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大霄被約談事件，一場理性驅逐感性之戰，折射出中國股市未來的希望。
股票是個什麼市場？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買未來期望的白條市場，因此估值倍數代表的更多是一種期望與信仰，與本身的價值有一定的聯絡，但不是絕對的聯絡。股票市場的信仰是決定價格的唯一要素，這種對某一事物堅定的信仰在宗教領域被稱為信仰，在股票市場就被稱為估值。如果股票市場沒有了信仰，就如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裡講上帝死了一樣，他認為太陽的意義乃是為了照耀人，如果沒有人，Sunny也就沒有意義；同樣，如果沒有信徒，那查拉圖斯特的思想也就沒有價值。其所表現的就如銀行股一樣，跌到淨資產的0.5倍，以淨資產打骨折的價格都還是讓信徒唾棄，讓信徒覺得沒有希望。
資本市場的價值在於信仰
尼采的哲學思想可謂是對股票市場最經典的詮釋，如果沒有了信仰，沒有了信徒（投資者）的狂熱信仰，股價與估值就會被打回到白條的原型。舉個例子來說，比如上圖以Wind的標普500指數來看，在短短的幾周時間內美股對於投資人而言，可謂是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墜落經歷。是什麼引發了這次大崩潰？核心原因就是投資人的信仰崩塌了。從十年市盈率資料看，這次股災使其分位數從90%以上直接跌破落到28%，比2018年底還便宜，直接自由落體到了2013年的水平。市盈率從24倍跌落到17倍；市淨率從3.6倍跌落到2.6倍；股息率從1.7%升到2.4%，遠高於十年期美債的0.88%。如果以這次投資者信仰崩塌之前的那種信仰力量來看，當下的美國已經是嚴重超跌，信徒們應該以宗教般的狂熱來“抄底”，但從目前的現實情況來看，信徒們似乎還在瘋狂的拋售，已經近乎非理性的踩踏性拋售，在上演一幕“跑的快”遊戲。
所以我經常對一些企業講，基本面只是決定白條價格的一個基本要素，最重要的要素是投資者對白條信仰的培養，投資者的信仰會直接決定白條價格上天堂或是下地獄。比如下圖我舉三個例子，都是我們所熟悉的明星企業：工商銀行、恆瑞醫藥、貴州茅臺，根據自選股的資料來看，截至3月20日宇宙第一大行，同時也是宇宙第一賺錢銀行，目前的市淨率已經到了0.68倍，而相應的周息率卻已經到了5.56%，也就是說今天我們從工商銀行貸款，用它的錢買它的股票所獲得的分紅將要高於我們所支付的貸款利息，這還不包括股票價格的上漲收益，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股價依然沒有信徒。而恆瑞醫藥的市淨率卻高達15.31倍，股息率卻只有0.23%，當然我們可以理解為醫藥行業有信仰，因為大家相信未來的疾病會越來越多。但還有一隻反常的就是貴州茅臺，我們大家都知道喝酒不好，也知道酒類市場消費週期處於下行通道，但卻一直有堅定的信徒。如果從投資風險和基本面的角度來衡量，那一定是工商銀行靠譜，但市場卻難以找到信徒。而我講這些是為了跟大家闡述白條的價格邏輯，將有助於備註我們更理性的思考與看待當下的股市。
我們再回到A股來看，根據Wind全A的市盈率約16倍（上個月18倍），在過去十年中，處於40.13%百分位（上個月47.8%），也就是說從市盈率角度講，市場整體處在十年中位數以下了，也就是說熊了10年的熊又回到熊樣了。Wind全A的市淨率約1.58倍（上個月1.76倍），在過去十年中，處於10.86%百分位（上月21.5%，大幅度下降），也就是說從市淨率角度講，市場整體處於歷史非常有價值的水平。但從單一指標的來看，其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一方面是A股、港股、美股等不同市場投資者的信仰在每個時期都不一樣，A股也正在從過去的情緒信仰逐步轉變到了理性信仰時代。另外一方面是指標設計時的權重差異性，在一個銀行股普遍沒有信仰的市場中，銀行股的權重如果比重大，那就意味著這個市場的總體指標會被壓制。
如果從大盤指數的角度來看，港股是目前安全邊際最高，價格最便宜的市場。如下圖我們可以看到標普500儘管大跌，但目前的平均市淨率還是2.6倍，滬深300在1.3倍，恆生則只有0.88倍，也就是說港股目前大量的股票被低估。但還是那句話，這要基於投資人的信仰為前提。如果在一個信仰崩塌的市場裡談抄底，通常能出現的情況就是抄在半山腰上。
李大霄被約談背後的希望曙光
回到正題，就是為什麼李大霄被約談我會對股市看到了希望？其實很簡單，我一直很困惑於一個問題，一位首席經濟學家為什麼不靠專業的金融知識為投資人提供參考意見，而是以文學造字才能來博取眼球？如果一個金融投資市場只是靠造字，而不是靠理性的分析來引導投資人建立一個相對客觀、理性的信仰，那麼這個市場就很難培養出具有投資引導價值的理性投資人。本來作為有著一定金融市場影響力的經濟學家，應該以理性的視角給投資人提供客觀的、有嚴謹邏輯、有資料分析依據的投資建議，包括對一些巨集觀問題的客觀解讀與分析，才能在一個投資人還不成熟的市場裡引導投資人成長，並引導進入價值投資的理性投資道路上來，而不是靠文學造字來培養一批投資“智力”更低下，對市場沒有信仰，只懂得用腳和情緒投票的非理性投資人。
