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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月才公佈了招股說明書,9月就說IPO面臨流產,共享辦公巨頭WeWork的故事講不下去了?

美國東部時間9月17日,原本計劃最早在這個時間啟動上市路演,並計劃下週確定發行價並掛牌上市的WeWork,卻宣佈了擱置此次IPO計劃,原因據稱是投資人對這家公司籌集數十億美元不感興趣。

作為共享辦公的鼻祖兼頭部企業,WeWork還沒登陸資本市場就被投資者潑了一身冷水,是WeWork本身不受資本青睞還是投資者對這個行業、這種模式不買單?WeWork的首戰失利是否會傳染給國內同行?

上市擱置債券遭拋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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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eWork決定擱置上市計劃數小時後,WeWork召開了全公司的網路直播會議,會議上,WeWork執行長亞當·諾伊曼(Adam Neumann)首次公開低頭認錯,表示對自己創立、還在虧損經營的房地產集團的首次IPO流產感到“慚愧”,並承認他需要如何學習經營一家公開上市公司。

WeWork內部會議中除了創始人表示慚愧外,還有透露了兩個主要資訊:一是Uber和Lyft等科技公司上市後股價表現不佳是WeWork推遲上市的主要原因;二是WeWork三位高管向員工承諾公司將於年內完成IPO。

上市計劃擱置為何“慚愧”?據FT報道,在圍繞上市脫軌的相互指責中,亞當·諾伊曼張揚的個性“功不可沒”。這位40歲的聯合創始人也表示,他相信自己懂得如何經營一傢俬人公司,但對於如何扮演一家即將上市集團的領導者,他在近期收到了一些反饋。WeWork上市計劃擱置在風投界反響很大。據稱為了吸引更多的投資者,WeWork的母公司The Company大幅調低了IPO目標估值至200-300億美元,但這和年初軟銀增資時,市場對WeWork470億美元的估值已經相去甚遠。而作為WeWork長期以來最大的支持者,軟銀曾在9月10日要求WeWork擱置IPO計劃。

此外,此事還在週二引發了對WeWork債券的拋售潮。債券交易平臺MarketAxess的資料顯示,WeWork 7.02億美元垃圾債券的收益率週二飆升至8.9%的高位,顯示出該公司面臨的財務壓力。WeWork在2018年4月發行 7.02億美元債券時,其利率為7.875%。

招股書顯示,該筆垃圾債的到期日為2025年5月1日。截至2019年6月30日,該筆債券的未償還本金額為6.69億美元。此前,彭博社曾報道WeWork在暫緩IPO的情況下將考慮依靠垃圾債券進行融資。此外,WeWork還將探索全業務證券化,或嘗試以特許經營權、智慧財產權和其他關鍵資產作為抵押來申請貸款。

盈利模式始終是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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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是逐利的,讓資本放棄的唯一一個原因只能是“無利可圖”。很顯然,WeWork的經營資料並不好看,這也是外界一直詬病的原因。其公佈的招股說明書顯示,至少從2016年-2018年期間,WeWork的淨虧損額從4.29億美元,持續擴大至19.27億美元。到今年上半年,淨虧損額則達到9.04億美元,較去年同期又增長了25.2%。

持續虧損、盈利模式存疑,再華麗的包裝都不足以給人信心,投資人依舊望而卻步。在此之前,已有同樣“燒錢”上市的打車應用系統Uber和Lyft上市,但隨即破發,Uber同樣遭遇了虧損質疑。

作為全球共享辦公業巨頭,發展到第9年依然面臨持續發展的困境,國內的同行們現在是否安好?據了解,國內的追隨者們也同樣面臨商業模式、盈利、入駐率與持續發展的問題。

就以SOHO中國旗下的共享辦公業務3Q為例,自2018年下半年開始,就開始進入停滯階段,年報顯示,截至2018年底,SOHO 3Q的規模數量與截至2018年6月底的資料一樣。到了2019年上半年,SOHO中國沒沒再公佈最新的規模資料,而曾經的上市計劃也將擱淺。

作為共享辦公的聚集地之一,據高力國際不完全統計,截至去年年底,深圳正在運營的各類共享辦公空間大約有180個左右。而這個統計資料中還缺失了部分小型空間,實際運營數量應該大於該數字。

記者調查了解到,由於這些共享辦公的拿盤成本過高,出租工位的方式回籠資金來得更快,所以行業的主要盈利來源仍然是租金收入。優客工場深圳區域總經理鄺勇軍也曾表示,目前租金佔到他們底層收入的比重仍然很大,大約在70%~80%左右。但是,租金收入很難為企業帶來大規模的盈利,行業目前還在探索更加多元的盈利點。

易居研究院智庫中心研究總監嚴躍進也認為,共享辦公當前仍依賴於辦公位的出租和部分增值服務,盈利空間會比較狹窄,因為這非常依賴工位的出租率,而目前行業的頭部效應也比較明顯,知名的平臺出租率會高一點,而“小魚小蝦”的出租率則一般,其租金就很難維持正常運營了。

逃不掉的“大魚吃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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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目前經營不溫不火,但長遠來看,共享辦公還是被認為是未來的發展方向。資料顯示,近年來共享辦公正以每年30%的速度增長,預計到2019年中國共享辦公總運營面積將到達5100萬平米,而到2030年,30%的辦公空間將以共享辦公的形式存在。

而“大魚吃小魚”所有行業發展的定律,共享辦公也不例外。近年來,多傢俱備一定規模的共享辦公空間品牌先後被併購或合併,在業內人士看來,行業資源正日趨向頭部企業聚集,共享辦公行業也已進入到贏家通吃的局面。

去年10月,國內共享辦公頭部企業優客工場與方糖小鎮就併購事宜簽署了相關協議,優客工場將按約定逐步完成對方糖小鎮北京、上海26個共享辦公空間的全面合併。根據官宣訊息,合併後,優客工場和方糖小鎮雙方在37個城市佈局超過200個社群,提供10萬張辦公桌,在靈活多樣的空間內持續賦能數十萬平臺會員、近15000家企業。合併完成後,平臺將成為亞洲最大規模的共享辦公空間。而實際上,這是優客工場去年在行業中發起的第6起收購。

前兩年進入中國的WeWork路徑也同樣如此,公開資料顯示,WeWork進入中國市場兩年多時間,目前覆蓋了5個城市,有40個辦公地點,發展了20000名會員。這當中,有一半來自於其今年4月併購的另一家共享辦公企業——裸心社。

除了WeWork,優客工場和創富港也在積極籌備上市,但在WeWork做出暫緩上市的決定後,有業內資深人士表示,優客工場很可能成為全球首家上市的聯合辦公企業。但也有投資人認為,優客工場目前30億美元的估值還是太高了,倘若真的上市了,在二級市場的表現怎樣還要打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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