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語

催收遇阻、逾期上升、轉型受困……

那麼，點融網、合利寶的投訴暴漲，負面不斷，是否有問題裸泳者的潛質？

2019，是網貸業的洗牌大年。

網貸之家資料顯示，截至2019年8月底，P2P網貸業正常運營平臺量下降至707家，相比7月減少24家。網貸景氣指數73.58，環比下降3.88，創歷史最低點。

伴隨出清加速、頭部聚集的分層效應凸顯。

垂直細分領域的頭部平臺，如微貸網;行業成長黑馬，如極光金融；後起之秀逆襲者，如完成上市的和信貸。

專家表示，作為新興金融，自身模式的創新與顛覆屬性，導致了高頻迭代。

強監管下，江山強洗牌，也不乏人才出。冰火兩重中，一些老炮企業的身影則頗具玩味。

比如，擁有強大團隊背景、獲得多輪融資的資深平臺點融網，日子過得又怎樣？

公開資訊顯示，點融是中國線上市場化借貸中介企業，2012年成立，創始人郭宇航。為個人及小微企業提供綜合性、一站式的金融資訊和交易撮合服務。藉助靈活全面的金融科技基礎設施，點融的借款端產品與出借策略一直頗受關注。

投訴高企 問題一籮筐

瀏覽其官網顯示，點融宣稱具有嚴謹的風控系統，先進雄厚的技術且出借有法律保障。

然這種實力形象，正在遭受多維質疑。

結合3.15，點融網近來的熱點訊息，可謂應景。

聚投訴平臺上，截至3月13日18時，點融網位列投訴量周榜第二位，投訴量2131條；月榜第二位，投訴2858條。總投訴量6123條，黑貓投訴的投訴量也有533條。

可見，消費者的吐槽秀中，點融網“出鏡率”頗高。

問題也是一籮筐，如套路貸、回款困難、陰陽合同、洩露隱私、無法提款、風控缺失等。

2月13日，另一位匿名使用者投訴稱“點融網私自不合規截留出借人借款，不回款，要求本息全回本人2018年10月對賬戶17290***內的三款已到期點融產品申請轉債，當時金額共計7萬左右，但截止今天尚有39000未轉債成功。已到期產品為何轉債這麼難，以前到期產品3個工作日內能到賬，現在都一年半了還未到賬，要求點融合規操作，馬上還款。”

更甚者，3月9日，一匿名使用者投訴稱“點融網繼洩截留回款等惡劣行徑之後 ， 竟公然在3月6日的點融網平臺公佈三折收割系統，點融網為非作歹這種惡劣行為應當受到社會譴責還要法辦。”

同日，點融網回覆該投訴者稱：“如有問題，請撥打10109***”。這樣的回覆並沒有得到投訴者的認可，隨即補充道“點融網已經處於無賴狀態，已經多月雙0無回款，竟然惡劣的回一句’有問題請打電話……’你們客服經理突然無預警銷聲匿跡，客服就跟機器人一樣的話術”。

再看聚投訴，3月11日，李女士在聚投訴平臺發起對P2P點融平臺實控人郭宇航的11項投訴：洩露個人隱私、違法設立資金池、不按合同履行回款義務、篡改合同、虛假宣傳、引誘出借人、雙0、截流回款、後臺爆改資料、資金不經存管銀行、資金挪用到關聯公司如上深司、對借款人資訊披露不完整，導致逾期率飆升、違反勞動法隨意開除員工。

同日，投訴人朱女士稱，點融陰陽合同，隨意更改合同條款，不返去資金。

3月2日，張女士反映：點融網將融資專案的期限進行拆分，違反相應的國家監管規定。

聲聲投訴之中，摩擦著點融網的合規紅線，挑戰著市場的信任底線。

回款迷霧重重 自建資金池疑雲

這個知名撮合平臺，究竟怎麼了？

值得一提的是，1月18日，點融網創始人郭宇航曾表示：去年10月想做轉型，10月後金融機構都不支援，無法轉型只能清退。而平臺客服也曾回覆“技術升級”、“對接徵信”。

據華夏時報報道，點融網公關經理迴應稱，此事點融並不知情，已經收到出借人投訴，目前在內部核查。”而對於“雙0”問題，該公關經理未作正面回覆，只稱公司目前經營狀況正常，正在按照83號文的要求積極進行轉型準備。

是否正常、是否積極轉型，現實表現也許更又說服力。

資料顯示，出借人集體維權下，點融網投訴量大幅上漲，然解決率僅有3.4%。

對於逾九成投訴不能得到公司迴應和解決一事，點融網相關負責人表示，點融有專人跟進聚投訴的處理。因聚投訴並未對處理流程作出具體解釋，點融在處理完投訴後，並未點選結案，導致統計有較大誤差。

