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達沃斯論壇聯席主席均為全球著名企業高管和專家,他們來自世界各地最具創新力和最富遠見的組織、機構。他們針對議程中的重大問題發表見解,並圍繞和高層管理及領導相關的主題,通過特別的圓桌會議系列,與其他參會者展開積極交流。包括程維在內的2015年度8位論壇聯席主席中,共有兩位長江商學院校友,包括:謀智基金會(Mozilla Foundation)主席米歇爾•貝克爾(Mitchell Baker),Airbnb首席技術官兼聯合創始人內森•布萊卡斯亞克(Nathan Blecharczyk),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院長弗蘭西斯•柯林斯(Francis S. Collins),華為技術有限公司副董事長鬍厚崑,華人文化產業投資基金董事長(長江商學院校友)黎瑞剛,歐盟委員會研究、科學和創新專員卡洛斯•莫達斯(Carlos Moedas),和 DigitalGlobe執行長傑弗裡•塔爾(Jeffrey R. Tarr)
下面就讓我們回顧一下程維創業路上的故事
第一次見騰訊我想躲事實上第一次騰訊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是躲的,我記得我們聊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就說對不起,我們有事可能要走了,被按在那裡,又談了一兩個小時,我就覺得其實做企業是需要有自己的夢想和自己的骨氣,一個企業如果失去了獨立意志,就像一個人失去靈魂一樣,不可能有太多的空間,微信幫了我們很多,這是我們承認的;很多使用者更低成本下載我們的軟體就可以打車,我們是很感謝的,但實際上這個合作是平等的。
今天在我們計程車這個領域裡面,我們很努力教育司機的習慣,培養使用者支付的習慣,反過來也是幫助微信和微信支付。在人格上面或者企業格上面,我們都是平等的。
跟來自火星的Uber聊天我跟Uber的CEO來中國見到兩次面。我們創業之前知道美國有這樣一家網站很成功,我們希望學習。他們也希望了解中國類似的企業。所以我們有過兩次交流,我們聊完以後的感覺,我們不是在一個世界的。我們都以為對方在火星上。
使用者爽約
他講完他的模式之後,我會問他,我說你們如果碰到爽約怎麼處理?他說為什麼要爽約?我說,為什麼要爽約這個怎麼回答你呢。但是我說一定有一定比例爽約。他們說沒有啊。這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他說在美國你下車直接就走人吧,你到底消費了多少錢是不需要現場告訴消費者的。過一段時間之後會寄一個帳單給你,你確認就好。我說消費者下車的時候難道不需要我打車花了多少錢嗎?他說很麻煩,你走就好了。
為什麼用語音
他問:你們為什麼用語音?我說:因為說話很方便,比如我要打出我在中關村E世界南側,這個很麻煩。在這點上,我們完全無法感知。我說,你在美國有沒有碰到一些政治上的問題。他說我們打官司贏了。所以我們聊了兩個小時,聊完以後發現,還是自己幹自己的吧。
兩個遙遠距離的交集服務都來自市場
我們慢慢聊,聊出了一些共鳴,其實是不同的市場、不同的使用者群和不同的習慣會孕育出不同的服務和企業。在美國買一輛車很便宜,但是打車很貴,租一輛車也很便宜。所以他更多的是提供租車服務。
美國人對價格沒有那麼敏感,所以Uber費用很高;我們打車是加價的,加5塊錢,加10塊錢,有人在討論這到底合不合理。我看了一下美國Uber是怎麼做了以後,我覺得我們還是太保守。他說,你在高峰期的時候,附近沒有車,你建議車費幾倍?然後他建議我七倍。我手一抖就點了一下確認,下一次我打車花了一百美金。它是針對這樣的使用者群體,找到最適合的使用者群提供最合適的服務。
但是,在中國大多數使用者還是希望便宜,以相對可保障的服務到達目的地就好。還沒有到為了更高階的服務而過多付費的程度。就像淘寶使用者可能是中國的主流,而不是天貓這種服務好可以多付費。
Uber進入中國市場
我跟各地的辦事處的人在聊,我說“鬼子”已經來了,如果我們還是不把權利放開,會很難往前跑。實際上今天完全沒有衝突,瞄準的不是一個使用者人群,也不是一個模式。今天我們只做中國市場,在中國118個城市有我們的服務電話,236個城市已經開通了嘀嘀打車的服務。而Uber在全球60多個國家已經開通服務了。前一段時間東南亞的同行過來跟我講,他說在東南亞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是Uber。讓我嚇了一跳,這說明它在那邊已經鋪開業務了,而我們只做中國市場。可是我們一年半的時間,嘀嘀打車現在每天的訂單量已經是Uber在全球60多個國家的十幾倍。
正是因為我們瞄準的市場不一樣,我們的做法也完全不一樣。但是最後我們都有了各自的成績,所以我覺得我們未來可能會有更多地互相借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