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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時間3月12日晚9:30,美國道瓊斯指數跳空低開1369點,小幅上行之後一路向下,最終以暴跌2353點或9.99%收盤;同時,標普500和納指分別下跌9.51%和9.34%。從那以後,美股一高一低地快速俯衝,即便是美聯儲兩次緊急降息150個基點,直至聯邦基準利率被壓至“零”位,而且釋放7000億美元QE承諾,居然也為阻止股市暴跌,道指甚至創下單日跌幅12%以上的歷史記錄。

為什麼?當然和美國疫情大爆發密切相關。但3月24日,《華盛頓郵報》透露出更有價值的資訊,目標直指美國東部時間3月11日晚間的一件事。那日白天,看到美股跌幅很大(道指跌5.86%),而且再創新低,特朗普坐不住了,臨時決定當晚要發表電視講話。

總統臨時的決定讓工作人員大吃一驚。他們迅速協調電視播出時間,處理所有的流程問題,併為他準備演講稿。《華盛頓郵報》從知情人士處獲悉,演講稿主要由特朗普的女婿兼高階顧問賈裡德·庫什納和高階政策顧問斯蒂芬·米勒撰寫,而案文到直播前30分鐘還在修改。但很不幸,雖然好不容易準備好了稿件,但特朗普卻把它扔在了一邊。《華盛頓郵報》報評論指出:總統如此關鍵時刻的重要講話,本該字斟句酌,但他卻即興發揮,不僅出現了兩處明顯的錯誤,而且引發金融市場崩潰。比如,特朗普將“限制歐洲旅行者入境”說成“限制歐洲旅行者和貨物入境”,讓市場誤以為“歐美貿易中斷”。

《華盛頓郵報》列舉大量事實指證特朗普演講失敗,“他每說一個字,道指期貨就會下跌”。幾乎是他說10分鐘,道指期貨跌10分鐘,這表明投資者對特朗普應對新冠危機的能力缺乏信心,同時也預示著3月12日美股開盤後必然是一場暴跌。評論文章指出:10分鐘,特朗普不是講解政府如何應對疫情,而在某種程度上,是說自己怎麼當總統。整個演講充滿了錯誤、種族主義和仇外心理,而且缺乏同情心,並盲目吹噓自己的決策如何英明,他領導的國家是何等偉大。

據《華盛頓郵報》報道,一些官員對特朗普的演講時間表示不滿,認為特朗普此前數週都在刻意淡化新冠病毒對美國威脅,而現在它依然不願承認美國正面臨嚴重的疫情危機;甚至有人評論說,這場演講,特朗普總統實際是向他的批評者們非常清晰地暴露了他應對疫情的失敗。羅德斯曾擔任白宮高階助手,並幫助前總統奧巴馬撰寫演講稿和應對危機公關,他對特朗普這次講話的評價是:日後,每當人們提起這次疫情也許都會聯想到,特朗普在其總統任期內的最大考驗中失敗了。他說:“我們該把這作為特朗普總統任期的代表性時刻,因為它引起人們對特朗普更大擔憂——他無法做到不說謊,他不重視專業知識,他對總統一職的重視程度也不夠。”

普林斯頓大學總統歷史學家朱利安·澤萊澤聽完特朗普這次演說之後感慨道:“這令人震驚。人們本就恐懼,而希望看到擁有領導力的領導者。但大家卻收到這樣的資訊:在某些程度上,美國的情況只能變得更糟。”

這不奇怪。據筆者綜合各方資訊觀察,特朗普對此次“瘟疫危機”一直都表現得非常冷漠,而他更關切的是競選。說白了,特朗普生怕經濟、股市出問題而影響了自己的選票。所以他極力對“瘟疫危機”輕描淡寫。站在中國人視角上,這樣的行為屬於“把自己的政治生命凌駕在全體美國人民的生命之上”。這幾乎與他競選演說中“人民至上”不離口的表達反差很大。至少現在看,已經因疫而亡的數百美國民眾,沒能按下特朗普“傲慢的頭”,那還需失去多少人才能讓特朗普心悅誠服地接受防控疫情優先的安排?也許永遠不會,因為特朗普認為,經濟衰退會死更多人。

美國東部時間3月16日,特朗普通過推特公佈了未來15天美國人應遵守的行為規範。比如,年輕和健康的人也要一道努力減少病毒傳播,以減少易感者感染風險。行為規範要求在未來15日內,每位民眾都要謹遵各州和地方政府的指示。而截至3月24日,美國已有16個州釋出“居家隔離令”,既儘量在家學習工作,避免10人以上的團體聚集;避免在酒吧、餐廳和美食廣場進餐或喝酒,可選擇使用免下車服務、到場提貨或送貨服務;避免隨意旅行、購物旅行和走親訪友;等等。

實施“居家隔離”的16個州涵蓋了美國的主要經濟區域,這讓特朗普深感難受。因此,它現在一門心思地在想要“復產”。他多次針對15天隔離措施說三道四,甚至幾度試圖鬆動這項指令。3月22日深夜他發推特寫道:我們不能讓解決問題的辦法比問題本身更糟。在15天的期限結束時,我們將決定我們到底往哪去!他甚至通過推特多次發出強烈暗示,正在對大規模隔離措施失去耐心,認為這是“本末倒置”,並希望“美國經濟最快於下週(3月底)恢復正常”。他說:“15天,然後我們隔離高風險群體,其他人回去工作,以免所有人都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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