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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億美元GMV是什麼概念?它相當於印尼全國的GDP總量。如果放到世界各國GDP排名中,大概會排在印尼之後、荷蘭之前的第17位。

現在,這個數字來自於一家中國公司一年的商品交易額(GMV)。

22日,阿里巴巴集團公佈了2020財年“成績單”。財報顯示,阿里巴巴數字經濟體在本財年的全球年度活躍消費者達到了9.6億,商品交易額突破7.053萬億元人民幣,正式成為全球第一個平臺銷售額突破一萬億美元的公司。

記得上一次聽到馬雲談到“一萬億美元GMV”,還是2017年6月初投資者日的演講當中,他希望“阿里GMV能在2020年達到一萬億美元”,並稱之為“小目標”。而在22日財報釋出後的電話會議中,阿里巴巴集團董事會主席兼CEO張勇再度立下一個“小目標”:下一個財年阿里巴巴將至少再創造一萬億元人民幣的GMV新增量。

如果說2003年5月,淘寶剛剛草創後的夢想,還是從eBay易趣手裡挖走一部分電商市場份額,那麼今天在一萬億美元之上再加“一萬億人民幣增量”的底氣,究竟來自於哪裡?短短17年的時間,這個萬億美元體量的數字經濟體都發生了什麼?

從雲開始,沒有技術是要命的

仔細梳理一下,可以發現這是一家電子商務企業蝶變為一家全球頂級高科技企業的艱難歷程,而其中重要的節點,則是阿里在2009年、2013年和2017年發生的三件“大事”。

2003年,中國GDP總量為116694億元,比2002年增長了9.1%;當年國內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為5萬億元。

這一年,淘寶網誕生,到年底營業額大概衝到了2200多萬元。或許阿里內部沒有人會預想到能在兩年後超越eBay易趣,而“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更像是為了在將來能夠成為eBay那樣的電商巨無霸所立下的Flag。

這個發展路徑,在2009年被扭轉。

阿里雲成立,站在了一扇陌生的大門外,門頭上寫著——雲端計算。

2009年9月10日,阿里雲端計算有限公司正式成立。此時,距離亞馬遜嘗試推出EC2服務,以及谷歌前CEO施密特公開提出Cloud Computing概念,僅僅3年時間。此時,不要說雲端計算在中國出現,即便是這個概念在產業界也鮮有人聽聞。

沒有人能解釋馬雲當年為何如此篤定All in雲端計算,並且承諾“每年砸10個億堅持做10年”,也很難有人能理解,為何阿里雲在此後幾年在這個“無人區”孤軍奮戰、傷痕累累後,能始終篤信、沒有放棄。雖然“因為穿越看到了未來”是一句玩笑話,但也耐人尋味。

或許有幾個小細節,能把這個轉變做出一些解釋。一是2007年,時任微軟亞洲研究院副院長的王堅,參加了一場阿里召開的“網俠大會”,馬雲的一句話令他印象深刻,“如果阿里還不掌握技術,未來將會看不到它了。”而在2008年王堅被馬雲說動加盟阿里,此後雙方交流中王堅感受最深的依然是馬雲多次說出的一句大白話——沒有技術是會要你命的。

篤信雲端計算,讓此時並不強大的阿里,真正走上了改變命運的道路。

一念之間,一代人、一個企業的命運就此轉折。對於雲端計算的不同態度,讓“弱小者”有了崛起的可能,也讓一些巨頭走進了彎路甚至落寞。就在這一年,惠普公司正在實施新戰略,希望通過推動觸控式螢幕電腦來鞏固全球PC老大的位置;微軟CEO鮑爾默正在大力推進IE 8、Windows手機作業系統以及桌面軟體,直到納德拉五年後上任(2014年),才推出了被稱為“挽救微軟命運的”重大的舉措——All in雲端計算和擁抱開源。

把掌握技術作為基本盤,也成為此後11年阿里不斷進化和衍變的核心邏輯。因為馬雲和王堅在開始幾年的堅持,讓阿里在無數質疑聲中夯實了雲端計算業務,並逐漸形成了阿里雲的技術基礎——飛天;在連續多年持續虧損、外有客戶罵內有眾人懟的情況下,阿里雲逐漸從IT基礎設施的範疇,轉變為IT技術創新的中心,更為此後的飛天系統上線、達摩院和平頭哥的成立打下了基礎。

從連續虧損,到2015年財報首次披露阿里雲成績單(當年收入為12.71億元),再到2020財年阿里雲年收入破400億(比上一年度的247億增長62%),其最新估值已經達到了770億美元,相當於兩個百度。

從Gartner最新報告中可以看到,阿里雲亞太市場排名第一,全球市場排名第三。亞太市場份額從26%上漲至28%,接近亞馬遜和微軟總和;全球市場份額從7.7%上漲至9.1%,另據Canalys資料顯示,阿里雲在中國市場排名第一,市場份額46.4%。

