公司發明的領域裡,華為既不是巧婦,也不是米

《星光》的結尾,引用孫子兵法,提到善敗不亡,收穫諸多讚譽。“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亡。”

夠格善敗的任正非,需要解決兩件事:一是業務,一是人。

《星光》文說,華為現在需要全面靠自己打造產品,這是我們的能力與戰略極大的不匹配,是我們最薄弱的環節,逼著我們從小學生做起,而且要快速跳級再跳級到博士,我們哪有這麼大的彈跳能力。

在手機領域,甚至在5G通訊領域,華為還有機會去靠自己全面打造產品嗎?等華為自成一體的體系就位,其效率能與其他國際平臺玩家競爭嗎?

任氏說的清楚,過去幾十年英歐美日是燈塔,中國企業作為後來者,收穫巨大利益。中國企業準備好了做自己的燈塔了嗎?

02、傅高義的眼光,自做燈塔的代價和機會

不久前去世的哈佛大學榮休教授傅高義,其成名作是《日本新中產階級》。當幾十年前,傅高義挈婦將雛來到日本東京M酊,也就是當年郭沫若與其日本妻子所居住的地方。

傅高義親眼所見,曾經生活困窘,居住空間狹窄的日本中產階級的變化,大量的擁有固定、可支配的產業工人隨著企業、機構的出現而湧現,而這批人生活方式的變化又開始養活了一批日本企業,或者說助推日本企業的崛起。

社會學家傅高義,看到了東亞消費電子企業集團崛起的秘密

這個時候,曾經的燈塔們的末日也就來了。這樣的過程在韓國、日本、中國兩岸三地不停複製,傅高義先後以幾個切面觀察日本、中國和韓國,著述頗豐。

傅高義的《日本第一》部分程度驚醒美國的精英階層,也提醒了日本,不能只是做經濟怪物,也要投入前沿研發。善作規劃的日本人,在買下紐約各地物業的同時,也將當年的貝爾實驗室精英一掃而光。

日本NEC在3G領域投資巨大,NEC美國研究院奠定了今天全球AI大潮的基礎,今天可見的自動駕駛與機器視覺大佬,全數出自NEC美國研究院,包括中國所謂的獨角獸們。

但是,今天的NEC已經衰落至此,滑出全球500強。務實的中國企業,願意做這樣的燈塔嗎?還是燈塔下的趕路、打漁人?

03、華為做燈塔的機會,猛將餘承東的兩個新職位

各種口徑之下,中國湧現幾千萬或者幾億所謂“中產階級”,應該是所有中國企業未來的立身基礎,也包括華為。無論再高大上的技術和戰略,最終都是要如何取悅這群人,服務這群人。

這是作為燈塔企業的挑戰,道在其中,祿在其中。圍繞著新近崛起的年輕中產群體,疊加華為眼中的AI、5G趨勢,像喬布斯一樣定義一個新產品和新行業,重新組織一個全新的產業鏈。

消費者業務猛將,餘承東能不能帶領華為在一個新領域做燈塔

除此之外,燈塔們似乎沒有他途。近期,華為透露了關於原華為CBG總裁餘承東兩大任命格外引人注目,一是汽車,一是雲。

之前,任正非和徐直軍等一眾華為高管多次表態,不做車,而是去幫所謂的車企坐好車。但此時此刻,啟用猛將餘承東,必然不是讓餘承東看看財務規劃表那麼簡單。

智慧電動汽車領域剛剛興起,中國已然成為最重要的消費市場,產業鏈參與深度遠超以往任何一個技術產品更替期,恰巧,只缺一個燈塔:有品牌、有技術、有資源,最關鍵是有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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