咋聽起來，上述說辭有一定道理。細品之下，就除了端倪。

放眼行業，疫情中，眾多企業都已開啟遠端辦公模式，包括招聯金融、捷信消費金融、馬上消費金融等。為何點融網的客服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呢？是否有意避之呢？

這種質疑的蝴蝶效應，正在發散。

據了解，百信銀行自2018年10月宣佈與點融網合作資金存管系統。

公開資訊顯示，百信銀行是中國網際網路金融協會公佈的首批通過資金存管系統測評的銀行之一。與其合作，標誌著點融在合規方面再上一臺階。

彼時，點融CEO羅龍翔表示，作為首批通過測試的存管銀行，百信銀行存管的上線將為使用者提供全新體驗，這將是點融合規程序上的又一重要里程碑。

然如此里程碑合作，卻在一年後面臨“撕破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據華夏時報訊息，近日，多個出借人比對點融網繫結的銀行卡流水發現，收款賬戶、出款賬戶有大部分不是百信銀行，而是點融或其它無關聯的公司賬戶名，如上海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分行等。

按照《中國銀監會辦公廳關於印發網路借貸資金存管業務指引的通知》要求，百信銀行不應支援借款人還款的資金通過其他方賬戶中轉。

因此，點融網出現中轉賬戶現象可謂反常。

百信銀行表示：我行存管使用者提現資金只能通過百信銀行出款。

3月3日，消費者“使用者7392830821”向黑貓投訴平臺反映：“這是我在百信銀行賬戶凍結的資金，已兩個多月凍結資金不斷髮生變化，就是賬戶餘額沒有發生變化，諮詢客服一直回覆以對接徵信、系統升級的理由才搪塞我們出借人，客服經理失聯，平臺客服反應慢，後來才知道客服經理又換人了！一年不到更換過五次客服經理，現在將近兩個月雙0，沒有回款沒有收益，甚至還三折收割我們出借人本金。違法違規篡改借款標，現在還連同百信銀行一起截留出借人資金，凍結在存管銀行，把我們出借人變成超級債權，請讓更多15萬點融受害者知曉這個事情，幫助和維護我們普通老百姓的基本權益。

2月26日， 一“匿名”使用者在向黑貓投訴平臺反映：“點融網在正常運營未釋出清退情況下，對本人及其它大量出借人從2019.12.13起進行截款至今已兩個月，百信銀行對本人託管帳戶沒有盡到監管責任，導致點融網私自操控帳戶，截留回款，侵佔本人個人資產”。

2月16日，消費者“ZWJ果果ZWJ”也向黑貓投訴平臺反映：“百信銀行凍結的錢不給我”。

可見，託點融的光，百信銀行也成控訴主物件。

更令人玩味的是，實操中還存在確定借款期限已到期、借款人已還款情況下，有出借人看不到其百信銀行存管賬戶上有任何餘額或凍結資金情況。

對此，百信銀行相關負責人表示：借款人已還款至借款人子賬戶且已進行標的回款的資金，出借人才可從其子賬戶中查詢到相應餘額。

換言之，若借款人還款，那麼出借人一定能從其子賬戶查到相應餘額。除非有一種情況，即回款資金到達出借人子賬戶後，點融迅速將此資金划走。

百信銀行客服回答是，您在點融網看到借款人已回款，但是我們這邊顯示的結果是借款人還款後，需點融將資金劃撥到出借人的子賬戶。

自此，點融網自建資金池的輿論質疑出現，其回款記錄已迷霧重重。

業內人士指出，若點融網果真建立一個存管銀行之外的資金臨時通道，造成平臺資金不透明，那麼點融網違信背約，且百信銀行也應負責任。

《網際網路金融個體網路借貸資金存管業務規範》指出：“借款人還款時，存管人應支援資金從借款人子賬戶直接進入出借人子賬戶，但不應支援資金通過其他方賬戶中轉。”

值得注意的是，瀏覽企業官網，點融網信披宣告顯示：已經且將持續向社會公示其基本資訊、運營資訊、專案資訊、重大風險資訊等，相關資訊真實、有效、合法。

七成逾期 受讓債券壞賬率高

作為撮合中介平臺，透明、及時、規範、穿透的信披表現，是企業的合規基礎，也是杜絕借貸風險的關鍵，更是其生存紅線。

上文問題，顯然摩擦著點融網的上述宣告。真相如何，有待時間考驗。

可以確認的是，不少使用者對點融網的不滿情緒已然高漲。

有出借人表示，發現平臺“逾期債權轉讓”後大家感到很憤怒。“債轉交易完成後，才允許我們看協議，看協議才知道拿到的債權是逾期的。在平臺運作正常時，沒想過仔細研究這些協議，現在才發現平臺不透明，感覺每天都是煎熬。”