此時回看2009年的阿里,全年營收為38.75億元美元,淘寶網全年交易額(GMV)為2083億元人民幣。這一年,中國GDP總量為335353億元,比上年增長8.7%;當年國內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超過了12萬億元。

飛天5K的一小步:為了百萬臺規模

如果說阿里雲是血脈,那麼同時誕生的飛天則是骨骼,這是血脈交織的一個整體。當2009年2月份,阿里雲端計算作業系統——飛天(Apsara)的第一行程式碼誕生在北京上地的阿里辦室,阿里對於“技術是生命力”的實踐也開始走向更深層的地帶——自主。

阿里為什麼要做飛天系統,有人說是因為自己電商業務的需求,尤其是每年雙十一所帶來的巨大壓力,也有人說是去IOE的內生動力,這些都有道理。但是,阿里人有自己的一個說法:中國有兩朵雲,一朵叫做“阿里雲”,還有一朵叫做“其它雲”。

阿里雲智慧Quattroporte張建鋒(花名行癲)曾表示:在中國只有阿里雲是完全從頭研發的一朵雲,從頭是從每一行程式碼,從十年前開始寫,“當初王堅博士創辦阿里雲的時候,對雲下面的排程系統和基礎平臺,取名叫做飛天作業系統,是有特殊含義的。”

一開始,國內的雲都是基於開源軟體進行改造和創新,而阿里則迅速走向了自研的這條道路。如果說讓王堅在後來五次年會中哭了三次、阿里雲內部程式猿走馬換將80%的“罪魁惡首”就是飛天,或許都不為過。

基於開源軟體的雲平臺“nt1”一直用的不錯,而基於飛天的“nt2”卻在自研的路上磕磕絆絆,這條路靠不靠譜、穩不穩定的疑問一直陪伴著飛天的成長過程。但是馬雲為何對飛天如此不計成本地投入資金、人力和資源,在外界和公司內部的質疑中從未動搖?

或許,阿里雲辦公室門上的那副對聯,正是其內心的真實寫照:程式碼成就萬世基積沙鎮海,夢想永在凌雲意意氣風發。

當此後開源軟體逐漸顯露出弊端,當IOE已經成為越來越多企業的IT重負時,自研的價值就此凸顯。所以,我們可以看到,經過4年的艱苦奮戰,2013年8月15日, 隨著5000臺伺服器叢集的正式上線,阿里悄然中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家可以提供5K雲端計算服務能力的科技公司。

這裡的單叢集伺服器規模達到5000臺,關鍵點是“一個統一的計算單元”。有了這次“5K上線”的成功經驗,在硬體上允許超大規模的商業叢集化運作,也真正開始增強了阿里對外公共服務的資訊化能力。

對於阿里而言,自研意味著自主和可控,也才會有後來飛天之上的“神龍”、“盤古”……

張建鋒對於飛天自研的衍生成果,做過四個方面的說明:一是在核心虛擬機器系統上,自研神龍架構,用自研的伺服器來做虛擬化;二是自研了雲原生的資料庫,尤其是自研的OceanBase在近期相關測試中拿下全球第一;三是將計算與儲存做了分離,阿里的資料可以從遠端存取,可以方便擴容;四是建立了RDMA網路(便於遠端存取資料),也是全球第一個大規模做RDMA網路的公司。

從5K上線開始,阿里的雙十一也真正迎來了從TP向PB資料處理的進化。現在的飛天作業系統可以在10萬臺級別以上的伺服器裡做排程,2013年的雙十一,天貓交易額為350億元,處理的資料是幾十PB,而到2017年的雙十一當天,飛天處理的資料已經達到300PB的,2018年為600PB,2019年雙十一當天則是970PB(日交易額2684億元)。

在張建鋒看來,現在阿里自研,已經從飛天雲作業系統到神龍伺服器、資料庫、交換機、交換機作業系統、RDMA網路等多方面覆蓋。“我們今天已經積累了非常豐富、非常強的能力,從硬體、資料庫、雲端計算作業系統,到上面的核心應用平臺,四位一體。”

從技術層面來看,飛天雲端計算作業系統在多個關鍵技上實現了自主可控,而從經營發展的層面來看,現在的飛天雲作業系統已經遍佈全球200多個數據中心,為百萬級使用者提供計算服務,具備億萬級連線、毫秒級響應、EB級儲存空間等能力。不僅為網際網路技術提供支撐,更為企業和無數座城市提供思考和決策的能力。

而在國際和國內市場,依靠“這朵雲”的計算能力,在交通領域,城市大腦因杭州速度而文明世界,全球23個城市已經引入城市大腦;工業領域,“這朵雲”幫助製造企業尋找上千個引數的最優搭配,提升中國製造的良品率;而在政務領域,浙江最多跑一次打通100個事項70多億條資料,成為最新的數字化政務模範……

