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隨著拜登政府1.9萬億刺激政策的正式出臺,以及美聯儲無限量化寬鬆、金融市場大水漫灌的影響,美國國債再次受到市場和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作為全球美國國債的第二大持有者,美國國債的走勢和命運更是牽動著中國經濟社會和金融市場的命脈。近期,由於美國貨幣的嚴重超發,政府財政赤字進一步突破新高,市場對美國通貨膨脹預期加劇,美國國債的收益率大幅飆升,中國或將面臨資產損失和持有美債縮水的風險。
一、為什麼美國國債收益率上升,我們持有的美國國債會遭受損失?
這裡面有一個基本的經濟學知識。國債的收益率與國債的價格呈反比,收益率越高的國債價格越低,意味著該國國債在金融市場上正在貶值。例如,面值100的國債,售價是95元是,其國債的收益率為(100-95)/95=5.25%,而國債售價降低為90元時,國債收益率就成為(100-90)/90=11.1%,也就是說國債的收益率越高,國債的價格就越低,國債的價格下降,代表市場對國債的前景、還債能力不看好。以希臘為例,全球金融市場認為希臘破產後完全沒有償還債務的能力,所以瘋狂拋售希臘國債,導致希臘國債的收益率超過1000%(面值100萬美元的債券,只需花10萬美元購買,一年後本息總額超過1000萬美元),但希臘幾乎不可能患還得起債務,持有者連本帶息全部損失,所以這1000%的收益率只是個紙面數字,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國債的收益率上升,會讓國債的長期持有者的資本發生損失。國債收益率的上升意味著國債的價格下跌,意味著市場認為該國債券將不斷貶值,該國債券也將被不斷拋售。中國作為美債的長期持有者,作為全球第二大美債持有國,隨著美國不斷印錢超發,導致通脹加劇,直接導致國債價格的下跌,中國持有的國債資產估值將嚴重受損,外匯儲備也會因此而縮水,國內實體經濟遭遇擾動,使中方面臨非常複雜的局面。
二、瞌睡王4萬億新基建計劃或進一步重挫美債,導致中方持有美債面臨較大縮水風險
然而,在1.9萬億財政刺激計劃之後,拜登又在醞釀規模或高達4萬億新基建計劃。在1.9萬億財政刺激計劃影響下,全球已經逐步顯現出流動性過剩所帶來的通脹風險,美元的風險外溢效應正在不斷加劇,如果拜登在當前全球金融市場動盪的局面下,進一步強推4萬億基建計劃出臺,將有可能引發惡性通脹,造成物價大幅度上漲,並會導致流動性由過剩走向氾濫,美債價格進一步下跌,全球或掀起拋售美債的連鎖反應,中國外匯儲備將遭遇嚴重衝擊。
美債的隱含風險係數實際已經不低,市場中看空美債的觀點已經不在少數。多名華爾街資深金融專家認為,在目前的世界金融環境下,全球央行有較大可能會出現無預警的大規模拋售美債的潛在巨大風險,這一被拋售的份額可能在2萬億美元左右,這將對美債造成前所未有的衝擊。另外,知名經濟學家,《美元大崩潰》的作者彼得▪希夫認為,隨著美聯儲無底線的量化寬鬆政策,全球正在謀求比美元和美債更為可靠的資產,未來不排除全球央行逐步“清零”美債的可能性。
三、極端情況下,美國政府會拒還中國持有的美國國債嗎?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除了通脹導致的美債和美元資產縮水風險外,我們或還將面臨美政府的“賴賬”風險。當然,一般情況下,或者說非極端的情景下,美國是不敢輕易表示出不償還中國持有美債的,因為當前美國發展和前進的動力,就是依靠政府不斷的借債,如果“賭一時意氣”毀約中國持有美債,那麼美國或將失去在全球的借債能力和信譽。
我們先來看看近幾十年來,美債增長的速度。老布什任美國總統時期,美國國債總額為2.6萬億美元,國債年利率為9.2%;克林頓總統時期,美國國債為4萬億美元,年利率收窄至7.25%;小布什任總統時期,美國國債為5.67億美元,利率為6.3%;從奧巴馬任總統後,美國國債總額大幅上升至19萬億美元,利率收窄至2.5%;到了建國時代的末期,美國國債已經增長到創歷史的28萬億美元。從這一增長率可以看出,美國的近幾十年的發展軌跡,幾乎都是靠不斷擴大借債來實現的。國債額度不斷增加,但國債利息卻不斷下降,美國國債從最初始的絕對的優良資產,到現在成了大家密切觀望、前景存疑,甚至是考慮連續減持的“問題資產”。
美國的經濟發展和財政政策高度依賴對外放債,因此美國必須高度重視其在全球範圍內的信譽。如果美國出於“疫情甩鍋追責”等事由強行拒還中國持有美債,將在全球範圍內引起信用危機,將不會再有國家願意購買美債,甚至會引發大量國家拋售美債套現。中國目前持有美債約為1.095萬億美元,約為美債總額的3.65%左右,美國政府不會為了毀約3.65%的美債份額而導致30萬億的美債面臨巨大風險。所以,非極端情況下,美國不敢輕易拒還和清零中國持有的美債。
但是,極端情況的可能性依然存在。眾所周知,例如蓬佩奧、納瓦羅、盧比奧等鷹派議員和反華先鋒依舊活躍,建國對華甩鍋索要賠償的痴心妄想也依舊沒有破滅。儘管美國州、聯邦政府各派議員不斷提出相關法案,要求美國主張對中國的追責,並將持有美債作為賠償,但由於主權豁免原則(即一個主權國家一般不受另一個主權國家的管轄),這些法案遭到了來自美國國內和國際社會的反對。然而,美國國內的反華政客正在謀求在其他法律條文上鑽空子,根據美國國會透過的《外國主權豁免法》規定,外國不受美國和各州法院的管轄,但就商業活動而言,各國仍然可以受到美國法院的管轄,其商業財產可由於美國法院對該國商業活動作出的不利判決而被徵收。言外之意,美國鷹派議員仍然在嘗試以“制裁”和“疫情追責”的名義,透過發起對華商業活動的訴訟,來推動美國法院扣押中國在美資產,要知道,中國大量企業在美仍然保有大量的資產,美國對這些大量資產仍然虎視眈眈。
除了視情調降我持有美債額度,降低持有美債的資產損失和縮水風險外,我們也應不斷完善國內立法,加強我對美國在我境內資產的管轄權和處置權。中方對蓬佩奧的制裁措施,有力打壓了美國反華議員的囂張氣焰,幾乎斷絕了被制裁官員的財路。我們應繼續加大對美反華議員的打壓和制裁,迫使美國議員不敢輕易推動對我資產不利的法案,以避免自身受到中方的全面制裁,導致其在華資產全面封禁,也無法在與中方有任何生意往來的企業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