一位使用者提供的一份債權協議顯示，該債權到期日為2017年1月6日，而她與合同出讓人的簽約日期是2018年9月5日。轉讓時間與債權到期時間間隔近兩年之久，讓該投資者開始懷疑此類債權是“不良資產”。

據媒體調查統計，100位點融網投資者中，超七成受讓過逾期債權，且此債權的借款人未及時還款。

梳理其實操打法，在點融網設定的債權轉讓操作時，受讓人只有付款獲得債權後，才能在平臺看到《債權轉讓協議》，然後才能從協議中得知該債權是否已到期。

點融網自擬的《債權轉讓協議》指出，若出讓人未保證轉讓債權在轉讓交易完成前處於正常履行狀態（正常付款及/或還款寬限期內），則出讓人應當向受讓人、居間服務方承擔相應賠償責任。

可理解為，受讓人在債權轉讓交易完成後才看到轉讓協議；在交易完成前，受讓人無法從居間服務方得知交易是否“逾期債權轉讓”；居間服務方規定“逾期債權轉讓”交易成功後的責任承擔者僅為出讓人。

對此，有律師表示，《債權轉讓協議》作為合同一種，一般情況下，應在雙方平等協商達成合意之時才成立。根據合同法， 若事先沒看到過協議內容，哪怕先行支付款項履行了合同中的主要義務，也並不意味合同的內容將一併成立。同時， 對於不公平不合理條款，受讓人依然也可拒絕，並要求修改；如雙方達不成修改合意，受讓人有權隨時要求退款，並向責任人索賠損害。

顯然，點融網《債權轉讓協議》不合理、也在摩擦法律紅線。

裁員與流動性 “高風險”機構的一步之遙

作為一家深耕行業8年的知名企業，何以有如此粗放打法？

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3月，點融網曾被曝出裁員2000人，佔其全部員工的1/3，只保留30家線下門店。

彼時，創始人郭宇航接受採訪時承認，公司裁減一半技術人員，同時縮減線下業務規模。

據悉，點融網裁員從2019年1月陸續進行，但解除勞動合同時，並未如期支付相關款項及拖欠工資。

1月中旬時突然通知要關閉門店，我們都還準備正常上班，結果當天突然下通知，然後就把我們的系統關閉了，說要籤離職合同。”點榮商務某分公司員工劉勇（化名）告訴網易號外。

顯然，點融的資金鍊情況站上風口。

在郭宇航看來，主要有兩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對於備案過分樂觀，因此在2017年 -2018年期間，出現很多人才儲備和非盈利業務的緊急擴張。

另一方面是點融網前期為消化超限額標的存量，佔用公司數億資金，並用此買斷資產，而當下大額資產變賣時間超預期後，直接導致資金流呈壓。

資料顯示，截至2019年3月31日，互金協會資訊登記平臺數據顯示：點融網累計借貸金額557.19億元，借貸餘額99.2億元，逾期金額13.06億元，金額逾期率為9.64%。

此前網貸整治辦曾下發過175號文，主要針對網貸機構進行分類處置和風險防範，其中就提到了專案金額逾期率的事情：網貸機構專案金額逾期率超過10%，就會被劃分為“高風險”機構。

9.64%的逾期率與規定的紅線10%僅差0.36%，意味著點融網已離“高風險”機構一步之遙。

時隔一年，點融網負面不斷，想來伏筆早已埋下。

蘇寧金融研究院高階研究員石大龍分析稱，如果一個平臺的逾期率過高，可能會導致其他條件不符合備案要求，比如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不敢出具審計報告、法律意見書等證明材料，進而導致無法備案。

此前資產端測評人羅伊也指出，在遭受資金淨流出造成的流動性短缺時，最醒目的特徵就是債轉速度放慢。情況嚴重的話，甚至會出現流動性鎖死，短期內轉出困難的局面。

發展懸念

官網顯示，點融是中國領先的網際網路借貸資訊服務中介公司。2012年，由Lending Club的聯合創始人、前技術Quattroporte蘇海德（Soul Htite）與上海知名律師、私募基金合夥人郭宇航策劃，並於2013年完成平臺上線。

據悉，Lending Club是來自美國網貸頭部公司，是美國最早上市的P2P平臺，一度是世界上最大的P2P平臺之一。除此之外，其官網上展示的主要投資者還有中民國際租賃、中信里昂證券、新加坡政府投資公司、南韓Simone投資管理公司、渣打直投和老虎環球基金等。

顯然，頭頂光環的點融網，創立之初就備受關注，投資機構蜂擁而至。

從2013年到2018年，除2016年外，點融網每年都獲得了大筆融資，金額從天使輪的數百萬人民幣，飆升到C輪、D輪的2億美元以上。幾年時間，點融網迅速發展壯大，霸佔在各大榜單前列。