此時回看2013年的阿里,全年總營收79.52億美元,旗下“中國零售平臺”(含淘寶、天貓與聚划算)年交易總額(GMV)達到15420億元人民幣。這一年,中國GDP總量為568845億元,比上一年增長7.7%;當年國內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超過了23.4萬億元。

從達摩院到下一個萬億GMV

在核心技術上沒有自主創新,企業、社會的數字化發展就會受到制約,這一點已經成為共識。

從2009年開始探索雲端計算,阿里巴巴已經向世界級科技公司陣營邁出了第一步。這11年來為了發展核心技術,不計成本的投入、面對挫折的韌性,即可以說是為了“102年企業”的使命感,也是對未來新技術對世界格局變革的前瞻。

從自研雲端計算到雲作業系統,未來的挑戰在於AI、機器人、IoT和量子計算……

所以,名稱獨特的達摩院才會在2017年10月浮出水面。

“要三年投資1000億做成這件事!”

“我希望即便有一天阿里巴巴不在了,達摩院依然能夠存在!”

2017年阿里宣佈成立達摩院,多少令外界有些詫異,而馬雲的這幾句話更是為達摩院平添了些許神祕色彩。

達摩院想做什麼?首先可以看到的,是這五個領域的重點佈局——機器人、機器智慧、資料計算、金融科技和X實驗室。從2017年至今,達摩院前後邀請過海內外70多名專家學者,在14個實驗室領銜相關技術研究。其中不乏中科院、工程院的著名院士,以及來自哈佛大學、普林斯頓大學、麻省理工的技術大牛。

可以說,這五大領域的起源與核心依然是阿里雲。現在的阿里雲已經貫穿新型晶片、新型資料庫、自驅動自適應網路和大資料,以及更為熱門的AI、IoT、區塊鏈及量子計算等全IT技術鏈路。在此之上,又衍生出來了眾多新穎的技術模式,包含無伺服器計算、雲原生軟體架構、軟硬一體化設計、智慧自動化運維等方面。

雲正在重新定義IT的一切,而下一步的勝負手,則是AI與IoT。基於阿里巴巴豐富的應用場景需求驅動,我們不難理解達摩院、平頭哥等新專案的成立,既是希望未來在AI、晶片、IoT甚至量子計算等技術領域進行全面佈局,也是為了未來這個龐大的數字經濟體“萬億GMV”翻番做準備。

從AI領域來看,2017年之後阿里將達摩院、阿里雲以及2018年成的“平頭哥半導體”進行了資源融合,完成了覆蓋算力、演算法和資料能力三方面的整體部局。全球第三大的雲,正在推動全球最大的AI平臺的誕生。在阿里最新的財報中可以看到,阿里AI每天呼叫超過了1萬億次,日處理影象達到10億張、視訊為120萬小時、語音55萬小時,而自然語言超過了5千億句。

而在晶片領域,隨著去年阿里巴巴第一顆晶片——平頭哥含光800的問世,兩項新的世界紀錄也相應產生:推理效能達到78563 IPS,比目前業界最好的AI晶片效能高4倍;能效比500 IPS/W,為第二名的3.3倍。

當然,這些資料還不能全面詮釋達摩院的未來,尤其是在未來對於阿里巴巴“全球第五大經濟體”夢想的助推價值。畢竟達摩院僅僅成立兩年多時間,而從相關資訊可以看到,達摩院的前瞻研究是分為短、中、長三種時間界定的,AI貫穿了短期和中期研究,晶片同樣如此,而量子計算則是中長期的研究方向。我們只能去猜測,從2009年一群人全力地衝入“無人區”,去推斷達摩院的未來。

不只是阿里雲、達摩院,在阿里這個數字經濟體裡,螞蟻金服、菜鳥的搭建和執行,都有一個共同點:商業擴充套件推動技術進步,技術積累又成為商業進一步擴充套件的基礎,兩者形成良性迴圈。

【結束語】

2020年,我們即遭遇了疫情的“黑天鵝”,但中國率先突圍,社會秩序平暢運轉,經濟強勁復甦,這一切有賴於技術支撐的數字化治理。

技術,永遠是一家企業,一個國家的命脈。

同時,今天的我們處在一個新舊資訊科技的拐點,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新的數字經濟正在從消費側轉向供給側時代。在“新基建”的資訊化基礎層面,資料正在成為更為重要的生產要素,而算力和演算法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核心生產力,新的數字經濟時代需要全新的社會性基礎設施去支撐和搭建。從雲端計算、大資料到物聯網,再到AI和萬物互聯,我們正在迎來一個數字基礎設施規模化夯實的時代。

以阿里巴巴為代表的世界頂級科技公司躬身入局,恰逢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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