這次交易所對李大霄的約談為什麼讓我看到了A股市場有希望？原因很簡單，說明監管部門已經從根本上認識到了引導投資人進入理性、價值、專業投資道路上的重要性與緊迫性。股票市場從客觀的角度來說經歷了10年的調整時間，這10年一直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通過不斷地調整、波動，循序漸進的、溫和的方式來教育投資人要從情緒化、盲從投資轉向於理性、成熟的價值投資道路上來。為了一個成熟、健康、理性的資本市場塑造，我們付出了10年的熊市代價，如果繼續放任李大霄式的專家大行其道，我們這10年的巨大代價將付之東流。而回歸理性、價值投資的股市才是一個可持續的市場邏輯，在港股與美股的市場上就表現的相對成熟，而我們通過進一步的進入開放，開放A股資本市場的大門引入海外資金的本質，一方面是為了開放市場，另外一方面則是藉助於開放來推動並教育投資人，藉助於引入外部的理性、成熟、專業的投資人來幫助我們內部市場投資人更好地向價值投資的成熟軌道上切換。
按正常有底線的專家來看待，面對A股要從情緒市場走向價值市場，並伴隨著國家新舊動能切換的過程，需要以專業的角度來引導投資人，而不是無厘頭無底線無原則的造字。在我看來，A股市場如果不及時約束李大霄式的“意見”領袖，我們最大的代價不是當前的2700點還是3000點的問題，也不是熊10年還是熊11年的問題，而是我們白交了10年的時間代價。這10年是中國經濟切換，也是資本市場投資者教育切換的10年，投資人從空白到了解，從盲目情緒到價值認識，已經讓我們看到了一些收穫。因為A股市場的投資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純”的，沒有經歷過複雜多變的國際金融市場的各種教育，而我們的股市交易機制相對於港股、美股來說都是極度保護投資人的一種交易制度設計。這從另外一個角度也讓我們看到為什麼A股推動註冊制進展緩慢，其中一個核心原因就是我們的投資人還不夠成熟，我們的抗挫折能力還不夠強大，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推出註冊制，必然會讓大部分的非成熟非專業投資人迷失方向。而當市場的投資人逐步成熟，具備價值投資選擇能力與理念的時候，此時A股必然會全面放開進入註冊制。
作為一個正常有底線的意見領袖，或者專家，在面對一個以情緒投資佔大部分的市場，面對一個國際局勢動盪不安的環境，此時應該給予投資人專業、客觀的分析，而不是無厘頭的抓眼球。不論A股、港股、美股市場，在任何一個時期都有投資回報率高的股票，也都有投資回報率低的股票。以A股來說，上證指數3000點是不是鋼筋混凝土底其實並不重要，因為這與大盤指數設計的權重有關，如果把銀行、電力等國字頭的權重進行相應的下調，將醫藥、科技這些有信仰的板塊的權重進行相應的提升，大盤指數表現其實已經很樂觀。港股也是同樣的道理，儘管當前的估值下挫到了0.8倍的市盈率，從高點30000點下來至今天的22800點，已經將近下跌了1/3，但這會是抄底的機會嗎？不一定。因為就如我前面講到了，一旦股票市場失去信仰，白條就會被打回原形，任何估值都只是一個相對的信仰價格。
股票市場是否能抄底
因此，在我看來當前股票市場是否有投資機會與價值，我只能說大家從以下幾個角度進行判斷：
一、從極端風險來看大家需要思考與關注的問題是以下四個方面：
2、大家覺得這次石油價格戰是否會引發極端風險，也就是中東的區域性戰爭；
3、大家覺得特朗普為了獲得連任是否會極端的藉助戰爭來實現個人政治目的；
如果大家覺得以上四隻黑天鵝中任何一隻飛出來的可能性很高，那麼不論是美股、港股還是A股都不可能獨善其身，也就意味著談投資者的信仰重建問題還是為時過早，現在談抄底談理想還太遙遠。如果大家覺得這四隻黑天鵝飛出的可能性很低，那麼金融市場的信仰在有限的波動時間內將企穩並回升，而此時判斷新一輪信仰的估值主要也取決於五個方面：
1、大家覺得中國經濟是否會崛起，也就是說你對中國經濟與中國社會是否有信心；
2、大家覺得各國央行的大放水是否會在未來推高資產價格；
3、大家覺得未來除了房子之外還有哪條通道會成為投資渠道；
4、大家覺得未來哪些行業，哪些企業具有發展潛力，能成為投資人信仰的寄託；
5、大家覺得以目前我們外交部這個國家代言人傳遞出來的資訊來看，中美之間的感情是否能得到緩和？我的國是否真的如文學修辭中所表達的厲害了我的國。
附加：但明確的危機基本見底訊號只有一條，就是美聯儲是否出手接盤，只要美聯儲願意出手接盤，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危機，沒有拆不了的金融炸彈。
最後，宣告一下：我文采不好，造不了新名詞，我的專業水平也有限，無法預測整個國際政治形勢，當前最大的不確定性並不是單純的疫情導致的經濟停滯，而是經濟牽扯了太深的政治不確定性，因此無法預測，也無法給大家提供有用的意見，唯一能提供的意見就是以上兩個方面，加附件的一點，總共10點。如果大家對未來抱有堅定的信念，一定進入股票市場進行投資，那從全球市場來看港股首選、A股其次、美股墊底。資本市場有風險，投資需謹慎，願我們一起祈禱大家能對全球金融體系重塑宗教般的狂熱信仰，讓白條帶著財富夢想的價值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