不過，這不代表其資本之路沒有變數。

《中國經營報》曾報道稱，點融網原定預計2018年6月完成網貸平臺的監管備案後啟動上市，但因監管備案不斷延期。最近的延期訊息是2019年下半年才啟動備案試點。

結合目前表現，點融網的上市懸念不乏看點。

查閱近幾年的財報發現，2015年點融網虧損2.29億元，2016年虧損1.79億元，終於在2017年，點融網實現盈利1.16億元，結束連虧歷史。

也是2017年，監管風暴使P2P行業發生劇烈變化，這導致點融網的交易筆數增幅出現下降。2017年下半年點融網累計借貸總額增長111億元，但2018年全年只增長了72億元。

另外，在網貸之家的評級平臺上，點融網的評級也逐漸下跌，從2017年12月份的第4位到2018年10月份的17位。

梳理之下，點融網的發展充滿懸念。

野蠻生長的合利寶

同樣在野蠻生長中，充滿不確定性的，還有合利寶。

公開資訊顯示，合利寶是中國領先的支付科技賦能平臺（T2B2C），成立於2013年。目前，合利寶擁有中國人民銀行頒發的全業務《支付業務許可證》，業務型別包含網際網路支付、行動電話支付、銀行卡收單業務（覆蓋全國），具有跨境人民幣業務資質，是國內領先的第三方支付機構。田錚為法定代表人、執行董事兼總經理。其隸屬於上市公司仁東控股。

不難看出，與點融類似，合利寶也是一家老炮龍頭企業。

然其摩擦合規線、消費者利益線的表現，也頗應3.15的景兒。

據投訴網站，多名使用者投訴支付平臺“合利寶”為非法網貸、套路貸、714高炮等提供支付通道，且存在客訴處理週期過長的問題。

3月4日，投訴人胡先生在黑貓投訴稱，合利寶為非法超高利息網貸平臺提供支付及扣款服務，導致其付了大量超出國家法律規定利息，造成大量經濟損失。

3月13日，陳女士在聚投訴稱，合利寶搭配高利貸平臺：.12日從手機上下載申請貸款。哈密分期借款2000，實際下款1500元。一個月還2000多元。一個月1000利息，高利貸。合利寶平臺還說查不到資訊，讓自己解決。

更有投訴人指控合利寶為套路貸“花貓樂租、豆豆金、白鴿、開心虎”等提供資金支付結算，非法獲取高額利潤。

對此，合利寶迴應稱“2019年日常監控中，合利寶風控部門發現個別商戶存在入網後挪用或外借支付介面等違規行為，按照風控規則已及時關停相關商戶。”

除了投訴，還有監管罰單。

1月14日，中國人民銀行哈爾濱中心支行公示行政處罰決定：廣州合利寶支付科技有限公司黑龍江分公司違反《銀行卡收單業務管理辦法》，被罰款8萬元。

迴歸2019，合利寶也受到多次處罰。

2019年12月，中國人民銀行哈爾濱中心支行行政處罰資訊公示表顯示，合利寶黑龍江分公司存在未按規定儲存客戶身份資料和交易記錄的違法行為，中國人民銀行哈爾濱中心支行對單位處以20萬元罰款，對相關責任人處以1萬元罰款。

2019年11月21日，中國人民銀行烏魯木齊中心支行公佈的行政處罰資訊公示表顯示，合利寶新疆分公司因存在特約商戶的收單銀行結算賬戶未使用其同名單位結算賬戶；特約商戶為個體工商戶，收單銀行結算賬戶未使用其同名個人銀行結算賬戶的違法行為，被罰7萬元。

2019年1月22日，中國人民銀行廣州支行作出處罰廣州銀罰字(2019)7號顯示，廣州合利寶支付科技有限公司因違反支付結算管理規定被警告，沒收違法所得28.61萬元，並處罰款53萬元，合計罰沒81.61萬元。

一張張罰單，凸顯了行業強監管趨勢，也讓合利寶的野蠻生長人設表露無疑。

如何向陽而生

2019年底，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範一飛表示，支付業務與風險總是相伴而隨，因此嚴監管常態化永遠在路上。

天眼查資料顯示，2010至2019年10年間，中國金融行業新增357,917家企業。新興金融形態不斷出現，讓風險防範、強監管成為行業趨勢主題。

這10年間，金融業企業登出數為105,956家，吊銷企業數量達到21,127家。其中，相當部分為新興業態金融。

近3成的淘汰率，說明了金融這碗飯雖然光鮮，卻也並不好吃。行業殘酷洗牌與企業高頻迭代的冰火兩重中，凸顯了企業核心實力的重要性。

身處洗牌變局，往期的野蠻生長、粗放發展已告終結，如何儘快補足短板，合規、透明、專業、敬畏、高品質發展，是一道嚴肅的行業思考題。

一句話，無論老炮新秀，打鐵還需自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