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15日,美國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宣佈破產,標誌著一場幾十年來最為嚴重的金融危機完全失控。
截至2009年3月,美國標準普爾500指數相較於2007年的高點跌幅超過50%。金融市場一片哀嚎,很快金融市場的危機傳導到了實體經濟。
2009年美國GDP負增長2.54%。失業率高達金人的9.3%。同年,歐盟GDP負增長4.3%,失業率達到8.9%。由於當時外貿依存度極高,中國2009年出口相較2008年下降16%。GDP增長率由2007年的14.2%下降到2009年的9.4%。為了挽救瀕臨崩潰的經濟,各國的政府和央行都出臺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救市政策。
上三期我們提到了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的幾個重要原因,我們簡單的回顧一下。
第一個便是著名的次級貸款,從2000年前後開始,美國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和法律鼓勵中低收入者買房。藉著政策的東風,各大商業銀行開始向中低收入者和信用資質不佳的人提供貸款,也就是次級貸款。次級貸款由2000年的忽略不計,暴漲至2005年的1.4萬億美元。後來他們又做出了次級貸款的套娃產品擔保債務憑證,也就是CDO,實質是次級貸款的債權。
銀行先是連哄帶騙向窮人放貸,然後再連哄帶騙,故意低估次級貸款的違約風險,把這些貸款的債權賣給投資人,轉手次貸的風險和賺一筆可觀的中介費。
具有極高風險的CDO產品大型渠道的幫兇之一便是美國的評級機構。
美國,或者說世界三大評級機構,分別是美國標準普爾公司,穆迪投資服務公司。惠譽國際信用評級有限公司,這三個評級機構,為以CDO為首的大量毒資產。打出了AAA級別的最高評級,這意味著他們認為這些產品的安全性與美國國債相當。
正是因為這些離譜的拼擊,CDO雖然具有極大的風險,卻還是在2001-2007年上半年成為了美國金融市場上投資人競相追逐的香餑餑。
不過,有關這三個評級機構的陰謀論言論層出不窮,有的甚至說他們就是想透過操控評級來製造金融危機,這都是扯淡。
因為他們三兄弟給CDO超高瓶子的出發點幾乎都一樣競爭。由於CDO市場的快速膨脹,大量的金融機構拿著自家發行的CDO找評級機構要信用背書。如果你們家不給高評級,這些金融機構可以找其他的兩家,那你就賺不到這筆評級的費用。再加上CDO初期較好的政策支援和市場環境,以及各個金融機構大都會在次級貸款的前幾年給借款人提供利息減免。違約率在當時看來似乎不高,所以這些機構才敢給出極高的信用評級。
對於評級機構來說,只要這些產品短期內沒有問題就行了,至於長期的違約風險以後再說。先保住自己的市場份額再說,畢竟眼珠子是黑的,銀子是白的,反正其他兩家也在幹著同樣的事情,出了事也不管我一個人頂著。
同時,不可忽視的是,美國政府在2008年金融危機前對於評級機構的監管也存在一些漏洞,這才給了他們賺黑錢的機會。
縱觀世界評級機構,拿錢放水的事情可不少。除了他們飽受爭議的手機拍照DXO評分,以及前些年鬧出過很大風波的給錢就有高評級的“中國大公評級”都是很好的體現,這個大公評級當時做的太過分了。先是被暫停評級資格,後來被強制國有化。
評級機構和他們給出的評級是具有利益關聯的,所以他們很難完成客觀的給出評價。如果沒有政府較為完善的監管,他們非常有動機為了賺錢而大幅放水。
除了次級貸款,以及評級機構的推波助瀾,2001年前後由於網際網路泡沫破滅和911事件的打擊,美國經濟陷入了不景氣。美聯儲未來次級經濟大幅降息和應超放水,由於大幅降息後,貸款利息成本變得極低,所以貸款暴漲。人們都紛紛貸款參與投資和投機,但是美聯儲就會放水放得過頭了。
90年代初,美國爆發了更為嚴重的經濟危機,美國經濟甚至出現了負增長,但美聯儲也僅僅把基礎利率降到了3%的水平。面對沒那麼嚴重的危機,2003年至2004年初,美聯儲居然把利率降到了1%的水平。造成了市場上美元氾濫的局面。
如果不是市場上的錢太多了,美國也不會房價暴漲。房價沒有暴漲,借錢的窮人也不會那麼多。如果沒有美元氾濫和房價暴漲,次貸和CDO以及其他的金融衍生品市場也不會吹起那麼大的泡沫,所以美聯儲對這場危機也難辭其咎。
不僅如此,在經濟的繁榮週期到來和美聯儲放水助推下。金融市場一片大好,人人都開始借債投資,股票買房。美國私人債務佔GDP的比例和政府債務佔GDP的比例都暴漲。美國總債務佔GDP的比例在2008年接近了300%,在這種情況下,收益增長總會低於債務膨脹的速度。
因此,現金流會慢慢無法支撐還本付息。債務危機也就爆發了,特別像雷曼兄弟這樣膽子大的金融機構居然敢動用幾十倍的槓桿搞投機,問題就更大。
槓桿是什麼呢?如果你用10萬塊炒股,其中的9萬都是借的,只有1萬是自己的,那麼這個時候你的槓桿倍數就是十。在高槓杆的情況下,收益和損失都會成倍放大。2008年破產前,雷曼兄弟的槓桿率居然超過40倍。其他的大投行例如摩根和美林,也都在30倍左右。
雷曼兄弟不僅槓桿率高,還深陷次貸業務,在2007年至2008年次級貸款大規模暴雷的情況下。雷曼兄弟的損失也是幾十倍的放大。很快便資不抵債宣佈破產。雷曼兄弟的破產其實並非危機的開始,而是像開頭說的那樣,是危機開始失控的標誌。在此之前,危機已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